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本文出版的名字定下來啦《桃花朵朵向蜜開》,預計今年八月上市,小疼的筆名定為八寶妝}
「你覺得呢?嗯?」牧神之湊近我。
「我不知道呀。」我臉紅地退後一步。
「你說話總喜歡輕輕咬著尾音,一個『呀』字,唔,很可愛。」牧神之伸手摸摸我的臉,笑得淡淡的,「生意做得大,難免會用一些手段。」
他對蕭寒意家生意用手段?如果是,他會這麼實誠地說出來?
憑神跡的實力,蕭寒意家的生意他根本不入眼。
「唔,你該不會……」他邁出一步,一隻手撐住牆,將我完全圈在臂彎裡,俯下身直直盯著我的臉,我們的睫毛幾乎交織在一起,他呼出的熱氣帶著森林的味道。
「覺得和你有關?」
「不是呀。」
我算什麼,才認識一天,他有必要對我耍手段嗎?我哪兒有那麼大魅力。
「我說你就信?」他睫毛一眨。
「信……信呀。」暫時沒發現不信的理由。
「別這麼看著我,還有那個『呀』字,我會想咬你的。」冰薄荷般的唇如蜻蜓點水落在我唇間。
「……」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牧神之輕喟一聲,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人已經走進客廳,隨手拿起桌上的雜誌翻,彷彿一切再自然不過。
……
小韓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半個小時就提著大大小小的紙袋按響門鈴,牧神之換好衣服,瞅了一眼紙袋裡原封不動的女裝:「這些你都不喜歡?」
我搖搖頭。
他就是一時興起玩玩,可我玩不起。
神跡六少身邊從來不缺女伴,女伴是什麼,就是玩玩。
價值不菲的禮物是釣女人的手段,甜言蜜語親親嘴那是玩曖昧,我要把這當成他真看上我,就要倒霉了。
如同兩個永遠不會相接的圓,總要塵歸塵,土歸土,而煩惱就像π,一個無限不循環小數,再循環我都和他無關,這點我非常清楚。
「去換衣服,我等你,一會想去哪兒玩?」
「牧先生,以後……我們不要聯繫了。」
「好啊!」
他不假思索回答的口氣和微笑的弧度,都讓人心寒,剛才那個吻果然只是遊戲!
「謝謝你幫我這麼多忙。」
「既然要感謝,那你送我件禮物好了。我的電話號碼已經輸在你的手機上了。」
牧神之俯下身在我面頰輕輕一吻,邁著從容平淡的步子走開。
我拒絕了,他也同意了,那這個吻,算什麼呢?
難以捉摸的男人!
電梯門叮地打開,他的微笑隨著兩扇門的閉合,如電影的慢鏡頭緩緩伸展,再瞬間消失。
這仍舊是一個炎熱又寧靜的夏日午後,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