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倒地的人兒掙扎著支起身子,依舊不死心的為自己辯解道:「雲,這首詞你難道忘了麼?這是你在思念柔兒時所寫的,你難道真的忘了麼?」
蕭柔兒極力的想喚回他的回憶,還真的以為他是忙於事務太多,而把這些過往淡忘了。
「住口!你還真沒廉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來冒充本王的柔兒,你以為這樣本王就會上你的圈套,而喜歡上你?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別以為本王不說,就代表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不潔的女人,早就不是處子之身,卻還在本王面前裝純情!若不是母后護著你,本王早已將你掃地出門!哪裡還容你在這裡囂張作亂!」
雲若飛盡情的數落著,將心裡的怨憤全部都發洩到了她身上。
蕭柔兒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心像是被人重重的一擊,痛得她頓時杵在了原地,無法從重傷的話語中抽回神兒來。而這最後的凌辱,卻勾起她心裡所有的辛酸和委屈。
『原來,這些詩詞早已不屬於他們倆人之間的幸福,他竟然早拿於歐陽晚欣與她共同分享了!』看來他還是喜歡那個女人的吧?如此一想,讓她的心生拉拉的痛。
『這會兒又罵她不知廉恥?這已不是第一次這樣罵她了!記得還是那次與歐陽晚欣三人外出同游,他也是這樣惡狠狠的對待自己!』昔日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他這樣侮辱自己,看來是嫌這身子不是完璧才如此排斥的呢!那麼若『自己』真的是完璧之身,他是不是就會欣然的接受、疼愛有加了?呵!果然男人都是一路貨色,擺在嘴邊的肉,他豈有不吃之理?雲若飛又能清高到哪去?什麼海誓山盟啊,到頭來還不都化作一場空!』
新傷舊痛一股腦兒的都襲了上了,蕭柔兒心中登時怨憤不已!大腦此時一片混亂,心中更是一陣陣的抽痛著。
這感情的負累,已讓蕭柔兒感到疲倦不堪,不願再解釋,即使說了,那也是越描越黑!這種心灰意冷的感覺,讓她木然的盯著那張暴怒的邪魅俊臉,卻再也聽不進他又說了什麼。
她還是頭一次見雲若飛如此憤怒,居然把她呆呆的怔住了!大腦如漿糊一般渾濁不清,耳中只剩一片嗡嗡之聲。眼前天旋地轉的令她發暈,原來是被某人一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單薄的雙臂被他如鐵鉗的大手捏得生痛。感覺此時的自己,有如一根被疾風搖撼的稻草,幾乎要被他折斷拆散了!
「你倒是說啊!裝什麼傻?」雲若飛暴怒的吼叫著:
「你以為這樣本王就可以饒過你麼?哼!不回答是吧?好∼那就別怪本王無情了!來人!……帶她去祠堂前繼續罰跪!沒本王的命令不得離開!」
對於這樣一個冥頑不靈、裝傻充愣的齷齪女人,雲若飛實在難以忍受,他怒極了,咬牙切齒般的吼道。
蕭柔兒忍著那份傷痛,在心裡慶幸的對自己說:『還好、還好,不是別的什麼懲罰!這樣自己還可以挺過去,只是感覺到這心,已經拔涼拔涼的了,再也燃不起任何一絲暖意。』
如果誤會就此結束還好,那麼也就不會進展到後面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自己真的沒什麼指望了,滿心期待,迎來的卻是一盆冷水澆頭,這還讓她指望什麼?正如那霜打的茄子——蔫了!
跪在庭院前,蕭柔兒滿腦子就開始一個勁兒的開小差,大概是不願回想起那些帶給她的傷害!她暗自寬慰著自己:
『看來自己這身子骨兒在王府中還真養得不錯,幾次被他這樣的折騰,愣是挺了過來,還真佩服自己沒有弱不禁風的暈過去!哎∼也難怪養尊處優了這麼久,沒有像在蘇博文那兒,那麼糟糕,的確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誰能來幫幫自己啊,讓眼前的這一切變成一場夢吧!如果是夢,那該有多好!為什麼自己就這麼點兒背倒霉呢?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蕭柔兒此時那叫一個哀怨感慨啊!
這好事壞事還都讓她攤上了,你說她是幸、還是不幸?反正我覺得吧,她既是幸、也不幸!你說這不廢話嗎這!
哎呀,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句話:一言難盡、苦不堪言、無可奈何花落去,一江春水向東流啊!呵呵∼∼太沉悶了,咱也來個搖滾型的輕鬆節拍!
咱們回過頭來,再看看那蕭柔兒——
祠堂院內,沒有王爺的吩咐誰敢放她出去呀?更不准許人進來,蘇斕漪急得在外面團團亂轉,大半夜的還沒人發話過來。幾次想求見王爺,卻都被擋了回來,沒了辦法,她也只好先回去落霞苑等著了。
蕭柔兒並不傻,看著天色已晚便在祠堂內找了個乾淨地兒,將兩個蒲團並作一起委著身子躺下,她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又不是自己的錯,幹嘛還要那麼認真的面壁思過?反正大晚上黑漆漆的又不見人,只是有點兒膽怯怯的。
自己就全當是在野外露營了,最起碼這裡還能遮風避雨,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於這樣的待遇,她還是能以樂觀的心態來面對著這一切!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子裡卻是空空的,什麼都不願去想,也許是這裡肅然的環境給人以敬畏,使人無雜念!或許是這感情上的一再打擊,使她有了承受能力、或是已讓她感到麻木!
冷無痕解決了手上的事情,便日夜兼程風塵僕僕的歸來。
「宮主,事情辦得怎麼樣?那辣手毒王他可有對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