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次沒能在你有難的時候及時出現,讓你受傷了,對不起。」他的語氣裡裝了滿滿的心疼和自責,我感覺好溫暖好幸福哦!你到底是誰啊?嗯……是不是,喜歡我啊?呵呵!
他在我的胸口中間揉了揉,然後用詫異的口氣問道:「這是什麼玉?我給你的九轉寒玉呢?它能保你九條命……」
什麼什麼玉?我怎麼聽不懂?九轉寒玉?以為是九尾狐啊?保九條命?
好像是有一塊玉的,是閱風給我的。我差點都忘記了,我一直把它放在懷裡,好像和黑衣人交手的時候硌到了,那個殺手的劍好像戳到了玉上,我的心臟保住了,哦,原來我還沒死啊!我還以為自己現在在做夢呢!你真的又出現了?你沒死?太好了……
「淺兒?淺兒……」
「皇上,揭榜的三位武士已經到了。」一個太監打破了蒼言的專注,蒼言回過神來,細細看了看蘇淺,一動不動的,依舊緊閉著。剛才明明看見她的眼睛動了幾下的。他問身邊的侍女,「殿前司有沒有醒過?」
侍女低著頭,暗暗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能說自己剛才睡著了。於是囁嚅道:「回皇上,奴婢有一直看著殿前司大人,她一直昏迷著,沒有醒來過。」
蒼言不疑有它,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繼續守著殿前司,朕出去一會,有什麼情況立即去向朕匯報。」
直到蒼言的影子消失在這間寢殿裡,侍女才敢微微吐一口氣。幸好幸好,皇上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奇怪了,明明看見一個影子的,然後她就暈過去的,她還以為有刺客闖進來,這回她死定了。沒想到等醒來一看,殿前司大人好端端的躺著,什麼事也沒有,好像只是她睡著了。應該就是她睡著了,可能她昨晚睡得不好,所以產生了幻覺吧!
大殿中央站著三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稟告聲傳達後,蒼言信步走到他們前方。三人彆扭地彎腰行禮。從不自然的動作和語言來看,顯然是不受拘束的江湖人士。
蒼言一一略過三人面前,犀利的目光停留在中間那個人身上。「你,抬起頭來,叫什麼名字?何方人士?」
中間那個穿灰衣的大漢不卑不亢地將頭抬起,直視著前方。「回皇上,在下朐州人,葉礫。」語氣生冷,不帶感情。尤其在說到他的名字兩字時,眼睛折射出一種危險的光亮,叫人不寒而慄。
蒼言又走到灰衣人左邊的男子面前,問他的來處。
如同他的名字——沐風,書生氣息濃厚,蒼言不信地問道:「你果真是習武之人?」
沐風溫和地笑了笑 ,斯文地回答道:「皇上可否介意,在下回答皇上的問題之前,先回答在下一個問題呢?」
蒼言挑挑眉,看向他的目光多了點好奇。他用眼神示意他問吧!
「拳頭遇到阻礙,皇上會勇敢地繼續衝過去,還是縮回來?」
「如果勢在必行,當然是繼續衝過去了。」
沐風笑著搖搖頭,深意的回道:「縮回來,是為了更有利地還擊。往往傷人最深的,不是劍,而是情。凡事,不能光看表面。」
這個道理會不會有點歪?不過蒼言明白沐風的意思,就是說不能看他像個書生,就以為他沒有殺傷力。如果他沒有吹噓,說不定身體看似最弱,其實武功是最強的。
蒼言又踱步到最右邊,三人中屬他相貌最平凡,整張臉上的五官毫無特色可言,簡直就是再遇上兩次也未必能記得他的長相。從表面上很難看出他會武功。「你也會武?叫什麼名字?」
「淺月。」
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眸中閃出異樣的光芒,彷彿希望的霞光照射進來,讓人眼前一亮。
「淺月?」蒼言劍眉一挑,多看了他一眼。「沒有姓氏?你為何叫淺月?」
淺月不卑不亢地回道:「在下是個孤兒,被師父發現時正是月亮初升,師父問我姓名,我說無名無姓,師父抬頭看著淺淺的月光,便賜名號為『淺月』。」
蒼言喜歡這個名字,但是他不喜歡別的男人的名字裡有『淺』字。「以後不許叫『淺月』,朕不喜歡,朕賜你『平月』如何?」
淺月猶豫了三秒鐘,然後用平常的語氣回道:「多謝皇上賞賜。」說是多謝,但是他的語氣裡沒有半點感激,也聽不出任何不滿,彷彿他在說今晚吃了稀飯饅頭一樣平淡無奇,完全看不出他對『淺月』二字的執著。正好,符合蒼言的心意。
掃過三人,蒼言的視線最終還是定格在葉礫身上。儘管他極力地掩飾著,但是蒼言還是發現了他眼裡的狠絕,似乎來者不善。
他轉身對身後的鐵戈使了個眼色,鐵戈會意,毫無預兆地兇猛出手,探向灰衣人,摸摸他的武功底細。
蒼言在一旁細細觀察了一番,是他不熟悉的門派武術。
「你出自何門派,朕年少時也在江湖上行走過,不曾見識過你的招式?」
葉礫冷清清地答道:「在下吃百家飯長大,無門無派,遇到高手便虛心討教,自成一套自己的路數。」
蒼言滿意地點點頭:「如此說來,你在江湖上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那你可知什麼武功帶毒?」
葉礫的眼睛不易察覺地閃過一道精光,薄薄的唇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毒掌。」
毒掌?沒錯,就是掌力才能傷及內臟而無外傷。蒼言一下子急了起來:「那你可知江湖上有什麼門派用毒掌的?各自又有何特點?」
「江湖上的毒掌五花八門,各有不同,若要一一敘述,恐怕說到明日也說不完。」沐風用溫和的語氣搶過蒼言對葉礫的問話。
蒼言復又折身走到沐風面前,「你都知道?那你會解嗎?」
「那要看皇上說的是哪一種了,幾乎都會。」
「在下也略懂。」葉礫立刻又把話題搶過去。
一直沉默著的淺月忽然開口道:「敢問皇上,不是招我們來切磋武藝嗎?難不成是要解毒掌?」
一旁的葉礫和沐風同時留意到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