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脂胭並沒有大事化小的意思,好不容易抓到懲治她的把柄,她怎麼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眼裡怒意加深,平時積累的怨憤一併湧來,脂胭上前狠狠推了她一把,立夏一個不穩,跌倒在地。
脂胭仍是不解氣,抬腳踩向她的肩膀,幾乎用上全身的力氣,立夏縮著身子,似是痛苦極了。
肩胛骨那裡傳來鑽心的痛,可是立夏不願在那些女人面前認輸,愣是咬牙忍住沒有發出聲。
紫桐和凝兒早就嚇得臉色發白,僵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
脂胭盯著她,厲聲道:「說,偷著些東西幹什麼?你一個人帶不出宮去,誰是你的同夥?」
立夏忍住痛道:「回主子話,奴婢就是想兌些錢應急,奴婢沒有同夥。」
脂胭顯然冷笑道:「我記得你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如今身在宮中,吃喝不缺,有什麼急可應?」
立夏不知如何解釋,索性緘口不語。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
紫桐和凝兒看到來人,忙下跪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脂胭忙收回腳,上前纏上墨非的胳膊,抱怨道:「皇上,這奴才竟然偷竊,而且都是您賞賜給妾身的東西,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立夏垂首,雖然她早就不在意別人看她的眼光,可是在他面前被人指控偷竊,她還是覺得格外丟人。
墨非聞言,蹙眉看向倒在地上的她:「你偷這些做什麼?」
立夏抿唇,不肯言語。
墨非嗤笑一聲,語氣有些輕蔑:「怎麼不說話?朕以為你很有骨氣,原來不過如此。」
立夏又羞又窘,就像被人狠狠抽了兩巴掌,臉頰一片火熱。
「偷這些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偷了,按照慣例,拖下去打五十大板。」脂胭吩咐左右準備板子用刑。
紫桐聞言,忙跑出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皇上,主子,你們開恩饒了小夏吧!都是奴婢的錯,立夏都是為了奴婢才做這些的!」
「桐桐!」立夏急忙對她使眼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墨非沉聲問。
「皇上,前幾日奴婢收到家書,我娘病重,急需用錢,可是奴婢一時籌不出那麼多錢來,立夏便想幫奴婢,又見……又見脂胭令的很多首飾都是長期擱置沒用的,奴婢便央求她幫我拿一些出來換錢……」紫桐戰戰兢兢道。
「為什麼你自己不去拿,反而讓她幫你拿?」墨非迫人的視線緊緊鎖住紫桐,紫桐嚇得心膽具顫,「因為……因為……」
「皇上,是奴婢主動提出來的,有何不可?」立夏沉靜道。
脂胭見她不但不認錯,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更加惱怒:「皇上,你看到了嗎,她們兩個到現在還互相包庇!來人,把立夏給我拖下去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