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啊,有時候他媽真是個變態的好東西!
雲妝怔愣的看著指間的支票,上方,一二三四五六七,整整七個零,不多不少,五百萬,剛剛好,夠流霜的醫藥費跟房屋的賠償費。
不用賣-身不用下-賤不用像個女奴般恥-辱地跪在那個魔鬼的面前,乞求他的恩賜!
多好……
「你幾時學會的骰子跟打牌?」下了班,雲妝走出Cilantro大門時,毫無意外地,碰見了守候已久的裴皓澤,他整個人斜斜的倚靠在車門上,領帶有些松,看上去,比平常多了幾分頹廢,顯得落拓不羈。
雲妝劫後餘生,心情自然大好,難得地衝他笑了笑,答,「以前閒來無事打發時間學的。」
裴皓澤聞言,斜插在褲袋裡的手抽了出來,點燃了一根煙,火紅色的煙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滅,像極了小鬼的眼。
他唇角微牽,笑,「難怪,出千的水平那麼差。」
輕飄飄的一句話,音調不高不低不急不緩,偏偏,如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進她耳膜!一時之間,劇痛難忍,火辣辣的疼!
雲妝提包的五指緊了緊,臉上並未露出他預料之中的慌張表情,相反,臉上依然是溫婉恬淡的笑,不冷不熱的反駁,「很晚了,我還得趕車,裴先生,恕我不能再聊下去了,告辭。」
「要是我說出來,這些錢,你不僅一分都拿不到,甚至以後整個G城都不會再有你的容身之處!寶寶,那個李公子,聽說,活活打死了你一個好姐妹是吧?」
「……」雲妝還未來得及邁開的雙腿,被迫停住,回過頭,冷笑著盯著他,雪眸深處是一片濃的化不開的悲哀與無語。
什麼人的錢騙得,什麼人的錢騙不得,她當然清楚!
但比起流霜的一生,就算前面是岩漿池,踩進去,有可能熔得連點兒骨頭渣子都不剩,她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