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不起,我不知道小念這裡有女人。」洛北摸摸下巴。
「蜜蜜,你可別想不開。
世界上的好男人有很多,會有真心對你好的。
只是你沒注意到。」
酷夏的午後,烈日灼人。
空闊的花園沒有人,噴水池不再噴水,瓷磚圍欄泛著點點白光,圈在中央的一灘死水,飄著樹葉和礦泉水蓋子。
我的頭越來越暈,渾身僵硬,連脖子的線條都硬得快繃斷,都怪這樣的陽光太刺眼。
這樣不哭不說話,會石化了吧?
我狠狠地一拳砸在了自己腦袋上,終於讓眼淚,一下子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唉,別哭別哭。」洛北真急了,緊張皺起臉。
他有些束手無策,拍拍我的頭又摸摸我的臉,最後扳著我的肩把我整個人抱在懷裡。
「蜜蜜,寶貝兒,美人兒,天仙,哎呀,姑NN,我的小祖宗姑nn,甭哭了……」
「要命,我不知道你哭起來這麼要命。哭得我想自盡。哎呀,你怎麼流鼻血了。那個……我給你買十個,二十個冰激凌,姑NN,你不哭了好不好?」
我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哭得幾乎岔氣,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都跑出去了,又不放心,折回來,半拖半抱地拉著我去買冰激凌。
冰激凌買來後,我兩隻手一手拿一隻,還是流淚,洛北就拿著手帕手足無措地替我擦。
淚眼中出現牧神之憤怒的面龐,他是真急了,奪過我手中的冰激凌朝洛北臉上蓋過去。
「你他媽的要死啊!」洛北使勁推了一把牧神之,冰激凌的奶油在他面頰融化,狼狽地流下來。
牧神之趔趄幾步,一瞅到我滿臉的血拳頭狠狠地攥起,可他忍住了。
他的第一時間,永遠都會給我。
「小乖……」牧神之張開雙臂,如同白色的羽翼在天空下積滿了全世界的陽光,流光溢彩。
只是一聲輕喚,我像在黑夜的大海中漂泊找不到歸宿的人,忽然看見海面上出現一艘客船。
我哇地一聲哭出來,不顧一切地撲過去。
他懷抱接納我,那樣溫暖。
「怎麼這樣傻,總是不懂得保護自己。」他啞著嗓子,手臂擁著我,用力地收緊。
我不斷的用手背去擦臉上的淚水,無助惶惑得像個小孩子。
抬眼看著他,眼睛裡蒙著厚厚的水霧更加洶湧,我覺得四圍的一切全部變成刺眼的白色,轟然倒塌,整個人失掉最後一次力氣,完全軟在他懷裡。
在牧神之面前,我總是藏不住眼淚和脆弱,只有他。
他來了我就可以不必逞強,只因為他不是別人。
他是牧神之,他說過他是我的牧神之。
我終於可以安心的暈過去,迷迷糊糊定格住的畫面,是他安定人心的眼眸,耳畔依稀是他們爭吵的聲音。
「牧大少爺,你每次都出現得都很及時。喜怒不形於色的牧神之,真是越來越沒形象了。」
「洛小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什麼下三濫的鬼點子。」
「只是一次運氣不好而已,不見的你次次比我運氣好。」
「你想賭運氣,我奉陪。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這女人你敢碰一根指頭,我要你的命。」
「牧神之,送你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要誰的命,可真說不好。」
「你可以試試看。」
「威脅我?很抱歉,你看上的這樣,我愛不釋手!既然都有把柄在手裡,就各憑本事吧。」
……VOL03……
星期六下午三點,車正穿行在繁華的市中心路段。
總是有這麼多人在來來往往,可街上的人都不在我的心上。
我清醒過來時,腦子不知道怎麼,只剩那些秦念的畫面飛速旋轉,像蒼蠅一樣嗡嗡的,我摀住耳朵也無法趕走那些嘈雜。
牧神之一路沒有說話,把泊好,打開車門:「下車!」
他一瞪眼,我的眼淚就更洶湧,捏著車坐墊的指尖都泛白了。
剛紅腫著眼睛瞪回去,我就覺得,眼前一下子無數把冰凍了的飛刀密密麻麻的射過來。
牧神之揪著我的衣服像小雞崽一樣提溜出來,往下一蹲,很輕鬆就將我扛在肩上,大步地朝樓門走,我倒掛在他背上捶,哭著尖叫:「是我在難過,你凶什麼呀!」
「再喊一聲?我在這辦了你。」他的聲音帶著危險的沙啞。
媽的,男人一怒了就變流氓!我咬唇把聲音咽進肚子裡,不喊成,我下來總可以吧,總不能動都不讓人動?
電梯門緩緩關閉,狹窄的空間靜得怕人,我掙他按,你來我往地較暗勁兒。
哧啦——
裙子的細長吊帶被扯斷,裙擺因為倒掛的姿勢像喇叭花一樣翻轉盛開,全部堆在腰間……
牧神之按在我腰間的手一顫,收緊,電梯間曖昧的熱度驟然升溫,我倆的呼吸急促而交疊起來,一下下迴盪。
他深吸一口氣,將裙擺扯了扯,蓋住我完全露在外面的臀部。
我心裡剛想讚他君子,就感覺一陣疾風驟壓,他的巴掌「啪」地一下響亮地落在我屁股上。
「誰讓你穿這身衣服,嗯?還穿丁/字/褲!肉色的!」牧神之哼了聲,低低地訓斥,又啪啪連打個不停。
你,憑什麼打我屁股!我又不是小孩!
我滿面通紅地攥起拳頭,咚咚地砸在他背上:「你管我穿什麼,又沒花你的錢!」
「一個冰激凌就把你收買了?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就往上貼?」他的聲音提高八個分貝。
他一吼就把我嚇哭了,眼淚滾得辟里啪啦,在他背上又掐又擰。
「牧神之,你把我撿回來,又欺負人,你煩我你就走,幹嘛打我!」
「誰說我煩你!」
「你就是煩我!」
我指甲都掐進他肉裡,那樣疼,他咬著牙愣是沒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