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文官們鬥嘴皮子耍心機,我這性格更想和他們打一架再說,但是在金鑾殿上,文武百官質疑我小小年紀做了位高權重的國侯,即使在軍營裡鍛煉了三年,也未必能擔此重任。更何況,我在軍營裡只磨練了武學,國侯一職在朝中可是要處理文史類事件的。
要輔佐新君奪得帝位,必須要手裡有兵權,然後在朝廷中說話要有份量,不要讓文官以為你只是個會打架的大老粗,畢竟一個國家的發展,除了需要能守住國家的武力,更要促動國家經濟發展的頭腦,兩者缺一不可,現在兵權被我收回了,朝政當然也要一步步深入。
農司徐大人就直接在早朝中提到:「小侯爺雖貴為侯爺,但是武官往往用於兵部,在這朝堂之上和眾位文官探討文史奇案,大言不慚地宣揚自己的觀點,似乎有些不妥。」
皇帝故意拖長音,裝不明白地大玩無間道:「蘇愛卿還小的時候,朕便欽點他為國侯,各位愛卿當初無人贊同,蘇愛卿用自己的實力讓大家點頭同意了,朕記得大家當時好像都被折服了,今日為何又改口了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低著頭,沒吱聲。皇帝微微挑起右眉,快速掃了下面各位大臣的面部表情,暗暗將他們的態度記在了心裡。
魏丞相轉轉眼珠子,狡猾的光亮從眼中一閃而過,他跨前一步說道:「回皇上,微臣想,老侯爺病逝,小侯爺一人孤苦無依,各位同僚一定是念在老侯爺與我們同朝為官多年,不忍為難小侯爺。畢竟,小侯爺可是蘇家唯一的一位傳人啊!」
皇帝緩緩點頭,道:「此話確實有理,但是,蘇愛卿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這幾年來大家有目共睹,橫掃千軍平了邊疆叛亂。」
一把白鬍子的楊大人站出來說道:「回皇上,微臣們並不是質疑小侯爺的能力,只是朝中大事,侯爺一職與丞相一職相輔相成,蘇國侯戰術了得,但這文學上,恐怕很難比與丞相匹敵。丞相之位責任重大,如若沒個好幫手,必是事半功倍。」
大家踴躍投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無非是想我既然有了兵權,這政權一定不能再讓我給分了。於是大家故意誇大我的戰術,以此襯托我的文科偏差。開玩笑,我文科再不濟,好歹也吸收了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精髓吧?會比你們低?我還記得,歷史上講過很多的苛政變法呀,內閣制度呀,還有一系列政治改革呀!模糊得還記得個大概。
我雙手負於身後,自信滿滿地仰著頭,目光飄遠地朗聲道:「各位,我提出要輔佐魏丞相共同管理學士府,參與朝廷史料、政治、經濟,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邊疆自有我蘇家軍平了動亂,軍營裡更是能人百出,根本無需我親自指揮。晚輩不敢說自己戰術高超,天下無敵,最起碼,在沅國,應是無人能比,不是說精通哪行就要做哪行,我擅長的那行既然已經被我熟讀深知,那我只好去我相對較弱的行業發展了,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嘛!呵呵!」
明星還唱歌、跳舞、演戲全方位發展呢!我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
年紀微微大一些的人直指我口出狂言,大言不慚,莊國舅仰天一聲笑,誇我有膽識,魏丞相似笑非笑的面無喜怒哀樂,對著喧嚷的大殿是默默不得語,朝中支持聲和反對聲各佔一半。
皇帝從座位上站起來,留下一句:「蘇國侯既然敢稱自己如此神力,那朕又豈能埋沒了人才?!」言外之意便是同意了我從此和丞相平起平坐,不對,我現在的級別應該比丞相高很多了哦!嘿嘿!
我得意地瞥瞥魏丞相,魏丞相直直地看著我,彷彿要把我看穿了一樣。過了好久,他走到我面前,語氣不急不緩,也不帶一絲怒意地說道:「我老骨頭不中用了,要你們這些晚生們多擔待了。」
我給他一個迷人的微笑,道:「合作愉快。」
蒼言這幾天時常偷溜進我的房間裡,我回到房間裡總是被他的忽如其來給嚇一跳,他取笑我膽小如鼠,和戰場上殺人的將軍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氣得拿白眼瞪他,恨不得把他的身體瞪出了洞來。
我曾經和蒼言合作過的事實雖然沒有傷害到沅國的利益,但是一旦被人發現,就是通敵賣國的罪名。即使蒼言故意掩人耳目地用輕功偷偷進來,但是一旦被人發現,查到蒼言的真實身份,我可真是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而且,這個時空裡根本就沒有黃河讓我跳。
蒼言反客為主地給剛進門的我倒一杯茶,笑嘻嘻遞給我,說道:「在朝廷上肯定免不了一番唇槍舌劍,來,喝杯茶去去火。」
幸好之前看了風城月那張風華絕代的傾世容顏,再加上天天面對淡晴那張總是帶著淡淡憂愁的精緻五官,我對美人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再看到蒼言這張堆滿笑意的俊臉時,心裡已經不再是波瀾起伏了。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接過水一口喝完了,蒼言又給我慇勤地添上,我陰陰地說道:「無事獻引擎,非奸即盜。說!」
蒼言抿嘴一笑,腮邊有個淺淺的小酒窩,一雙杏花眼水汪汪的,讓人看了總是感覺柔情滿滿,彷彿要溢出來的那種寵愛,我的心不忍一個蕩漾,立刻偏過頭不敢再多看一下。
「皇宮近日來都在忙皇后的五十盛宴吧?到時候一定很熱鬧,你帶我一起去吧!」
「你說什麼?」被他的話刺激到,我『霍』地一聲蹦了起來,厲聲道:「你在開玩笑嗎?姑且不說別的,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利用我進宮刺殺皇帝,一個啟國的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會眼饞敵國的宮宴?」
蒼言的笑臉當場僵住,他重新擺出一個王者的姿態,冷聲冷語地說道:「就這麼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