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先去我的屋休息吧,看來,今晚,你是睡不好了……」看了看窄窄的石床,總不能讓他這個大男人陪著這個女人睡吧……
「恩……好吧……」這麼著急把她支走,他就這麼想和這個紅衣女子獨處?滿心委屈的轉身朝夕的屋子走去,眼角含滿了淚……
夕蘭哪裡沒有看出她的這點小心事?這一路走來,藍夕的恐懼,藍夕的疼,他都一一看在眼裡,只是不願挑明而已。從藍夕一直都不願和他做夫妻這一點上,他就知道這後面肯定有人在作梗,既然,這一回弄個女人出來,目的無非就是想挑撥他和藍夕的關係而已……
既然,那個躲在暗處人想看場好戲,那就遂了他的願便是,打蛇便要打它的七寸命脈,何況也就一個女人而已,只要不傷害藍夕,他做些什麼又有何妨……
想著,夕蘭的眼第一次,露出了危險的精光,閃爍著凜寒地光芒……
夜,似漆。風,似冰。而夕,此時卻似吸血的幽靈,透出的寒讓聞者生畏,畏者生淚……
趁著月在湖水中折出的光輝,抱著紅衣女子的蘭夕,猶如鬼魅般在黑夜中遁行,朝山外疾去……
靠門所依的藍夕看著遠處的夕蘭愚見消失的黑影,心如刀絞,她的夕就這麼跟別人跑了?心不甘啊……就因自己不能跟他同房,他就這般的把她拋棄,另投新歡,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人嗎?
理了理混亂不已的思緒,脫下的裘衣如絲般滑落。縱身躍進聖湖之中,也許,只有在水中時,她方才覺得世間萬物是安全的,可靠的。
蘇了蘇緊致的腰肢,展了展裹起的思緒。一個急翻身,本想甩掉腦中一切的不開心,卻不想,睜眼看見的確是麟那疼惜的臉龐。
「你……你……」被驚嚇的只剩語無倫次的藍夕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般,茫然無措。
「藍……你躲的我好苦……」滿臉淒苦之色的麟擺動著早已不再金黃的尾鰭,游到藍夕身前,眼波含漣的看著藍夕。
「你怎麼在這兒?」定了定神的藍夕,壓住內心的不安冷聲問道。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眨了眨充滿溫情的眼,勾了勾含笑的臉。語含曖昧道。這是他等了許久的時刻,怎不讓他心生澎湃?
「可……可是,你……你不是應該待在海裡,做……做你的族王嗎?怎麼會……來這裡?」藍夕語塞道。
「如果,我告訴你說,我一直都跟著你們,你信嗎?如果我告訴你,這一路走來,我一直都在陪著你,你願意相信嗎?」麟激動的握著藍夕的雙臂,憤憤的欲想把她擁入懷中,細細訴說,他這一路走來為她承受的種種。可是,他能嗎?她是他的妻,然而,她的心卻從未裝下他過,他是她的夫,然而,她卻從未對他溫柔的笑過。
最終,她是他的強求,他是她的過客……
「我不管你想幹什麼,也不想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睛裡。」藍夕側過臉去,不再看麟的含情默默。
「你說不想看見就能不看見嗎?」甩開握著藍夕雙肩的手,擺鰭離得藍夕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