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子』——蜀山派門人,此人求道無心,因此掌門也不強迫於他修行,從此他就離開了蜀山派,行蹤難定,獨來獨往,性情略顯孤僻冷傲,但卻有顆俠義之心,凡見得不平之事,也會出手相助一番。
一道光驚現,爐內閃著兩種顏色的光爍,紫色和銀色,爆發出神秘的感覺。原來莫巖原本鑄造一把寶劍的卻同時鑄造了兩把。
這時一種不詳的感覺也隨之而來,莫巖來不及去想,興奮早已掩蓋不安,他正高興之餘,忽然有人破壁而入,莫巖急忙對著身旁的夫人說道「媛,你快走。」
「不,要走就一起走,」
莫巖一把推開她:「快走,不然來不及了。」
話音剛完,兩道劍光刺目直撲向莫巖和他夫人,莫巖雙臂護住夫人,向後退出幾步,側耳說道:「你先走。快!」隨後他拔出冰雪寶劍,對打起來,屋子裡立即乒乒乓乓響起刀劍聲。莫巖以一敵二,肯定吃虧,何況又是這兩位『幽冥神壇』的傳人,又是雲英壇主最疼愛的兩個弟子,那身功夫輕盈有力,柔韌帶勁,雖說莫家劍法也算是少有名氣,卻在這室內難以發揮劍法的精妙,而這來的兩人武功極其高深,莫巖連接下幾招,已覺得很是吃力不堪。
嗖嗖,又進來幾條人影,來者一看衣裝便知是那華山派的,這讓人很是驚訝,連那所謂的名門正派也想要來奪劍,不覺令人有些可笑。
兩女子一見有人進來和她們搶奪,原本對付莫巖的注意一下轉移到了爐中的神劍上。柳若蓉轉身像蛇行一樣飛向那劍爐處,想一取寶劍,突然那其中一個華山派的人也飛身上前,劍一挑,柳若蓉急忙反身落下,眉間一急,從指尖飛出一道利器,那小子便嗚呼倒地。
「師弟……」其他兩人一見這狀況著實驚慌,沒想到同門的師弟竟沒用兩招就被人殺死,又驚又怕,這恨也便從心底糾起,兩人嗖嗖分別拔劍,一併撲向柳若蓉。嗖嗖兩劍同刺向她身上,柳若蓉往後一彎身,那劍刺了個空,她側過一邊,快速抓住其中一個握著長劍的手臂,橫掃過去,旁邊一個華山弟子立刻血噴了出來,那劍正好割住脖頸,此人兩眼珠子直愣著不動了,手中的劍隨即落下,淒喊一聲:「師弟啊!」淚從眼角擠出,自己也被突然一掌擊中胸口,噗哧,臉色通紅,吐出一口血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柳雲依聽那聲音也似乎驚詫,沒想到若蓉如此殘忍下手。莫巖也愣了神,卻不料被柳雲依一劍制住。若蓉左右看無人,便想去取劍,突然剛伸出的手腕被一根無形的銀針刺住,啊的一聲收回。
「姐,你怎麼了?」
「誰?給我滾出來。」
一聲輕笑,飄然而入的是那剛才門口遇見的那個白衣男子,他跨步進來,看下地上躺著的三個華山弟子說道:「幽冥神壇稱之為聖潔之地,卻出手如此狠毒殘酷。」
「哼,你最好少管,否則連你一起殺了。」柳若蓉一臉凶光的看著這人,秀眉白膚,風流倜儻,好不瀟灑,不過此人要來這裡,目的想必不會太純。
「那就等著毒發生亡吧。」那男子輕蔑一笑,看向柳雲依,卻有些凝神。
「什麼?」柳若蓉一看右手腕上,一條紅色血絲往上正在蔓延,不可思議,自己居然沒有感覺到已身中毒,她拔下銀針,看著有些不解,「快拿解藥來。」
「你中的是我仙靈子的獨門密器『飛雪銀針』無形無色,不過一旦那根紅血絲蔓延到全身,必死無疑。好好想著怎麼過完剩下三天吧。」
「姐……」柳雲若手中原本制住莫巖的劍鬆了下來,莫巖正好乘機一掌襲向她肩膀處,柳雲依手中劍被擊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有人及時出手扶住。她抬頭一望,原來是這白臉男子,於是連個謝謝也不想說。
幾人同時轉身看向莫巖,卻不料,一聲巨響震天,練劍爐突然崩裂開來,炭灰飛濺四射,白衣男子一把拉起雲依往前奔走幾步,卻被劍氣震飛了出去,統統跌爬在了地上。
「沒事吧?」柳雲依緩緩起身,這感覺身上似乎還壓著個什麼熱乎乎的東西,猛然想起剛聽到個聲音,一咕嚕推開他爬起。
「姐,你還好吧!」
「沒事。」柳若蓉說話很輕,一聽便知道受傷不輕,剛才那爐子爆發的力量足以將近處的人震的內臟劇烈而喪命,而她剛好在那不遠,要是不及時閃躲,恐怕必死。
「這麼惡毒的女人死有餘辜。」白衣男子哼了聲。
「把解藥拿來!」雲依轉頭問向白衣男子。
「你這麼跟我說話? 難道你忘記了我剛才還救你一命的。」他心想,自己差點也就死在這了,都是為了這女子。
雲依倒是想起剛才那人抱著自己時的感覺,不禁臉上一陣羞紅,啪的一聲打了他一巴掌。
「你!」
「你真是個小人!」她狠狠說道。
「喂我救了你還好心當驢肝肺了,我差點沒命哎你知不知道。」
雲依根本不理會她,她一抬頭直飛向寶劍處,拔起銀色劍時,白衣男子也同時跟上拔下紫色寶劍,砰砰,兩人雙劍觸碰,劍光流波,從裂開的爐壁一踮腳尖,落下。對指著彼此的臉頰,雲依說道:「拿還是不拿,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白衣男子冷笑:「好個刁蠻的丫頭,不拿你又能拿我如何?」
「那就怨不得我了。」雲依舉劍橫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