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想永遠有多遠。
永遠,大概就是從出生到死亡的那一天吧。
長和短,從來都不重要。只要是每一天,就好。」
「給我你的每一天,好不好?」
他的唇輕輕吻著的脖子,麻麻的,離開之後,竟還有濕潤。
像有什麼東西是一滴滴落在我脖子上。
我驀然回頭:「怎麼了?」
怎麼哭了?
「小蜜,我真希望這個世界,就我們兩個人。」
「小蜜,如果我帶你走,這世上我們什麼也不要了。
你會不會跟我走?去一個沒人的地方,不會吧,不會的!」他越說越激動,眼淚啪嗒啪嗒落在我脖子上。
「秦念,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事?」他這樣我很怕。
秦念把臉深深地埋在我後背上,哭得嗓子沙啞:「沒事啊,我喝多了。」
包廂裡男男女女找著樂子,旁邊一對『促膝長談』的男女,離我們只有一隻胳膊的距離。
歌聲很歡樂,夾雜著女子嗲柔的笑聲,那女的就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他們絲毫不避諱,兩個人上身的衣物都退得差不多了,零零亂亂地擁著,動作發出的曖/昧聲很有節奏。
混著流離的燈光和情歌,聽在耳朵裡比平時更容易讓人臉紅心跳。
其實,我也是坐在秦念腿上的。
但他只是抱著我。
我倆做過最親密的事就是這樣的擁抱了。
我心裡很亂,他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在怪我和他在一起沒有給他點表示,他覺得不安。
感覺他逐漸變燙的氣息和身體的變化,尷尬地撓撓頭。
起來離他遠點,還是……
在這樣的氣氛裡做一些男女朋友該做的事?
「呼——」我深深吸了口氣,呼出來,鼓足勇氣。
我翻了個身,兩條腿併攏放在同一個方向,側身坐在他腿上,胳膊環住他的脖子。
面對面跨坐我可不敢,這已經是我最妖嬈和大膽的姿勢了。
秦念一愣,我也愣住了。
因為接下來我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倆就這樣隔著迷幻的光線對視,他眼裡有魅惑壓抑的光流轉。
「秦念……我……」我生硬地喊他名字,咬著下唇撓頭。
他低著頭就吻下來,又燙又軟地吻在我的嘴唇,下巴和脖子上,熱情如火,不受控制的動作越來越不安分。
我的頭髮被他弄亂了,幾縷貼著他的面頰,鑽進嘴唇裡。
他也顧不得用手指取出來,就那樣連我的舌頭和頭髮一起親吻,又吮又吸。
髮絲混著彼此的唾液在激烈的唇/舌糾/纏中,來回滑動,更有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急/喘和輕/吟混著熱氣呵入他的口中,我看到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變得深邃而火紅,似乎他體內壓抑已久的獸被喚醒。
秦念抱著我倒在沙發上,腦袋咚一聲撞到旁邊的人。
他們呀了一聲就自動讓出位置。
秦念在我身上磨蹭,有熱熱的堅/硬的東西抵著,我就怕得渾身顫抖,用力地把他往外推了一把。
他壓著我的胳膊,手鑽進我的T恤,伸到背後一挑,內/衣嗒地一聲鬆開時,他卻忽然停住了。
秦念抬起頭,驚詫惶恐地望著我,眼睛裡帶著苦澀的酸意。
周圍的嘈雜似乎一下安靜下來,我紅著臉坐起來將扣子扣好。
他也直起身,不動聲色地坐得離我稍微遠了一些,沮喪地垂著腦袋。
秦念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輕喟一聲,走到遠處接電話,回來的時候似乎有些焦急和不安。
「小蜜,晚上讓洛五送你回去。我有點事,得先走。」
他就那麼走了,把我扔這裡一個人走了。
一屋子的人我都不認識,也說不上話,不免有些無聊,拿著小勺連吃了六個雪杯。
「你喜歡吃冰激凌?」洛北不知何時坐了過來。
我舔著嘴唇點點頭,朝旁邊挪了挪。
「咳,小念真賊,怕我把你搶走怎麼的,盡跟你說我壞話,留了個壞印象,你都躲著我。」洛北說話很直接。
「我沒覺得你壞。」
洛北滿意地笑,唇角微微上斜,帶著小孩子的那種淘氣,倒了杯酒給我。
「我不喝。不想喝。」
洛北歪著腦袋打量我,邪氣地笑:
「蜜蜜,你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你以前見過我嗎?」
「那哪兒能啊。小念說的。」
洛北叫服務生又拿了幾個雪杯,還替我撕了蓋子,隨意地問,「冰激凌想吃多少有多少。你很喜歡小念?到什麼程度?」
這洛北直言快語的性格我倒滿欣賞,有點像蘇娜娜,和這樣的人說話不累。
「不可自拔,要死要活,生死相隨的程度。」
「哈哈哈。」洛北的頭髮隨著他磁性而爽朗的笑聲,微微顫動。
「有什麼好笑的。」我白了他一眼。
「真好!」洛北拍了拍我的肩,點頭的樣子似乎在滿意地讚許。
「你最好別跟我說我聽不懂的話。」
「好啊。那以後咱倆都坦誠相待,誰有心裡話藏著掖著不坦白,就是王八蛋。「
我哧地笑了:「好呀,王八蛋。」
「嗯。」他點點頭,忽然反應過來,斜著眼睛抱怨我,「小姑娘心眼很壞啊。」
「我要是心眼壞就好了。」也不會那麼保守連親熱都不願和秦念做。
我垂著腦袋歎氣,「我現在心情非常差,洛北,你說我是不是很不討人喜歡呀?」
洛北「呀」了一聲:「胡說什麼,稀罕死了。」
他指腹一滑,擦去我唇角的冰激凌,不動聲色地將指頭放進嘴裡曖/昧地一吮。
「那我是不是身材很差?讓男人看著就沒食慾?」要不然秦念怎麼總是不願意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