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哥哥,你不能去!」莎娜死拉著耶律奇不讓他上前。「就算你過去,此時也無用了!」莎娜心急地提醒道。
「放開!放開我!」耶律奇猛的一揮掌將兩人震開。
貼身侍衛烏鵬知道自己主子的性格,見狀,早就拿來一件侵過水的袍子披在他的身上,自己順手牽羊搶過一桶水從頭淋下。
兩人提了口真氣,一起衝了過去劈開已毀掉差不多的房門。
「雲風!∼咳咳!雲風!你在哪裡?∼」滾滾的濃煙嗆得張不開眼,更是看不清裡面的一切。耶律奇不死心得喊著,心中依舊抱著一線希望。
聽到呼喚,氣息微弱的夏侯雲風憑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喊了聲:「奇!我在這裡∼」便失去了知覺。
兩人終於獲救,下人們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
耶律濱也跟著卸下了心中的慌亂。
只有莎娜滿眼充滿仇恨的怒火,沒想到這樣都叫她給逃脫了!她恨聲的咒罵道。『這麼燒都燒不死你,還真是命大得很!』氣得她渾身一陣哆嗦。
耶律濱還以為她被這場面嚇壞了呢,心疼的護著她回了房。
夏侯雲風睜開眼時,身上已被換過了乾爽的衣物,長髮如瀑般的披散而下,落在枕畔。
耶律奇一臉疲憊的坐在床前,眼中滿是濃濃的擔憂和心疼。看到床上甦醒的人兒,耶律奇激動的上前拉著她的小手,柔聲的關切道:「雲風,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
「奇——」嗓子沙啞的聲音,隱隱發著疼。
「一定是被濃煙熏得壞了嗓子,我去給你拿杯水。」倒了杯溫熱的茶水,耶律奇轉回身坐在床邊,細心的扶起她軟綿綿地身子,依靠在他的懷裡。把水杯湊到她的嘴邊,一口口的餵著。
水被喝乾,夏侯雲風搖搖頭,表示不再要了,耶律奇才把空杯放在床頭的小櫃子上。
夏侯雲風看到自己身上被換過的女裝,臉色窘困的發著微紅,不自然的瞅了瞅身上的衣物。雖然發不出聲,可是她會說話的眼神,可是看在某人的眼裡。
耶律奇會意的微微一笑,寵溺的輕拍了拍她的頭安慰道:「放心,是天青丫頭幫你換的衣服!」
被道出了心事,夏侯雲風羞澀的低下頭,暗咒自己的不潔想法。
耶律奇對於她在自己面前從來沒有過的誘人嬌態,心神為之一蕩,這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反應呢。
忽然夏侯雲風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頭又緊張的問道:「清風……」
「他沒事,一早就醒來了!」怕她累到了嗓子,耶律奇忙說道。
聽到結果,夏侯雲點點頭,感激得向他報以一笑,這才安下心來。
又被餵了點稀飯,頭卻是昏沉沉的,眼皮子越發沉重的抬不起來,沒一會兒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還好,人總算平安無事,耶律奇找來御醫確定她沒什麼大礙,這才把整個的心放下。
只是御醫說雲風經過昨日被冷水激到,而受了小風寒而已,只需要靜養些時日便會痊癒。
開了方子,吩咐天青煎好藥,餵她服下入睡,這才安心離開桃源閣,不遲疲勞的追查此事根源去了。
耶律奇先是到了柴房廢墟仔細觀察一遍,才回了書房。
「昨天的事查得怎麼樣?倒底是誰幹的?」耶律奇昨日已知道了前因後果,特意讓烏鵬查理此事,現在也該有個交待給自己了。
「侯爺,這柴房起火絕不是場意外!」烏鵬恭敬的一禮,肯定的回答道。
「你有何見解?」耶律奇雙眉緊擰在一起,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樣子。
「昨日滅火後,屬下仔細查看過。現場有兩個空的酒罈,是從廢墟邊發現的,由此可見,這場大火絕對是有預謀的!如不是用酒助以火勢,柴房絕不可能被這麼快的燃盡,而家丁發現之際,火勢兇猛快得神速。而且我問過,起火之前兩個守衛被人叫走。」 烏鵬耐心的剖析解答道。
「是誰把人叫走的?」耶律奇皺著眉,有些詫異的沉聲問道。
「是——是表小姐的貼身侍女,托婭!說是表小姐打賞的酒菜,給兩位守門的侍衛。」烏鵬有些犯難的答道。
耶律奇猛的抬起頭看向他,滿臉難以置信的,有些錯愕道:「你沒有聽錯?」
「絕對沒有錯!我已向托婭本人求證過,她並未否認,只說表小姐看他們辛苦才如此做的!」
「這樣的回答也你信?」耶律奇反問道,嘴角帶一絲冷笑。
「屬下還沒有到這麼幼稚的地步,不過,只好使了一些招數,讓她稍受了些刑罰,她自己便把事情全攬下了!說是,因為氣夏侯姑娘辱了表小姐,所以才屈賴夏侯姑娘盜了府內的寶物。後來怕事情敗露,招到侯爺的責罰,才去柴房放火,嚇她一嚇的,沒想到會把火弄這麼大得不可收拾。」
烏鵬一氣呵成全數說完自己知道的。
「現在她如何了?」聽了這些話,耶律奇並不全信,只是一些心思不自覺的隱了起來。
「屬下已把她押在地牢裡,等候侯爺發落!」烏鵬說道。
沉思了一會的耶律奇,總覺得事情沒表面這麼簡單,想了一下,還是再仔細的查查才對,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他也不想因此,而對某人有了隔閡。就算要網開一面,也得等事情水落石出再定奪才成!便交待道:
「先押著她,派人在暗處觀察她的反應和一切言行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