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晚欣,你又在耍什麼花樣?你的飛哥哥又不在,你這是做給誰看?!」蕭柔兒被弄得一愣,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手臂偏又被她拉得死死的,無法抽身。
「姐姐∼為什麼你總是對我有成見呢?我這是真心的,你怎麼就感覺不到呢?」歐陽晚欣仰著小臉,眼底霧氣一片,楚楚動人的讓人生憐。
「好了,歐陽晚欣,你別在這裡浪費唇舌了,沒人看你演戲!」
蕭柔兒雖然還在氣惱,不過見她這副甚為真誠的模樣,心下頓時一軟,對她的那份怨恨卻有些稍減,亦有些憐惜,疑惑的心也為之微微動搖,可嘴上卻仍舊不屑的說道。
「姐姐∼∼」歐陽晚欣雙眼淚汪汪的看著她,一副越來越委屈的表情,哭腔的說道:「姐姐,如若下不了手,那麼欣兒自己替你出這口怨氣……」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重重的落在某人臉上,登時半片芙蓉面頰腫了半天高。
蕭柔兒嚇了一跳,身子僵僵的倒退了一步,不知這個小女人為何會有這衝動的舉措!
「你、你在幹什麼,歐陽晚欣,你瘋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強烈的向她襲來。
「姐姐∼要打你就打吧∼∼欣兒絕不會怪你!欣兒真的是一片赤誠向姐姐認錯來了,嗚嗚……嗚嗚∼∼∼∼(>ˍ<)∼∼∼∼姐姐若是不出氣,就再打欣兒幾巴掌,欣兒絕無怨言∼只要姐姐開心就好!嗚嗚……∼∼∼∼(>ˍ<)∼∼∼∼ 」
眼前的小女人祈求般的,斷斷續續地哭訴著,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讓人看了不忍。
「歐陽晚欣,你夠了∼」蕭柔兒頓感不悅,沉聲厲喝道。
「我看是你夠了!蕭柔兒,沒想到我雲若飛看走了眼,居然娶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蕭柔兒心底一涼,身子猛地僵住了!她驚愕的看著出現在歐陽晚欣身邊,那個芝蘭玉樹般的俊挺身影,突然有種又被算計的感覺!整個人在聽到他冷硬刺耳的話語同時,心也完全愣怔了。
雲若飛心底劇烈翻絞的傷痛使他的聲音變得又冷又硬,眼前的這個絕美女人就是自己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兒嗎?她為何變得如此刁蠻、不可理喻?難道這才是她深藏的秉性?當初居然讓自己迷失了雙眼,被她迷惑了心扉!她真的好可怕、她的心真的好可怕!
恨、氣、惱、一股腦的沖遍了他的全身。他心寒的閉起雙目,睜開眼再看她時,卻如同看最可怕的蛇蠍美人一般,厭惡、噁心!
「欣兒她這樣委曲求全的對你,你還下得了狠手?你怎麼能驕橫到了如此地步!?若不是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信不信本王一紙休書將你休了!」眼前的俊美男人怒不可赦,眼中怒火勃勃,聲音也冷到了極點。
「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蕭柔兒連自己都沒有想到,說出來的話語會如此顫抖無力!
「好了!別狡辯了!你的謊言本王沒興趣聽!」雲若飛一聲怒吼,阻斷了某人的話語。
「雲∼不是這個樣子的……真的不是這樣子的,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事……是她自殘,我有力阻止嗎?雲你相信我……」
蕭柔兒知道他是誤會了,所以才對自己說出這麼狠的話!可是自己現在是百口莫辯,但她還要力爭最後一絲希望。她跌跌撞撞上前一把拉住雲若飛的手臂,卻被他如同躲避噁心的毒蛇般,厭惡地揮掉抓著他的那雙冰涼的小手。
並冷嗤道:「蕭柔兒,真不知道你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我靖王爺挑來選去竟然花了眼,挑了個你這樣愛無理取鬧、心腸狠毒的女人!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被你所迷!你除了狡辯、還會什麼?你還要虛偽到何時?故弄玄虛才是你真正的特長是嗎?」
男人已是怒髮衝冠,眸中滲出幾分寒芒,俊美如妖孽的臉上倏然蒙上一層戾氣。
蕭柔兒看著空空的手臂,心猛的抽緊,知道這一切是自己無力去挽回的!她開始恨那個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小模樣、躲在自己男人身側、善於偽裝的小女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要我怎麼說才會信?」她痛苦的嘶喊著,這樣的誣陷幾乎讓她瘋狂。
此時,所有的怨恨全部絕提般的湧現出來,沖昏了她的頭腦,蕭柔兒轉目怒視著那個可恨的小女人,胸口有如燃燒著熊熊的烈火,氣惱的大吼出聲:
「歐陽晚欣——你個卑鄙、可惡的女人!一次次的害我你還嫌不夠、非要把我們拆散你才甘心是不是?——」
「嗚嗚……姐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不要再這樣誤會我了好不好……∼∼∼∼(>ˍ<)∼∼∼∼ 」歐陽晚欣捂著半片紅腫的臉頰,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痛哭著。
「賤女人!」蕭柔兒忍不住心中翻騰的怒火,朝歐陽晚欣吼了過去,衝動的想上去給她幾巴掌,以瀉心頭的氣憤。
卻被雲若飛驟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無情的甩開,擋在了怯怯的小女人面前。
俊美如妖孽的男子眸如寒潭,唇角掠過一絲冰冷而嘲諷的笑意,冷嗤聲再度響起:「蕭、柔、兒、你還真是無可救藥!呵!∼∼對啊∼本王怎麼忘了,你向來是個愛沒事找事、以無知當個性,從不計後果、為所欲為的自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