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每天都過著兩個人的生活,早就磨掉了藍夕那「事不管己」的點點私心。
「好吧……」被藍夕興高采烈的拉著,不去也由不了他了……即使他能感覺這不是件什麼好事……
天山腳下是什麼地方?極寒之地,這豈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噫……是個女孩子呢……」拉著夕跑近紅影的藍夕,定眼看了看已經昏厥在地的全身紅衣的女子,慘白的臉,長長的青絲傾斜了一地,沾染了些許的塵土,卻也能看出幾分秀俊中藏不住的媚意。紅艷似血的外袍已破裸無幾……
「恩……」看樣子,應該是受到什麼仇敵的追殺,才致流落於此……
「我們……救她回去吧,留她在此,只有死路可走了……」看了眼夕蘭,滿目乞憐道,她於哪裡都是太過好心,以至於最後把自己都搭了進去。卻還替別人說好話……傻傻的女人,最招人可憐,殊不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恩……好……」夕蘭抱起地上的女子,朝石屋走去,藍夕都已發下話來,他又能怎樣呢?如若遲了,藍又得說他了……
「慢些……你慢些……」看著前面的夕抱著紅衣女子,飛弛而去,無緣由的,心被什麼刺了一下,生生的疼……
就在藍夕正竭力去追趕前面抱者紅衣女子飛奔的夕蘭時,磷從一塊巨大的落石後面幽幽而出,臉上掛著一抹魅惑而孤寂的殘笑,「藍夕……看著你們的幸福,我的心很疼,所以,我不能再等三十年,我要的是,你現在就回到我的身邊,永遠都只能對我笑,對我撒嬌……」心若酸梅的輕喃,苦透的何止是他的心……
在藍夕拖著夕蘭竭力的擺脫磷的糾纏時,殊不知,磷一直都在後面苦苦的追趕他們離去的腳印,這些日子以來,磷都是在這冰冷的聖水湖裡度過,為的只是不想讓藍夕發現他的存在,本想就這麼悄悄的陪著他們度過三十載,可每看見藍夕對夕蘭露出那迷倒眾生的媚笑時,他的心就一次比一次的疼……
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男人,有幾何?而藍夕卻碰到了兩個,不知這是她的榮幸,還是她的悲傷?人之情,情之殤。劫數還是命中注定?誰能說的清楚,誰又能道出所有?
「夕……她怎麼樣了?」跟進小石屋的藍夕,探了探石床上的紅衣女子,滿臉擔憂的向一旁站定凝思的夕蘭問道。
「還好……像是被鈍器所傷,並無大礙,稍作休息即可……」深究的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奇怪,既是被鈍器所傷,又是被誰弄到了這極寒之地?難不成自己跑來,又自己所傷?
「那……她怎麼還不醒啊?」清澈眼眸中擔憂的顏色更加重了些許。
「興許還沒到時候吧……」夕蘭的臉,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這個女人來的太過讓人愕然,看來,這以後,須得謹慎些才好。
「哦……」看著夕那凝重的臉,他該不會早就認識這個女人吧?要不然,他這般強裝淡漠又是為何?想著。藍夕的心思也加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