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所有的公子哥都笑翻了,就連幾個平常很嚴肅很莊重的大臣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你?混蛋!」九公主氣得面紅耳赤,她低下頭去,不是因為她感到難堪,而是她在找磚頭。
九公主的失態讓皇帝的面子有點罩不住,皇帝讓她的母親阮妃帶她下去,不要再惹出鬧劇,丟盡皇家顏面。阮妃怨恨地瞥了我一眼,拉著惱羞成怒的九公主灰溜溜地下台去。
這時候,正好一個太監來報:「皇上,奴才已將……嗯,這?」小太監看看我,哽住了。
一定是淡晴來了。敢情他是不知道怎麼說淡晴的身份吧!我輕輕踢了一腳樂兒,樂兒機靈地放下拽著我衣角的小手歡快地向門口奔去。我趁機跟在後面:「樂兒小心點,別跑摔著。」
淡晴聽到樂兒的呼喚聲,姍姍從門外進來,蹲下來抱起了樂兒,我朝她暗暗使了個眼色,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裡。
見此情景,滿堂瞠目結舌。
「啪——!」眾位的驚呼聲中一個杯子摔壞的聲音及其刺耳,狀元辛懸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
淡晴狐疑地循聲看過去,頓時定在當場,抱住樂兒的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我急忙穩住淡晴連退幾步的身體。
「淡晴,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擋住她的視線,伸手扶住她,在她的手心捏了一下,朝她擠擠眼,提醒她千萬不要失態。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就讓它們一起來好了。
辛懸站立起身,滿臉驚慌失措地盯著淡晴,眼神裡溢滿不可置信。
皇帝和風慕玉都是賊精的人,即使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也知道我、淡晴和辛懸三人之間的關係不尋常。
能得皇帝寵愛的妃子除了有精湛的才藝,長相也絕對是百里挑一的,各位官員家的妻子也都是才貌雙全的女子,所以淡晴的美貌並沒有引起很大的轟動,倒是辛懸的表現不免讓人匪夷所思。他的結髮妻子是沅國大公主,也是位沉魚落雁的美人。
淡晴面色無波地跪了下去,語氣裡不卑不亢,完全沒有一個平民百姓見到國家領導人那樣激動,彷彿世間萬物在她眼中,不過是過眼浮雲,根本不值得她為之駐足。「民女淡晴拜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對淡晴的修養十分滿意,他讓我們回位子坐下後,又問淡晴家中長輩是何人之類的。淡晴不急不緩地一一回答了,當然,都是我們事先套好的。
「你在欺君!」
一個嚴厲中帶著憤怒的聲音猝不及防地打斷了淡晴的敘述,淡晴一梗,頓時噤若寒蟬,臉色刷白。
我看了看惶恐的淡晴,再看看辛懸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還有懵懂天真的樂兒。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極有可能為我,為蘇家帶來滅頂之災。
「狀元。哦,差點忘了,三年不見,是該叫駙馬了!」我緩緩站起身來與辛懸對視:「請駙馬對她客氣點。現在,她是我蘇國侯的妻子。」
又是一個重磅炸彈。
連見慣了風雨的皇帝都被我驚得瞪大了眼睛。我緩緩道來:「正如內子所訴,三年前,我們在內子的家鄉初次見面。一見並沒有鍾情,當時我遭人暗算,內子救了我,並留我在家中修養。她的善良打動了我,她面對挫折不屈不撓的精神更是感染了我。」
在場的人沉浸在我編織的勵志故事裡,我慷慨激昂地繼續說道:「淡晴本名不叫淡晴,她的父母都不幸離世,她卻仍然微笑著面對人生,從不抱怨,更沒有自暴自棄。誰年輕的時候沒有愛過人渣呢?」
矛頭一下子指向了辛懸,辛懸的臉都被氣青了,我繼續添油加火:「難道就要因為這樣的人渣,而毀掉自己的一生嗎?不管他們之間有過什麼,那些都是過去式,作為丈夫的我都沒有追究他們以前的事,難道辛駙馬,還想過問什麼嗎?」
辛懸瞪著我咬牙切齒半天,不知道他心裡在搗鼓什麼。他忽然轉怒為笑,自然地說道:「一個女人而已,女人如衣服,既然蘇國侯喜歡,贈你又如何?你我二人日後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不要為了一件衣服傷了和氣。」
「即使女人如衣服,也不是所有衣服你都穿得起。」我高昂著頭,聲音冷冽地說道。這句話可是我代表所有及海內外、通古今的女性同胞們對所有不尊重女人的男人說的。
這個時空的人分三六九等,穿的衣服料子自然也分。皇家穿的即是最高級的絲綢,最底層的人連粗衣麻布都穿不起,常年只用一件草衣蔽體。
這句話同時引起了在場所有女性的注意,她們都很崇拜的看著我,我又得意地用了甄子丹的一句話:「世界上沒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所有聽到這句話的女性躍躍欲試般地想要歡呼,但是皇帝死板著臉陰晴不定,所以場面十分的安靜。
「皇上,內子與微臣共患難,一起走過了非常艱辛的三年,臣聞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態度堅決,毫無婉轉的餘地。「三年前當我還一無所有時,內子沒有嫌棄過我,讓我心生歡喜,最後情難自禁。家父生前時常對微臣念起他當年的結拜義兄,不曾想微臣竟能遇見他的後人,若家父尚在人間,家父定然會欣喜若狂。懇請皇上賜婚!」
「你是在懇請朕嗎?朕怎麼覺著,你是在通知朕?」皇帝的語氣不瘟不火
可不就是嗎!我撇撇嘴,在心裡暗暗說道。
皇帝的心情不大好,賞賜了我和聞人傑一些珍珠寶玉,匆匆地吃了點東西,然後以身體不適為由,下去休息了。男主角一走,幾個女主角也撫額稱身體不舒服,正主們都走了,剩下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就沒那多規矩了,像參加同學的生日派對一樣隨意地吃喝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