立夏知道他想讓她開口求他,她絕不會遂他願,縱然是死也不可以。
可是,他離她好近。
她不能靠近他,不能看著他,花散裡藥效太猛烈,龍涎香的味道太誘人,她沒那個自信在他面前硬撐下去。
她起身,爬到床尾想滾下床。
他拈住她纖細的腳踝把她扯回床中央,威逼道:“再不開口,你只有死路一條!”
“不!”她狂亂地搖著頭,這是她唯一保全自尊的方法,如果連這也妥協了,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墨非看出她的掙扎,遂放開她,無聲的冷笑。“看你嘴硬到幾時。”現在他所要做的,只須靜靜等待,等待她的投懷送抱,等待她在他面前自尊一點點丟棄。
只有她,膽敢三番兩次違逆他,想離開他。
從來只有他一腳踢開的女人,她也不會是例外。
立夏閉上眼,不再說話,努力和體內的灼躁對抗,只怕她再睜開眼,就要不顧一切地撲向他了。
藥性發作猛烈時,她難受的渾身打顫,即便這樣,她仍死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到最後實在撐不住時,她甚至去咬自己的舌頭,不過幸好墨非眼尖地看到,大步上前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口抬頭看他。
墨非的眸子裡完全被怒氣湮沒,這下他徹底被激怒了,她寧願死,都不願讓他碰她,手中的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顎骨。“被朕干就那麼不情願嗎?是不是除了朕隨便找個男來救你都無妨?”
她倏地睜開眼,神情如死灰,“我連選擇死的機會都被你剝奪,你想麼踐踏我,已經無所謂了。”她面色蒼白,宛若毫無生命的塑像。
墨非瞇起眼,徹底震怒,隔了很久,他才洩憤似的開口道:“很好,很好,既然你認為朕在踐踏你,那麼就如你所願,朕會徹徹底底地踐踏你。”
說完,褪去兩人的衣服,立夏驚恐地掙扎,“我不要!我不要!”
“要不要可由不得你,本來怕你頻繁的做會疼,朕讓人准備了潤滑的藥物,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那個必要了,朕會用最直接的方式讓你永遠記住這幾個夜晚,讓你知道背叛和違抗朕是什麼樣的下場。”
看到他眼裡倏忽而逝的暴虐,立夏眼裡終於露出一絲恐慌,她知道這個魔鬼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絕非恐嚇而已。
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色,墨非心中湧起快意的報復感,他邪肆一笑,道:“現在害怕已經晚了,膽敢背著朕跟別人亂搞,就需有朕對你不容情的覺悟。”
“就算我跟別人亂搞,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墨非一怔,心中大怒,抬高她的腰際狠狠頂了進去,似乎將所有不快一並發洩出來。
立夏喉間逸出一聲呻吟,借著先前的濕潤,已經不會有疼痛的感覺,反而隱隱產生酥麻之感。一次又一次,他亢熱的昂揚不斷穿刺她柔軟的花穴,她說不出來那種感覺是什麼,她會感到無以復加的羞恥,會為自己感到無地自容。
明知這是一個全套,她卻沒有一點逃脫的能力,只能在他身下化為一灘春水。
春意濃烈,纏綿不休。
事畢,墨非把玩著她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問:“知道你的毒是怎麼來的嗎?”
立夏抿唇不語,她不願知道是誰,確切的說,她不想知道是誰。
她怕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曾經傾心相信的美好和溫暖會面目全非。
“早就說過叫你不要隨便相信別人,是你自己不聽。”墨非起身,一邊穿衣一邊說:“朕會叫人准備熱水,給你淨身。”
立夏一聽,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不要!我自己可以。”若叫別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她就更沒臉見人了。
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墨非諷笑道:“怕什麼?朕連著寵幸你七天的事情,應該早就傳開了。”
立夏臉色一僵,語氣放軟:“求求你,不要。”
看她這樣放低姿態,墨非沉默片刻,大步上前打橫抱起她。
立夏驚道:“你要干什麼?”
“你不肯讓別人服侍你,只好帶你去溫泉。”
“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去。”
“朕抱著你,你有什麼意見?”
立夏抿唇,跟他說話能活活氣死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
月白星稀,夜涼如水。
墨非抱起她,來到溫泉。
立夏褪去外衣,為了安全起見,身著中衣進入水裡。
余光一瞥,竟看到墨非毫不避諱地脫光衣服,赤/身/裸/體坐在她身旁,她的神經立刻繃的緊緊的。
不過,他一直靜靜呆在一旁,沒有其他動作,她微微放下心。一天下來那麼多次,他應該也體力不支了吧。
蒸氣騰騰的熱水,驅走了一身的疲乏酸痛,立夏感到舒服無比,神情放松許多。
立夏不知道,此時的她烏黑的發漂浮在水中,如同豐茂的海藻,和著白裡透紅的肌膚,有多麼魅惑迷人。
墨非看了,心頭一熱,冰藍的眼眸微暗邃幾分,移到她身邊,他執起她皓白香肩上的一縷發絲,湊近自己的鼻端輕嗅。
立夏不安地往後退去,卻被他一把撈住纖腰,連人帶進懷中,他精瘦結實的胸膛緊緊貼著她胸前的柔軟,姿勢曖昧至極。
體內那股燥熱又開始隱隱躁動,立夏驚覺不妙,又羞又窘,抗拒地推著胸前的肉牆,卻絲毫不能撼動半分。
花散裡藥性強,正常情況下會發作三到四次,但這只是在正常情況下。
如果有人主動挑逗中毒之人,又比較富於經驗和技巧,那無異於煽風點火,可以使藥性翻倍增加。
立夏知道抗拒不了他,只能放軟態度,無力乞求道:“拜托你——不要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