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準備去找鳳雲霄。突然——
一隻白慘慘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陰森森地說道:「娘娘……」
「啊!!!」鬼啊!鬼啊!鬼啊啊啊!!!
「娘娘莫驚,是奴婢。」那聲音突然好笑地說道。
啊?我轉身一看,小竹?!丫的……原以為已經習慣了她的神出鬼沒,到頭來才發現,原來還是不習慣……
……
御書房。
「皇后,你的方法似乎不怎樣啊。採花賊竟然跑了?」鳳雲霄十分不愉快地坐在龍椅上。一開始就懷疑這個辦法不行了!還真沒抓著,還讓自己的女人裹著一條棉布讓一個淫賊觀看!他是皇帝!雖然他女人很多,但那並不說明他的女人就可以隨便給人家看!
「皇上,臣妾無能!不過,的確是差一點就抓到了,你說是吧,夢妃娘娘?」我癟癟嘴,真的差一點就抓到了嘛。接著,又將夢妃扯了進來,放走採花賊她也有份的……
「額,是,是啊!的確差一點就抓到了,只不過那採花賊太過狡猾,誤導了皇后娘娘,所以才讓那採花賊逃走!」夢妃訕笑著解釋道,其實她也是突然色心大起,才答應放走採花賊……
張不正站在一旁直冷笑,兩個聯合起來演戲?的確是差一點就抓到了,只不過,為何差那一點,就是因為她放走了他!想必那夢妃也是看重了那採花賊的皮囊吧?
「算了算了,你們都先回去吧。」鳳雲霄煩躁地揮揮手,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少女要被殘害了。
……(好久不見的小軒軒和小殤殤出場)
天籟國,皇城,皇宮,書房內。
段宇軒端坐在龍椅之上,濃眉緊鎖,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桌面,面色有點難看,他苦惱的不是國事,不是擔心某個女人逃走(前面皇宮的幾章大家應該記憶猶新…),而是另有其事。偶然發現的一件事,卻扯出了十幾年前的恩怨,而且還關係到段寒殤的母妃,原以為德妃只是想不開上吊自殺,沒想到還另有隱情。
台下,段寒殤緊緊握著茶杯,神情冷淡,他的母妃果然是冤枉的,自己竟然讓她不明不白地冤死,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兒子的責任!
「你——還想繼續查下去嘛?」段宇軒問道,只怕查下去,會有更多的糾葛。
「是!」段寒殤毫不猶豫地答道,不查下去,對不住九泉之下的母親!
「朕,會助你一臂之力。」段宇軒點頭,幾年前,是他幫他登上皇位,幾年後,他要幫他查明真相!
「好。」段寒殤說道,放下茶杯,逕直走了出去,直挺挺的背透露出一絲冷硬。
當年的母妃,並不是自己上吊自殺的,而是有人逼迫著她上吊。在段寒殤去冰彥的時候,段宇軒打算派人整理一下德妃原來住的房間,結果派去打掃的人員在一面紫檀桌的背面發現了一行字跡,當時便立刻通知了段宇軒。
紫檀木是一種名木,質地相當的好,就算是十幾年前寫下的字,到如今還是如此清晰。將德妃遺物中的字畫拿出,經過筆跡對證,發現那些字的確是德妃寫下。
當下,段宇軒立刻派張不正前去通知段寒殤回國,那時段宇軒還不知道炎傾城和段寒殤私自出國勸戰的消息,只以為,段寒殤是嫌無聊而出國遊玩。當然,段宇軒現在也不知道炎傾城和張不正在國外的事情。
段寒殤連夜趕回國,回到皇宮中,立刻下令按著字跡中的線索追查。那行字跡寫的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瞑目,望惡人被處置,皇上!玄矣,可知乎?!
那字跡潦草,明顯是匆忙間寫下,這寫話還是看得懂的,大概就是希望皇上查出真兄!那皇上當然是指太上皇。但就是不知道那「玄矣,可知乎」是何意?
段寒殤曾猜測過,玄矣可能是玄逸的諧音,母妃可能是在說嗎兇手跟段玄逸有關,但是當時的段玄逸也不過只有一兩歲罷了,不可能去殺害母妃,那極有可能是段玄逸的母妃!當年,太上皇就是因為段玄逸的母親而冷落德妃,才會讓段寒殤獨自守在靈堂中,自己卻與段玄逸的母妃洞房!
可是,還有一點想不痛,既然母妃想指證的話,直接寫上兇手的名字就行了,何必寫上「玄矣」二字故弄玄虛呢?
所以,這案子還是有很多疑點的,但是,真相只有一個,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謎題,重要的是有沒有人去解罷了。
又是一個夜晚,段寒殤抬頭望天,此時心裡想的卻不是母妃,而是——那個女人!那個胖胖的,笑起來有些可愛的女人!
……
亞元國,皇后寢宮中!
離捉弄採花賊那件事,一個禮拜就快過去了。閒來無事跟妃子們鬥一鬥,和鳳雲霄吵吵嘴,偶爾被小竹嚇一嚇,倒也沒覺得時間過得多快。只是那個彆扭的臭男人張歪已經好幾天沒有理我了!而且還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道是躲起來了,還是回國去繼續裝乞丐吃雞了……還真的和張楚憐說的一樣,喜歡玩失蹤。儘管心裡有氣,又不能如何。幸好還有一大群妃子供我消遣。
經過調查,果真發現,那司徒夜是冰彥的十三皇子,因生性頑劣,先皇沒有給他封王。如果司徒皓知道那個亞元上下恨之入骨的採花賊是司徒夜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到吐血!
這幾天,我一直在等司徒夜,那個傻瓜採花賊怎麼還不來?今天可是最後限期了,他再不來,他那一身好武功就該廢了。還真有點替他可惜,那武功得多久才能練出來呢。他不要還不如給我呢,我就差一身好內力。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今夜,司徒夜就會來了。我就不信他會為了逃避我而捨棄一身武功,那可是傻子的行為。
躺在床上許久,除了等待之外,什麼也做不了。等著等著,竟有些疲憊,眼皮也開始打架,正準備小睡一會兒,突然,一陣輕微的動靜傳來,我立刻睡意全無,坐直了身子四處張望著,難道是那人來了嘛!?
「看來小肥妞你等我很久了。」一陣輕笑傳來,一身夜行衣的司徒夜從天而降,那一臉魅笑讓我不敢多看他。想必又是揭了屋頂的瓦片用內力下來的。等下!他不是吃了化功散嘛?!怎麼下來的?!我驚訝地問道:「你,你是怎麼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