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戰之後 有『兒\』初長成 第73節:驚人發現
    「我乾瞪眼?」我不服氣地回道:「我是怕我的文采讓你自卑啊!聽好了樂兒,爹爹要作詩了哦!」

    這個淡晴,見樂兒對我的崇拜多過對她,居然吃醋了。我是不會作詩,但是我會背詩啊!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的中的新娘;波光裡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軟泥上的清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碧湖的柔波裡,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淡晴沒有反駁,樂兒倒是叫起來了:「爹爹,這也叫詩嗎?一點也不押韻。」

    淡晴跟著說道:「是啊!意境很美,但是這也叫詩?連樂兒都懂。我們二比一,我贏了。」說完揉揉樂兒的腦袋,在樂兒的臉上一陣猛親。

    樂兒怕得罪我,抱歉地睨我一眼,小聲說道:「爹爹,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說了實話。」

    「行了行了,你們親飽了壽司就給我一個人吃好了。」我假裝生氣地把框子裡的布取出來鋪好。淡晴和樂兒相視一笑,跑過來討好地幫我整理食物。

    壽司需要的材料都有,自從我上次看見冷米飯做了一個壽司之後,這種吃法就在蘇府傳開了。樂兒和淡晴都很喜歡吃。要是有烤箱和電,我還想做個三明治來嘗嘗呢!

    吃完午飯,淡晴和樂兒兩人在湖邊嬉戲著,淡晴難得耍起小孩子心性,居然跟樂兒打水仗,在湖裡捉魚。看來她最近的心情很好哦!

    我在湖面的四周走了一會兒,然後定下腳步,閉上眼睛凝神靜氣深呼吸。大自然的風景總是有無限魅力,空氣也特別清新,吸進身體裡沁人心脾。水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夕陽落山又是一番什麼樣美景!

    農婦、山泉、有點田,幸福標準。看看漂亮賢淑的淡晴,看看聰明可愛的樂兒,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笑聲爽朗入人肺腑。在外人看來我們一家三口人,真是幸福美滿啊!

    看到他們的快樂如此簡單,長期的工作壓力一掃而光,再大的事此刻也顯得微不足道。如果能夠在這樣一塊淨土上和心愛的人朝夕相對,全家人樂呵呵地歡笑著,那樣的美好恐怕連天也會嫉妒。否則為什麼如此簡單的幸福,在凡人眼中卻那麼遙不可及呢?

    正當我出神地注視著遠方,感慨人生時,眼角的餘光瞥見那邊的山頭劃出一隻竹筏,一個人撐著篙,一個人站在竹筏邊,負手而立,神情傲然。

    一個白點一個黑點慢慢放大,他們也注意到了我。但是他們沒有向我這邊來的意思,白衣人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容貌,撐篙的人帶著蓑帽,我只能看見他削尖的下巴。樂兒眼尖,也可能是個頭小,正好看見了蓑帽下的臉,高興地指著竹筏大喊:「秦叔叔,秦叔叔?」

    我再細細凝望,果然是秦天,白衣人掉過頭來,我詫異地眨了眨眼,真是他!

    秦天咧起嘴對著我們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和那身冷冷的黑衣格格不入,從來沒見過他穿黑色衣服的樣子。他把竹筏伐向我們這邊來,嘴裡一邊說道:「樂兒,蘇淺,國侯夫人,怎麼是你們?」

    他們伐到岸邊後,秦天攙著風城月走到陸地上,我走上前去和他們打招呼:「我也沒想到會是你們。你不是去了江南嗎?」

    樂兒禮貌地問好,之後開始炫耀他爹爹帶他出來遊湖。一張小嘴不知道哪來那麼多話要說?!淡晴在外人面前很拘謹,淡淡地點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安靜地退到大家的身後收拾野餐桌布。

    樂兒說了一大堆話把秦天逗得哈哈大笑,就連風城月也忍俊不禁。

    我細細觀察他的眼睛,依然有一層水霧,沒有焦點。我作隨意地問道:「風城月,你不是在宮裡嗎?怎麼有興致和秦天出來遊湖?秦天應該是剛從江南回來吧?你是出來迎接他的?」

    秦天趕緊說是是是,我真是料事如神,一猜即中,不愧是國侯。我笑了笑,我說什麼你就應什麼,完全照我鋪的路來,豈不是更讓人懷疑?一個深居簡出的瞎子,二十年沒出過宮門,會知道路在哪?

    江南的洪水案完全可以交給別人,瞎子都能金蟬脫殼,秦天一樣可以做到。那麼脫殼之後他們去做了什麼?讓人匪夷所思!

    一家人出來遊湖正常,兩個男人出來敘敘舊也很正常,可是到了風城月身上就很不正常了。他剛才負手而立的卓然氣質,一種霸氣圍繞著他的四周,讓人覺得他就是天生的主角,不容忽視。和他平時在宮裡溫文爾雅的斯文形同兩人。

    風城月的身份是個謎。我從小就認識他,對他知根知底,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對他一點都不瞭解。就是在我們分開的八年裡,他改變的嗎?那八年裡,我知道一定發生了很多很多事,只是事情的結局出乎我的意料,我至今也猜不到。

    「樂兒,秦叔叔是抓魚的高手哦!你請教請教他。」我支走樂兒和秦天,定定地看著風城月,他但笑不語。

    我單刀直入地問起來:「你是會武功的吧?」

    「秦天教了一點。」

    秦天為他做了很多事,甚至超出了友誼範圍。秦天對朋友的義氣毋庸置疑,但是對風城月會不會過了點?我記得有一次誇讚風城月泡茶功夫一流,不用眼睛也能下好棋,秦天看著風城月的時候眼裡放射出很強的敬意,我一直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想起來,似乎不是,只是我不願意相信罷了。

    上次宮宴後我去看了風城月,那一次他很反常,對我說的話只聽不語,雖然我習慣了他的安靜,但是總感覺奇怪。他似乎是不願意多說話。

    晚上回到蘇府裡,夜裡睡不著到涼亭裡走走,蘇烈正好坐在涼亭裡喝酒,濃濃的酒味使我一下子清醒過來。似乎一瞬間想起了至關重要的東西,但是又沒有抓住。

    「你的眼睛怎麼不蒙著?很少看到你的眼睛,我都幾乎認不出是你了。」話一說完,一道閃電向我腦海裡一劈,我終於想起來我抓住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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