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這麼曖昧的距離，九兒想要逃離，卻還是被封離城拽在手中，小寶只是乾瞪著這兩個人，滿心思的莫名其妙，手腕被抓地生疼，九兒咬住下唇：「大皇子，放開我。」
不是求情，倒是恍若命令。
「但是她已經死了，是我親手將她從萬丈懸崖上推下來的，為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不得不做出自己的決定，那個女人，本來與我陌路不相逢，但是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萌生了一種想要折磨她的衝動，就是這份衝動讓我得到了她，嫁到我身邊的開始，就是她生命的倒計時，我想一點點把她捏碎，但是她有讓人很心疼，沒想到到最後，我還是親手殺了她，她叫慕容傾初，被我折磨過的女人，被我當眾羞辱的女人，被我趕出家門流落青樓的女人，被我了結一生的女人，慕容傾初，你認識她嘛？」
一步步地逼近，把九兒逼到了牆角，最後還是伸出手擋住了封離城地再一次靠近。
被封離城的這一段話而帶出來的回憶一幕幕展現在自己面前，沒錯，封離城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乎過自己，從來就是把自己當作一個玩物，隨即丟掉的玩物。
但是有一點他猜錯了，曾經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慕容傾初，沒有這麼容易死，現在，她就這麼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樣的臉，只是多了點裝飾，一樣的身體，只是再沒有這個脆弱，一樣的心，只是還依然愛著他。
「大皇子，你愛過她嘛？」不是是否真的愛過，而是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哪怕是一秒鐘的動過愛情的念頭，那麼以前的種種，她都可以忘記。
愛……在她生病臥床的時候，心會痛，想要把她護在手心，那是愛嘛，在她以為在流雲的懷裡的時候，自己的心裡竟然會感到那麼多的酸澀，那也是愛嘛，在她的身影落入崖谷再也看不到那張絕美的面容的時候，撕心裂肺的痛，是不是愛……
已經茫然了，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似乎不想要放開手，否則就會失去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輕輕閉上眼睛，淡淡地吐出簡略的兩個字：「不愛。」
早就料想過這樣的回答，只是沒有做好心裡準備還是重重地砸在了心上，好痛好痛：「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愛過那個叫慕容傾初的女人？」
聽到封離城沉重的呼吸聲，他重重地甩開九兒的手腕，已經受傷的那隻手很用力地砸在身後的牆上，灑下來一陣石灰：「沒有沒有沒有，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就只有厭惡，僅此而已，再也沒有別的。」
再怎麼近的距離，中間始終隔了一層紗，儘管感覺得到對面九兒的呼吸，但是還是有一種想要扯下那層紗布的衝動。
看到了封離城眼中如狼似虎的眼神，九兒顫動著臉龐，想要掙開黏在身上越靠越近的封離城，只是永遠也使不出這麼大的力氣，耳邊幽幽飄來一句：「你們，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