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五年以來,她已經漸漸瞭解了葉流雲,一個讓人寬心的人,不會出事的。
「娘,菜都要涼了,為什麼我們還不能開始吃啊?」小寶耐不住餓,從長椅上跳下來拉拉九兒的衣服:「那個大叔也沒有吃誒,他還在生病,不能餓著客人的。」
聽到這番話,封離城笑了,只是笑的不明顯,幾乎沒有人看得到那樣開朗的笑容,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看到過自己笑,或許還是不經意間沒有察覺。
這個孩子還真是天真的可以,竟然拿自己這個病人來當借口企圖娘親開飯。
若不是小寶的提醒,九兒都忘記了有封離城這個人了,看了封離城一眼,他還是一臉的冷漠,難不成之前是自己的錯覺,會覺得他對自己這一對母子溫柔。
「公子,我看,要不你先吃吧,流雲還沒來,我還要再等會。」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繼續朝那個沒有燈光的方向望去,哪怕是聽到一點點動靜也好。
封離城離開位置走到九兒身邊,替她披上擱置在床邊的毯子:「流雲不會出事的,他從小就習武,根本沒有讓人擔心的餘地,季姑娘,你大可安心。」
封離城與留言從小就認識,對他的瞭解自然不少,及時心知肚明,還是要裝出一副完全不知曉的樣子:「哦?難道公子跟流雲是舊識,這麼多年來我只聽留言提起過皇城內的大皇子封離城,他說,那是他最好的朋友。」
用另外一直空閒的手掏出腰間的令牌,垂掛在季九兒面前,語氣恢復以往的冰冷如霜:「這個令牌,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閃現而過的驚訝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難道?你是……」
「封離城。」
原來親口聽到他說這三個字,心裡的情緒會變的這麼複雜,狠狠的嚥下一口很深很深的氣,抬起頭,微笑著去看這個男人,撫著小寶的臉龐:「大皇子。」
這個聲音……不安地心再一次泛起了漣漪,為什麼總會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是慕容傾初,可是她明明有自己的名字,她叫季九兒,慕容傾初都已經死了,更何況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呢,他們明明。,,
倉促之中記起慕容傾初落崖的前一夜,他幾乎想要很用力地把她撕碎,是他選擇了除掉這個女人。
「大皇子,你在想什麼?」看到封離城的臉上多變的表情,九兒拍了拍封離城的肩膀,那個寬厚的肩膀,她曾經這麼想擁有,但是那是有多久之前了。
好不容易趕走心中煩亂的思緒,一出手,緊緊地抓住了九兒的手腕,鋒利似箭的眼神落在九兒的身上,那張魄若寒冰的面孔逐漸靠近九兒,明明是陌生的氣息。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猶豫了好久,他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最想說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