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封離城的胸口,能清楚地聽到來自他的心跳跟呼吸聲,只是不解的是竟然觸摸不到溫度,彷彿有了依靠,眼淚終於還是很不爭氣的落下來,沾到發紅的指印,現在已經浮腫,略微有些刺痛,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傷口上撒鹽,疼痛不堪。
慕容楓連連後退了幾步,臉上帶著慌張,念柳則是一心望著封離城懷中的傾初,身為姐姐的她,從來就知道傾初在慕容家所受的累,如今,還是頭回見她落淚。
「大皇子……」看到封離城,慕容楓幾乎說不出話來,卻始終用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慕容傾初,還沒有嫁進皇家就在人家面前裝柔弱,捏緊了拳頭。
那梨花帶雨的一張傾城容顏,沒有人注意到嘴角的一抹邪笑,看到被自己握在手心裡的這個女人,既想心疼又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想捏碎,為她拭去眼淚,捏住下顎,仰起臉,不由分說地吻上去,這個吻很霸道,接觸到這陌生的唇,竟會有種懷念的感覺,柔軟的薄唇在冰冷的氣息下揉捏許久。
對慕容傾初來說,這只不過是個滿意的開始。
纏綿的熱吻之後,封離城沉聲道:「慕容傾初,你記住,以後,你就是我封離城的女人,你只有被我玩的份。」
這句話聲音說的很低,幾乎只有兩個人聽得到,在外人眼中,這是曖昧的話語,但是在傾初看來,封離城是個可怕的人,髮絲在他的拉扯下,緊緊地連著頭皮,發麻的疼痛卻無法道出。
她切齒,揉紅了的雙唇有些微微發痛:「傾初,會好好侍奉大皇子的。」
清風襲月,院中的落花被風吹起好一陣,八月桂花飄香枝頭,開著窗戶,淡淡的桂花香偷偷鑽入閨房,坐在月光下,倚靠著窗戶,憶起今日那個不得已的吻,還有封離城那張臉,心下悸動,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人捉摸不透,觸碰到空氣也無知覺。
從宮中回來,她慕容傾初竟成了人前人後趨炎附勢的女子,欲想攀上枝頭為鳳凰,人人都心有不甘,卻又覬覦皇妃這兩個字,又是皇上金口賜婚,無人敢說,唯有念柳,回府之後勸道:「傾初,其實你沒有必要去招惹那封離城的,他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夠清楚嘛,絕這個字分明就是為他而造的,你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嘛。」
「封離城是所有皇子中最有資格登上皇位的人,我不得不這麼做。」眼底儘是無奈,繡花的衣領沾上了些許花粉,這一場爭紛怕是免不了了。
心疼地撫摸著傾初的背,「明日是娘親的忌日,你早些休息吧,趁大皇子的迎親隊還沒來去看一下娘親。」
「嗯。」隱忍住眼角的淚,對於這個從一出生就陌生的娘親,自己卻依舊堅持從懂事起就每年去祭拜娘親,呵,自己的生辰不能過,還要去過娘親的忌辰。
念柳寵溺地將傾初的臉埋在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