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七一顆心放下來,又對他異常平靜的態度有幾分疑惑:「皇上,您為什麼准她穿紅色?」
「挺好看的,不是嗎?」
「好看是好看,只是,玥王爺他——」
「玥不喜歡別人穿紅色,不是不准,而是嫌棄別人穿著不好看,會褻瀆紅色。不過那個鐘雪理,彷彿天生就該穿紅色一樣,朕覺得挺好,由著她吧。」
「還是皇上仁慈,不與她計較。」
墨非微微一笑,若是寧七知道他剛剛真的動了殺機,恐怕會是另一番表情了。
殺機只在一瞬間,他討厭別人議論他的眼睛,討厭別人的視線盯著他的眼睛,這會讓他有一種自己的領地被人侵犯的感覺。
所以,當雪理說他的眼睛漂亮時,他有一剎那的憤怒。
然而,那澄澈的目光讓他想起一個人,花玥。
玥……
玥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曾說他的眼睛漂亮呢……
他想,目光澄澈的人是不會說謊的,真誠的讚美,他何不接受?
立夏,倒是交了一個有趣的小朋友。
想到立夏,墨非的藍眸微微斂起。
幾天不見,他突然有些思念這個他好不容易尋到的獵物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從掖庭回來的她,會不會懂得收斂一些呢……
※※※
立夏和紫桐從掖庭回來後,開始做脂胭的貼身婢女,從此地位攀升,工作閒逸,再也沒有人敢肆意踩在她的頭頂,任意辱罵。
然,她並沒有因處境的改善感到高興。
首先,她不喜歡天天面對脂胭的陰陽怪氣。
其次,她不喜歡夜夜看著脂胭和墨非上演活春宮。
從掖庭回來的第一晚,恰好脂胭侍寢,作為貼身婢女的立夏當值,要一直站在屋內,隨時聽命侍候。
床幔內,脂胭身著一襲領口開得很低的絲裙,露出雪白豐滿胸部,面若桃花,紅唇微翹,坐在墨非腿上撒著嬌道:「皇上,您好久都沒有來長宴殿了,胭兒都想死你了。」
「才兩天沒來,你都想死朕了?胭兒就這麼離不開朕?」墨非聲音不大不小,似溫柔呢喃。
「臣妾當然離不開皇上,臣妾最喜歡皇上了。」脂胭的聲音溫柔蝕骨,恨不能軟成一灘水。
墨非滿意地勾起唇角,俯身印上她微翹的紅唇。
在他的熱吻之下,脂胭很快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索歡似的呻吟起來。
隔著輕薄的床幔,立夏能看到墨非隨意解開腰間的衣帶,他有著線條優美精煉的肌肉曲線,桀驁不馴裡散發著邪魅迷人的氣息。
脂胭柔若無骨的身子偎進他的懷裡,纖纖玉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墨非邪肆一笑,拿起她的手指放進嘴裡,女子發出酥軟入骨的嬌喘。
不一會,便傳出脂胭斷斷續續且隱含歡愉的叫聲:「啊啊……啊……啊哈啊……」
房間裡瀰漫著麝香,繚繞的煙霧盤旋不去,房間裡隱隱約約傳來淫(河蟹爽場)蕩的呻吟與低沉嘶啞的吼聲,結實的紫檀木大床也隨之搖晃,發出吱吱的羞人聲響。
腐朽而糜爛的慾望氣息瀰漫在整個房間,就連周圍薄薄的空氣都好像充滿了濕氣。
立夏看著床幔裡交纏的身軀,心中泛起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