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如妖孽的男子眸如寒潭,唇角掠過一絲冰冷而嘲諷的笑意,冷嗤聲再度響起:
「蕭、柔、兒、你還真是無可救藥!呵!∼∼對啊∼本王怎麼忘了,你向來是個愛沒事找事、以無知當個性,從不計後果、為所欲為的自私女人!——看看你現在和瘋狗、潑婦還有什麼區別?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被你迷失了雙眼,認準了你,將你娶進府門!——你真的好讓我、惡、心!——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本王的視線內!欣兒,我們走——」
俊美的男人冷冷地拋下一段狠話,拉起一副受驚模樣的小女人的手,轉身無情的離開。只丟下一臉驚愕,滿面淚水、彷彿一吹就會倒下的絕美人兒……
男人那尖銳傷人的話語,句句刺痛著她的心,痛得她恨不得立即死去。支離破碎的聲音再度從身體裡傳來,轟轟的震著她。心痛,已經痛得不能再痛,痛到麻木,像是絕望!
異常蒼白的面頰,看不到一絲血色。此時由心底湧出一股衝動,使蕭柔兒想洩憤大哭,又想高聲大笑。想用那洩憤的聲音蓋住她心底那無形的傷痛。
自己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瘋了?被自己愛的男人詛咒的瘋了?成了瘋狗嗎?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她狠狠的用手摑向自己的臉頰,一個接一個狠狠的摑著,可面頰上的疼痛,卻並沒有讓她的心痛有得到絲毫的緩解——只有胸口燃燒著瀕臨崩潰的恨意和沉痛,越來越濃……
直到回了靖王府,雲若飛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下堂婦啊下堂婦!這樣的戲碼是自己想也沒有想過的!而今,某女還就真的淪落成名副其實的下堂婦了!
如今冷靜下來的她,還真是覺得可笑!這也太可笑了!事情已經到了這樣地步,看來是怎麼也挽不回雲若飛的心了。他對自己是越來越偏見,想想他對自己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蕭柔兒一幕幕的回想,自己一定要究出根源。自從皇后從驪山修養回來開始,雲若飛每次早朝後,一從他母后那回來,每每都要找自己的晦氣。不知皇后都與他說了些什麼,為何能讓他如此轉變於無形呢?
歐陽晚欣也只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看來,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句話道理還真是大大的!
皇后的手腕那麼高明,歐陽晚欣又是經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兩人這套親情的軟招子,還真是無懈可擊!
一個皇后就夠自己頭疼的了,這會兒又多了個歐陽晚欣,看來這場感情仗,自己不敗才怪呢!
自己難道就這樣被擊垮、被打敗?最後落得被雲若飛厭惡和嫌棄的下場?放出的感情就容許他們這樣的踐踏?某女發現自己對雲若飛的心越發的涼了!
想起雲曾經給的溫柔,他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優雅氣質,絕對吸引著自己!那俊美無雙的溫潤臉龐、那挺拔修長健碩的身姿、無不一樣是自己所迷戀得移不開眼的資本!
尤其他那邪魅絕美的笑容,和他那種霸道的愛戀,更令自己心醉!更為留戀他曾給過的寵溺和縱容!
可如此令人甜蜜的一幕幕,卻只能收入記憶的深處,日日只做回想!估計再也不會擁有了!
如今的雲若飛早已離此遠去,再也回不到從前!『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嗎?』蕭柔兒曾多次抱著這樣的幻想,才使自己有了力量得以支持下去,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真的要放棄這段感情嗎?真的好難、好痛!自己已經被這份情折磨得遍體鱗傷、心若寒冰!
『可自己還要爭取嗎?還要繼續接受這場感情的挑戰嗎?』
『誰來告訴我應該怎麼辦?難道我這麼為愛執著,也是一種錯?蒼天,你為何不睜開眼來看看?為何你不再幫幫我?到底你讓我如何做?告訴我,何處才是我的歸宿?』蕭柔兒哀怨的仰望著無盡的夜空,無聲的吶喊著。
『與雲這麼深的情、這麼久的愛,都可以如泡沫一樣幻滅!那麼,我還能相信誰?這世間是否還有真情在?』
蒼天被吵得不耐煩的掏掏耳朵,眨巴眨巴眼睛,如實的說道:「傻丫頭!世間哪有真情在,騙你一塊是一塊∼∼」
不滿的人們抗議的舉起手來,蒼天對他們無奈的搖搖頭,哀歎道:「唉∼說點兒實話咋就這麼難囁?」
那些刺耳的話反反覆覆的迴盪在蕭柔兒耳畔,如刀割一樣一遍又一遍凌遲著她,令她無遏制的心痛、體寒!
{「欣兒,你為什麼要跪?快起來!」
「好!從今天起,欣兒就是本王的親妹妹!不許任何人欺辱她,包括你!」
「隨你!」
「好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為夫真的累了,你不生氣了就好,免得傷了身子、動了胎氣,這樣會讓大家為你擔心的!」
「柔兒夠了!」
「你何苦這樣挖苦她?欣兒好心,難道你一點兒不被感動不說,反而這樣譏諷她!你是我靖王府的女主人不假,可欣兒她也是我靖王爺的親表妹!身份哪裡就比你低了?如此的排擠她,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驕橫跋扈、不可理喻了?欣兒同樣能支配府裡上下任何一個人,你還沒有權利這樣侮辱她!」
「欣兒,我們走!」
「王府雖大,難道誰還敢給你委屈不成?」
「你有什麼可值得委屈的?」
「這府上哪有虧待過你!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我沒變!我還和以前一樣,我愛你的心還是依然如故!你怎麼不說是你變了?你不再像以前那麼溫柔和善、那麼通情達理、有識大體!」
「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別以為你是太陽,讓大家都點兒圍著你轉!」
「我不希望你再這樣無理取鬧!」
「那要怪你自己!」「是你不知道珍惜!」
「這有什麼呢?你就處處要找我們的麻煩麼?」
「唉!你怎麼這麼愛挑事?你讓我怎麼說你才高興啊?」
「柔兒,你這是幹什麼?這麼不像話!」
「欣兒別怕,有飛哥哥在,是不會讓別人欺負到你的!」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就算是你在理,也不至於動手打人啊?何況,欣兒她也不是你隨便說打就打的!別以為仗著自己有了身孕就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兩句話不順了你的意就刻意找欣兒的麻煩!你的心胸何時變得那麼狹隘、處處挑事兒了?」
「柔兒,你若再這樣驕橫跋扈、無理取鬧,別怪本王做出讓你後悔莫及的事情來!」
「我看是你夠了!蕭柔兒,沒想到我雲若飛看走了眼,居然娶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欣兒她這樣委曲求全的對你,你還下得了狠手?你怎麼能驕橫到了如此地步!?若不是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信不信本王一紙休書將你修了!」
「好了!別狡辯了!你的謊言本王沒興趣聽!」
「蕭柔兒,真不知道你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我靖王爺挑來選去竟然花了眼,挑了個你這樣愛無理取鬧、心腸狠毒的女人!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被你所迷!你除了狡辯、還會什麼?你還要虛偽到何時?故弄玄虛才是你真正的特長是嗎?」
「你還真是無可救藥!呵!∼∼對啊∼本王怎麼忘了,你向來是個愛沒事找事、以無知當個性,從不計後果、為所欲為的自私女人!——看看你現在和瘋狗、潑婦還有什麼區別?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被你迷失了雙眼,認準了你,將你娶進府門!——你真的好讓我、惡、心!——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欣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