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若飛一時氣結,眼光一凜,週身一股寒氣逼來,怒吼道:
「來人將院子通通圍住,本王倒要看看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能從這裡闖出去!」
看著圍了滿院子的侍衛,蕭柔兒暗暗擔心:
『照這情形還真怕冷無痕應付不過來,不過,倒時候自己也可以趁亂開溜,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蕭柔兒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害了人家,不過除了這個舉措,她也別無它法!雖然與冷無痕只有數面之緣,不過他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卻非同一般,他好似有著什麼過人之處,應該不會有問題!
「將藥拿來,餵她服下!」雲若飛的話依舊帶著殘虐的氣息,毫不留情的吩咐著。雖然知道大敵當前,可對他剛剛的決定了的事情卻還是一絲不苟。
「這個東西我不要喝!」蕭柔兒本能的伸手想推翻送到眼前的藥碗,卻被雲若飛伸手一把接住,並向旁邊的丫頭使了個眼色,命令道:「灌她喝下!」
左右手臂突然被兩個婆子牢牢的抓住,並將她按坐在椅中使她無法動彈。蕭柔兒哪裡肯就這麼的屈服了去?見著小丫鬟捧著藥碗越來越近,她拚命的扭動著身體,手臂卻怎麼也掙脫不了,於是張開了嘴巴咬向兩隻按著她的手。
只聽「啊∼」的兩聲痛呼,按著她的婆子,捧著自己的手在原地跳著叫了起來。
蕭柔兒雖然得到一時的解放,她知道這並不能保證她不會再受傷害,但是,她只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等著冷無痕派人快快來營救。
見此情形,雲若飛一雙鳳眸已經冷到了極點,他陰鬱的皺起劍眉,說出話的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慄:
「你既然這麼不識好歹,那麼就由本王餵你服下!把藥拿來∼」
「啊?」蕭柔兒心頭一顫,沒想到雲若飛會有這麼狠絕的一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剛剛還不如就順了他的意。若是真的被他親手灌下殺害自己寶寶的藥物,那麼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啊!
估計冷無痕也來不了這麼快,蕭柔兒知道再也逃脫不過,只好放棄掙扎,一臉倨傲的揚起了頭,眼裡有著不可忽視的強硬,但卻洩氣般的開口說道:
「不必了,我還是自己喝下吧!」
此時她的心頭有絲無奈,更有幾分悲涼。但是為了減少雲若飛將來的負罪感,只好自己動手了。她默默的念叨著:
『未出世的寶寶啊,你可別怪母親心狠將你打掉,只因為你來得太不是時候!』可是雲若飛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從頭冷到了腳。
雲若飛微瞇的雙眸有如千年寒冰般冷漠,令人心驚,語氣更是殘忍的不帶一絲感情:「本王說了,你的選擇權已經作廢!這碗藥,本王就幫你餵服了下去吧!」
說著他一個箭步到了蕭柔兒身前,也不管那人兒如何驚愕的神情,他一把鉗制住她的下顎,伸手從小丫鬟的手中接過藥碗。
蕭柔兒哭著拚命搖頭,淚水狂亂地流淌著,撕心裂肺般的哀叫道:「不要∼不要啊!」
雲若飛一用力,蕭柔兒仰著頭吃痛的大張開口,冷不防的將滿滿的一碗藥全部灌入她的口中,然後一把鬆開手,扔掉了空空的藥碗。
「咳咳∼」
蕭柔兒用手準備將剛喝進的藥汁全部摳出來,可這一切卻已經是徒勞。她一臉痛苦的癱軟的跪坐在地上,緩緩的閉上眼睛微微顫抖著,她的心中翻騰不已,淚水不自覺的順著臉龐滑下,她料到了會有痛苦,但沒有想到痛苦竟如此撕心裂肺。
冷無痕突然的到來並未引起侍衛的注意,也是因為他們都被剛剛這個場面所驚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來人,讓他輕易的就到了癱軟在地的人兒身邊。見這情形他不知發生了何事,只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若不然蕭柔兒也不會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給自己發出信號。
「柔兒對不起……我還是來遲了一步……你怎麼樣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冷無痕輕輕扶住蕭柔兒微顫柔弱的身形,那楚楚動人的小模樣使他感到萬分的內疚和心疼,緊張並關切的問道。
蕭柔兒只是搖搖頭,正沉侵在哀痛欲絕中的她,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現在的一切事都對她不重要了,最終她還是沒能保住這個寶寶,而且竟然是他的親生父親一手抹殺了他,一時難以讓她從這個事實中醒過神兒來!
此時,一群侍衛已將他們兩人團團圍在中間,劍拔弩張的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冷無痕並沒有在意這些,扶著虛弱的人兒,猛轉過臉,目如寒星的盯著雲若飛,冷傲的殺氣在他的眼中瞬間燃起,冷冷的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你又是誰?」
雲若飛的傲氣凜然,絲毫也不亞於他。眼前這個男子,身量高悍挺拔、狂野中帶著脫俗的尊貴,粗獷俊美的臉龐卻是異常剛毅,有著掩飾不住的神勇氣概、和那軒昂冷峭的氣度!
四目相交,目光銳利的在空氣衝突著,幾乎要碰出火花。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何如此這般傷害她?你知不知道,她就是……」
冷無痕氣急的就想說出真相來,卻被淚眼迷濛的蕭柔兒那祈求的神情,硬生生的嚥回了後半句。而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透出兩道不和諧的寒光,顯得越發冰冷銳利而冷漠,直直的逼向那輕狂高傲、妖孽般俊美的男人。
「難道你是來告訴本王,她之前是你的女人?」雲若飛鄙夷的嘲諷一笑,冷誚的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