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耶律齊真的認為自己是一個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偽君子吧!畢竟是與他初相識不久,可這樣被人誤會,背著黑鍋確實鬱悶得很。
看著落花中那纖瘦孤單的背影,耶律奇心中不停的翻騰著,雖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見心腸如此惡毒!她真的是這樣的女人嗎?他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卻是自己親眼所見,如何假的了?可是她那低吟的那句詩又表明了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她自己是無辜的?此時他的頭越來越亂,耶律齊不想再想下去,自己需要好好冷靜冷靜。
當看到耶律奇走出院落的身影時,夏侯雲風心中更是難言的煩悶,隨即吩咐道:「把琴拿來!」
「小姐,我明明看到是莎娜小姐做的一切,您為什麼不與侯爺解釋清楚?」捧著琴的丫鬟天青怯怯的問道。
夏侯雲風歎了口氣幽幽的道:「解釋有用嗎?我希望他是靠心去看這一切,如若不能,解釋也是徒勞!」
坐在紛飛的落花下,夏侯雲風哀怨的彈起了一首又一首以洩心中的不快。
不被朋友信任,確實比任何都難受。『這不怪莎娜!』夏侯雲風想道:『她也只不過是為自己心愛的人而做出這一切,自己並不怪她,也不怨她,只有同情她吧?』
『只是耶律奇,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怪也只能怪你沒長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而已!枉我把你當朋友!』
「呵呵,朋友?」夏侯雲風自嘲的苦笑道:「朋友又何嘗沒有背叛過自己呢?何況又有何權利要求一個初識不久的人,信任自己?」
夏侯雲風苦笑著,手下的琴音更是激情有力。
突然院門口處,「匡——」的一聲被踹開。
夏侯雲風止了琴音,張望過去,只見一人怒氣沖沖的向她走來。
仔細看來人,有七分與耶律奇相似,只不過看上去年紀稍小了幾歲,十八九的樣子。不過身材卻也極為魁梧,看上去也是相當俊美。只是少了那股威嚴霸氣,多了幾分孩子氣。
耶律濱站到依舊男裝的夏侯雲風琴前,狠盯著她打量一遍,不客氣的問道:「你就是夏侯雲風?我哥哥請來的貴客?」
夏侯雲風同時也看著他,不容置疑的回答道:「我就是夏侯雲風不錯!」
「你馬上給我滾出這裡!」耶律濱一雙不屑的眼神淡淡的掃過,語氣裡滿滿的厭惡,毫不客氣的吼道。
對他不禮貌的行為夏侯雲風略微一愣,很快的平復心緒,如月神一般的她一臉高傲,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知道,這些話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如果是你哥來罵我的話,我不會說什麼!如果是你來罵我,請問,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話很不文明,知道麼?」
「我是替我哥來教訓你的!」耶律濱的表情顯得更加冷酷俊逸,不屑地狠狠的說道。
「你是他的嘴嗎?」夏侯雲風藐視地瞥了他一眼,俊美絕塵的臉上是一抹嘲弄的笑,薄唇微揚反擊道。
耶律濱氣急敗壞的繃著一張鐵青臉,氣得嘴唇發顫不知如何說是好,當下更是怒道:「你——」
「你是不是背著你哥哥來的?」夏侯雲風又不緊不慢的問道。
「是!又怎樣?」耶律濱不服氣的冷哼道。
「哎!這麼大人了,你咋竟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呢?」夏侯雲風極為同情地眼神看著他,無可救藥般的搖搖頭歎道。
「你!——你!可惡的女人!」耶律濱鐵青著臉,氣得掉頭灰溜溜的走了。自己本來是為表妹出氣的,沒想到卻被她罵人不帶髒字的,使自己成了卑鄙小人!這回好,氣沒出成,卻窩了一肚子火!
夏侯雲風抬起雙手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歎了口氣,她並不想這樣的!可就是想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欺負的!
「他們也太過份了!竟然這樣對待小姐您!」天冬憤憤不平的說道。
「小姐,他可是侯爺府的二公子,平時最疼莎娜表小姐了!一定是表小姐回去亂告狀,才惹得二公子向您找麻煩!求您千萬別怪二公子,其實他人很好的!」天青一邊插嘴道,臉上滿是擔心和幾許哀怨。
夏侯雲風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看著這個樣子怯怯,說起話來像個家雀似的小丫頭,淡笑道:「一個衝動的孩子,我不會怪他的!我只是對他的囂張態度,輕微的教訓一下罷了!」夏侯雲風故意把孩子兩字咬得真切,並不是自己比她大多少,只是為了說明他不懂事而已。
真想收拾東西走人,可是這樣一走,不就真的滾蛋了?難道帶著深深的誤會離去?夏侯雲風收拾東西的手僵住了,心也跟著遲疑了。
『這樣看起來,自己太過小氣了吧?算了!自己何不大度一點呢?』她暗自思量道。
夜晚,換去男裝的夏侯雲風將長髮隨便挽了個髻,穿著柔軟的睡裙。這一天哪裡還吃得下東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又睡不著覺。夏侯雲風坐起身,蜷著腿,無聊的抱著膝,最後披著外衫來到了落紅紛紛的庭院,望著空中不停眨著眼睛的星星。
此時侯爺府中的書房內,耶律奇手握著一本不知名的書,目光呆滯的看著一個角落。
『雲風會是那麼愛妒恨、表裡不一的女子嗎?怎麼看也跟她扯不上一點關係呢?難道是她掩飾得好?可是,因為這麼點兒小事,自己就對她如此冷待,這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也許是誤會也說不定呢?這樣就能令自己,在心中對她大打折扣嗎?不會的!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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