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主子!」見到段玄逸,所有黑衣人頓時齊刷刷地單膝跪了下來,那個架勢、那個場面,只怕中國閱兵儀式都沒那麼令人整齊。
「繼續練!」段玄逸點點頭,頗有大將風範地說道。
於是,數十名黑衣人再次齊刷刷地轉過身,找到自己的搭檔,一對一地打了起來。
「這``````你``````他們``````」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指指段玄逸又指指那群黑衣人。
「這是我的部隊『影隨』,如影隨形,形如黑影,黑暗羅剎。」段玄逸念出的字眼讓自己更加自豪起來。二十個人,二十個內力十層以上,二十個都是極品。五個是皇宮大內閣內的人,但現在已經不是了。七個是曾經浪跡三國的俠客高手,但現在也不是在江湖上混飯吃的人了。八個是曾經自己的手下,原本是段宇軒派來監視自己的。
但日子久了,就被自己收買了``````這二十個人的能力合起來足夠打倒三個段寒殤,順便說下,段寒殤武功天下第三。
我看著一群黑衣人在自己眼前打來打去,打得我是眼花繚亂。完了完了,我還以為段玄逸口中的合適人選是像諸葛亮那類的軍師,出謀劃策的。那樣的話還不簡單了,管你再聰明,到時鶴頂紅來一點就讓你變死人了。但是換成這些黑衣人的話,給他們灌藥還不如自己主動去少林寺出家,還不用被揍成豬頭。
「段玄逸,你可不可以當我昨天沒說話呀?其實那個什麼臥薪嘗膽的都是我瞎編的``````」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再考慮一下。自己並非那種這邊一套那邊一套的人,但是,實在是段玄逸理解能力太差了,我苦口婆心的勸告竟然成了囉嗦。
「不可以。」段玄逸立刻否決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而且我不管你什麼瞎編還真編的,反正皇位本來就是我的,我只是奪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這樣也能顯示我的才能。」
「你你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誰說皇位本來就是你的?是你臉上寫著還是先皇從墳墓裡面爬出來告訴你的?再說顯示你的才能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冰彥和亞元隨時都有可能進攻天籟,你現在竟然想搞內訌,你認為兵力足夠嘛?就憑你這『影隨』?你還打算讓五年前的天籟損失百萬兵馬那一幕再現是吧?到時候倒霉的是可是百姓好不好?你這樣做的話就算你奪得皇位又有什麼意義?百姓不會愛戴你,士兵們也不會效忠你!就連我都會看不起你!」
我被段玄逸的話激怒了,當面對著段玄逸就是一陣狂罵,這次我比昨天更氣憤。憑什麼為了你一個人犧牲百姓和將士?沒有百姓和將士你當個屁皇帝啊!
段玄逸在我的叫喊聲中臉色逐漸黑了下來,一雙美眸凌厲地盯著我,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身子有些僵硬地立在一旁,危險地瞇了瞇眼睛,陰沉沉地開口:
「這麼說來我就是該被萬人唾棄的那種人?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女人很討厭?昨天一套現在又一套,你昨天不是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罵我沒出息嗎?現在怎麼?我按著你的意思準備奪位,你就又一副『我是救世大英雄』模樣來勸我?說你是為了百姓為了將士,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最討厭你這種裝腔作勢的女人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段玄逸,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就是你昨天誤解了我的意思。今天我好心勸你你竟然說我裝腔作勢?眼眶有些濕意,我強行忍住淚水說道:
「好,我不管你,我什麼都不管你。你奪位管我什麼事?我幹嘛要管你啊?我管你縱慾過度還是精盡人亡的!」吼完這一句,我憤恨得轉身就跑。
二十名「影隨」的隊員像是沒聽到我們的對話一般,照樣專心致志地練著功,段玄逸也站在原地沒有動。反正在這個密室裡,沒有自己打開機關,炎傾城是出不去的。就讓她在密道裡轉一會兒吧,弄不死丟不了,反正她終究會回來的。
想著想著,十分不屑地轉身坐到了書桌前,專心指導和看著「影隨」練功。
一路狂奔。我沒帶任何方向感,直直地往前衝,真想一頭撞死算了。被人誤會的感覺真的不好受,還好自己沒哭出來,自己已經很久沒哭了,段玄逸那種人不值得自己為他哭!
等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盡頭。仔細回憶了一下,貌似自己已經跑過交叉路口,跑到左邊去了。回頭望望,發現長長得小道一直延伸下去望不到盡頭,自己跑那麼遠了?
再看看近在咫尺的這扇鐵門,咬了咬嘴唇推了開去。我要故劇重演,說不定裡面有什麼寶貝,我進去也給他一把火燒了!燒了之後自己就要出王府,永遠不回來。反正生命只剩下最後兩天,趁這兩天去外面玩玩也不錯。
推開門,頓時,一股寒意逼來,就像你滿頭大汗時跑進空調屋一般,接著便是滿屋子珠光寶氣,晃得我睜不開眼。好多錢``````
我看著一箱箱的翡翠瑪瑙、珍珠碧玉、黃金銀票不得不感歎段玄逸的財力。想必這些珠寶都是奪位用的吧?奪位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招兵買馬、收買人心都需要錢。可惜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燒不掉的,比如那些金銀什麼的。而且我也帶不走,難道我只能這樣「坐地觀銀」嗎?
百無聊賴地抓起一把珠寶然後再放下去,聽著珠寶「辟里啪啦」掉路的聲音讓人感覺很愜意。突然,餘光瞥見一個珠寶箱旁有一個竹簍子,很矮小、很普通的樣子,不怎麼起眼。這個醜醜的竹簍子怎麼會放在一大堆珠寶中呢?難道裡面放著什麼?我十分好奇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