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1卷 第二十二章:她不是你的玩物
    「四哥,放開她。」一聲大喝,十四從小屋裡衝了出來,一身的衣服有些狼狽,可以看到經過扭打和急跑,身體氣息不穩,這一瞬間,她好感動,十四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樣不再是她眼中的小弟。

    「四王爺,請恕罪。」一個男的垂下了頭。

    連陳方也沒有攔住他,這十四倒也學聰明了,拿走的湯盅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不錯,如果不是都因為一個女人,他真的想喝喝采。

    「向姐姐」十四跑了前來,牽住她的手,要將她芷弱的身子解救出來。

    一手只卻還陷在楚觀雲的手裡,他瞇起眼:「十四,你敢不聽話,回去讀你的聖賢書。」

    「不行,你絕不能為難向姐姐,四哥,你是不是喜歡向姐姐,可你不能這樣強人所難。」他的眼裡堅定的拒絕:「就像你這樣,把向姐姐的手都抓紅抓疼了,四哥,怎麼可以這樣粗魯對向姐姐,她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的女人啊。」

    陰沉的臉色浮上了他的臉:「十四,你是在教訓我嗎?我知道什麼?別在這裡瞎攪和。」

    「四哥,我已經夠大了,我也知道四哥你的生活,你對誰可以,你對向姐姐這樣就不行,要不我馬上去告訴皇兄,你強搶良家小姐。」

    他笑:「十四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為了一個女人跟四哥大吼大叫的,長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嗎?」

    十四有些微窘:「總之向姐姐主是向姐姐不是你青樓裡的那些女人,可是讓你這樣輕薄。」

    「輕薄,你知道什麼叫輕薄嗎?給我回去。」他冷聲一喝,十四縮了縮,可是並沒有放手。

    「十四。」她展顏一笑:「晚歌知道你的心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除了哥哥之外,晚歌最感激的就是讓我遇上了你。」

    是嗎?這麼深情濃濃的,才認識多久,楚觀雲放開了她的腰:「你是很看不起我是不是。」十四把她藏在身後:「晚歌,我們之前的友情,不是四哥這種人能理會的。」

    十四真的聰明多了,伏在他的身上,晚歌有點欣慰他不會只是個單純的大男孩,他在用激將法,讓他四哥放手。

    楚觀雲瞅著十四:「一個月後,我要是贏了,你以後就不許見她。」

    她也會怕嗎?躲在十四的身子後面,那好,他就賭了,和十四來個賭約,也讓他以後不會瞧扁了他,更重要的是,如果她心甘情願地讓他保護,才有意思,他揚起手,像在宣示一樣:「我就不強迫她,我讓她乖乖到我的身邊來。」

    「好,你絕不能勉強她任何事,不許惹她生氣,不許使什麼陰謀詭計。」

    聽得楚觀雲想翻眼:「十四,我是你親哥還是她是你親姐,不是要賣湯嗎?站著幹什麼?陳方,讓他們都撤回去,不許透露任何的風聲。」女人無論是強迫還是自願,到最後都是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沒有二話。

    晚歌跳起的心放了下來,這樣的結果比剛才的更好,幸好十四趕來了,撫撫心口,平下那微痛,明明不是這個身體換心的,可是為什麼激動起來還會痛。「我哥哥呢?」晚上他們回去後就連夜走。

    楚觀雲挑張石凳坐下虎目瞧著她:「你敢說你不會打著逃跑的算計。」

    當真是觀察入微,晚歌垂下頭,不敢正視他的眼:「我怎麼會知道你會不會動我哥哥。」剛才還說要打斷她哥哥的另一條腳,他說的話,他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很凶,像那種言出必行,行之必果的人,但是奇怪的是,她卻相信他不會這樣橫行霸道,凶殘惡劣,他的眉宇間,散發的是天地間的正氣而非那邪氣,他必不會傷害哥哥的。

    「對你哥哥,不是和十四說了嗎?要討你的歡心呢?很榮幸是吧!陳方,去請最好的大夫,治好他的腳,到時我要的可不會是你的一句謝謝。」

    她驚愕地抬起頭,他卻大笑起來。

    十四汗濕的手也滑了下來:「四哥是玩真的了。」

    為了玩玩他們所謂的什麼友誼遊戲,自然,他不會讓十四一個人討好她,忙進忙出,看得她他這幾天有長進,做起來熟門熟路的,他迂尊降貴地在——往爐裡塞著些火,看著那還有些躲著他的向晚歌,小鹿般的眼像是受驚一樣,他很可怕嗎?他溫柔起來一樣醉死人,沒眼光的丫頭。

    「晚歌,那個太重了,我來就好。」十四看她去提水,搶了過來。

    她抹抹汗:「好,慢著點,很重的。」

    他的火比爐裡的火燃得還要凶,為什麼不叫他去,他很閒啊,一桶水就叫重,他一根指頭就可以搞定了,燒火,這事兒無聊,白癡也會。用力一捅,怎麼有響聲啊。

    「砰。」那磚砌成的爐,在三人的視線裡,塌了下來,放在水上面燉的湯就嘩啦啦地倒了出來,帶連著盅也砸得清脆地響著。

    「四哥你。」十四叫著:「把湯都給砸了。」

    晚歌倒是不敢怪他,只是眼裡的無奈升了上來,讓他覺得挫敗,大失了面子,堂堂的四王爺給她看爐火,還看不好,把燉的東西砸個一乾二淨,叫她怎麼感激他,他臉色黑了下來振振有詞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陳方,馬上弄個爐出來。」

    「四王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坐著就好,坐著就好。」她無奈地出聲,越幫是越忙,砸了她幾個燉盅先不說,再這樣弄下去,恐怕他連房子都會砸了,這湯能不能賣,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上頭,她的,也不在。

    重新裝了三盅,放在小爐上燉,她蹲在火爐前親自守著,今天是賣不成了,但總歸不能餓著自已的肚子。

    「姐姐,快中午了啊,這可能燉不好了。」十四怕她難過,小聲地說著。

    她一笑:「算了,今天歇一天,這三盅湯,我們呆會喝吧!」她怎麼會去怪他們呢?

    她的笑中,有無奈,十四疼在心裡:「也好,姐姐,我去買月色樓最好吃的魚和雞,今兒個不要下廚了。」

    只有火在燒的聲音,以及二人凝重的氣氛瀰漫著。

    他還大聲說要征服她,可是怎麼越弄是越糟糕,而且還在乎起她心裡是不是難過起來了,懊惱地吐著氣,還不他騎馬打仗來得容易。

    她在生著悶氣吧,背對著他,不肯和他多講一句話,這悶熱的天氣,她的衣服都汗濕地貼在身上。

    他朝陳方示意下,陳方的大扇子轉了個方向,往晚歌身上扇過去。

    涼風是好,可沒想到的是,那風一吹,竟然將晚歌垂下的長髮往爐裡吹進去,嚇得她大叫一聲,雙手趕緊擋住,可還是有燒焦的味道傳了來。

    長長的發尾有些燒得捲起來了,楚觀雲扶起她:「陳方,你搞什麼,下去。」

    心裡好難過,她沒得罪她的,要不要這樣折騰她。

    「不是有意的。」他納悶地說:「發剪掉就好了,誰叫你不綰起來。」

    他倒是怨起她來了,晚歌咬著唇:「女子的發只有成親才會綰起來的。」

    好像是的,不過他不介意為她綰髮啊,看著柔黑的發有點心虛地說:「可以綁起來,大熱天的。」怎麼才會抹起她眼底的心疼,他也想和十四那樣和她信任自然地相處,要得到她不難,不過這樣的美人就打了折,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現在舉國上下平安無事,他也有空,和她來處小小的追心遊戲也可以調劑下生活的簡乏。

    「你生氣的樣子還是好看,不會在想著青絲為君斷之類的詩詞吧!」

    晚歌垂下頭:「我怎麼敢,你是四王爺呢?」

    「這你就不公平了,十四你倒是敢,我你就不敢,是不是不同的待遇啊。」他挑高眉,其實是想逗她說話,不會心裡難過。

    這是什麼啊,還要公不公平的,青絲為君斷,怎麼會為他呢?「你也喜歡這些詩詞嗎?」她倒是挺喜歡這句的,燒焦了必然是要剪去,他說出了這句話,還是暗地裡剪為好。

    「你當我不會是不是,這下向府可有得忙了。」有些得意,不僅是因為他達到了目的,她沒有當成詩魁,也打散了向府的如意算盤。

    她攏攏發,小聲地說:「我那時不太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要找我,只因為我無心說過你一句嗎?」

    為什麼?這前是因為想要馴服她,而又一直找不到她,現在,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了,她的才情她的歌,她的笑,她的美,都像磁石一樣吸引著他,所以他和十四定了賭約。

    十四說得對,他不懂愛,所以他的心蠢動了,愛,男女之間的愛是什麼樣的?他真的不懂嗎?可是還有很多人愛他,他根本就不需要付出什麼。

    但是付出,就如現在,如果能博得她一笑,叫他再燒爐火都願意,但是,她必然是不願意讓他做事了,就連扇個風也把她的發燒著了,怎麼樣才能讓她知道他厲害呢?是否該找幾個地痞流氓來搗亂,他就英雄有用武之地,她對他也會刮目相看了,似乎這個主意不錯。

    「四哥,你又想什麼壞主意了。」十四警戒地問:「你每次露出那種似是而非,眉角上翹的神色,就是在打鬼主意,就像上次你故意將姬妃娘娘的藥打翻一樣。」

    他一瞅他:「小子,你是不是我親皇弟,你四哥有那麼卑鄙嗎?」倒是挺瞭解他的。

    當然有,十四和晚歌的心裡暗自思忖著,卻沒有說出聲。

    輕風陣陣送涼,這似是平和而又怪異的關係不得不這樣持續著,他真的會治好哥哥的腳嗎?真的是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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