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是朕冤枉你們了?」司徒皓看向我。
「難道沒有嘛?」段寒殤再次站了出來,「你這個愚蠢的皇帝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像你這種昏君不配當皇帝,納命來!」說著,段寒殤又準備用內力破壞牢門。
「王爺!」我再次拉住他的衣角,「稍安勿躁!不要讓他人小瞧了我們。」
於是,段寒殤又默默退下。
他此刻真的快沒臉見人了!他怎麼會答應她演這齣戲?在這齣戲裡面,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無知、白癡和衝動的結合體,哪一點像他段寒殤了?竟然還讓他國皇帝看到,這一定是他人生中的最大夢魘!
「那好,朕就給你們一個為自己伸冤的機會,明天,公堂上見。」司徒皓再也忍不住,快速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這世界簡直瘋了!炎傾城變樣,怎麼段寒殤也跟著湊熱鬧?
司徒皓的身影剛剛消失,我立馬將披散的頭髮收攏起來放到了頭後面,熱死我了!!!哈哈,等的就是他那一句話,有了他那句話,我們就有機會伸冤了!
「段寒殤,怎樣?我聰明不?」我看向一旁的段寒殤,笑嘻嘻地湊了上去。
「聰明!」段寒殤硬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聰明到給自己安排了那麼個「喪盡天良」的角色。
「嘿嘿,語氣別那麼生硬嘛。好啦,下次給你安排給好一點的。好吧!我大義凌然地把我的角色給你演怎麼樣?」我惡作劇般地說道。
段寒殤抑制住了想打人的衝動,搞什麼?讓他去演那種壯烈的角色?!段寒殤不禁在腦海中聯想了起來:
他聲音低啞、雙眼含淚、眼神迷離,神態溫柔地說道:「皇上可知小男子為何會變得如此?我本是來阻止戰爭的,誰料卻被人當成了讓戰火升級的壞男人。而且不久就要死於他鄉,這讓我如何去面對給予我莫大期望的天籟百姓和君上?我總算徹底明白了『一夜白頭』的含義。老天沒有讓我『一夜白頭』,卻讓我『一夜憔悴』。與其喪命他鄉,我不如撞牆自殺!」
惡……他還是要原來的角色好了……
「參見麗妃娘娘。」腳步聲傳來。
來了?哎呀,這秦雨麗辦事效率還蠻快的,不錯不錯!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擔憂,秦雨麗真的可以完全相信嗎?如果她把我的計劃告訴司徒皓或者司徒羅,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功虧一簣了?想著想著,秦雨麗已經來到了我的跟前。
「炎皇后,你要雨麗做的雨麗都辦好了。」秦雨麗俯下身子,一雙美眸認真地看著我。
「不要跟我客氣了,你以後就叫我炎姐姐吧。」我笑道。這不是客套話,這是發自內心的。看到秦雨麗那一雙清澈的眸子,我真有些慚愧,一個心機深沉之人不可能擁有一雙如此清亮的眸子,我剛才的猜忌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炎姐姐。」秦雨麗也不見外,甜甜地叫了我一聲。
「對了,雨麗,我叫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我急切地問道。
「啊!姐姐你不說我還忘了!」秦雨麗突然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並刻意壓低了生意,「我按照姐姐說的躲進了皇上的書房裡,結果我看見曹公公偷偷摸摸拿著一張紙放在了皇上批改奏章的桌子上,等曹公公出去之後,我一看,竟然是一封詛咒之書。上面詛咒的人是皇上,而寫詛咒書的人是,是姐姐。」秦雨麗說到後面還有些遲疑,但還是說了出來。
我頓時沉默了。這理所當然是來陷害我的。但說實話,這招不怎麼高明。因為那詛咒書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書房中,而且詛咒之人不可能笨到寫下自己的姓名。
「雨麗,謝謝你了,你先回去。但是你幫我注意注意司徒羅和曹公公的行蹤,有什麼可疑的發現就記在心裡,明天公堂之上,我要你出面做證人。」我認真地說道。
「證人?」秦雨麗睜大雙眼,「皇上要親自審理這件案子嗎?」
「可能吧,也有可能是旁聽,不過,到時你一定要說出對我們有利的事情!」我仍舊不放心地交待。
「好,為了炎姐姐,雨麗會努力幫姐姐搜集證據。」秦雨麗堅定地點了點頭。
隔著欄杆,我拍拍她的肩膀,秦雨麗轉身走了出去。
「恭送娘娘。」獄卒的聲音響起。
「段寒殤,你準備好了明天的證詞了嗎?」我轉過臉,充滿期望地看向段寒殤,他可是我明天的一張重要王牌,他每次一出口必定要讓對方啞口無言,明天也不能例外。
「……」他可不可以現在就破牆而出,逃回天籟啊?
「哎呀,你就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嘛,好讓我想出附和你的話。」我又追問道。
「……」憑什麼啊?憑什麼讓他堂堂鬼魅王爺去公堂上跟別人吵架?
「你就告訴我嘛~~~~」我搖晃著一頭亂糟糟的烏髮,聲音有些嗲,眼眸卻異常明亮……
「告訴你有什麼好處嗎?」段寒殤終於肯開金口,但一說話卻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我歪了歪頭,還有條件的?!但是他缺什麼?我道,「你要什麼好處?」
「以身相許如何?」段寒殤挑眉壞笑。
「……」
「私定終身如何?」
「……」
「私奔天涯如何?」
「……」
「水乳///交融如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