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好像是你該感動吧?
如果把一個人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就會在意他的每一句話。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即使毫無意義,也會小心翼翼端著一顆心去揣測許久。
「你是說要我以身相許嗎?」我開玩笑說。
半晌,他才回了一個字:「嗯。」
就一個字,我的心跳就和爆竹一樣辟啪辟啪綻放起來:
「你要真是有這想法,三年前我就把你拿下了。」
他沒否認,只發來一個表情。
果然,又是開玩笑的。
圓圓的金色笑臉上,兩團粉嘟嘟的紅暈在對話框閃爍,看著看著,我就哭了。
總是這樣,他在微笑,我在哭。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還總來傷害?
那一場初戀……
從沒開始過,就早已結束。
一年前的仲夏夜,系裡組織去南山的小城郊遊。
凌晨兩點,許多人都沒睡,小旅館的走廊裡,男生穿著短褲背心圍著小木桌斗地主,有女生靠在牆上和男朋友煲電話粥,聲音甜得膩人。
只有我一個人在角落。
秦念都說我是潮濕角落裡的蘑菇,腐朽為生,從小就是這樣。
灰色沙發被老鼠啃了好幾個洞,落了厚厚的灰,我坐在上面畫水粉風景,將顏料擠成五顏六色的一盤,一點點往宣紙上塗抹。
我把手機夾在脖子和耳朵中間,手裡的畫筆都沒有停。
「傅小蜜!」
秦念的聲音傳過來,我的手一抖,宣紙上歪出一條極長的敗筆。
「你好嗎?」
「還好。」
「你好嗎?」
「嗯。」
之後無話,風聲很大,空氣裡是潮濕的塵土和陽光的灰燼。
此刻,我想起了巖井俊二的《情書》,大熊山的靜謐中,博子帶著厚厚的紅色圍巾站在茫茫無際的雪地裡,對著空無一人的白色大喊:「你好嗎?我很好。」
陌生人因為「你好嗎」而相熟識。
熟識的人卻因為「你好嗎」而陌生。
愛得那樣深的人也可以因為它而一瞬間支離破碎。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悲傷的話。
影片的最後一幕,博子跪在雪地裡,控制不了哭泣,她終於可以讓死去的籐井樹從心裡離開。
而我,如何也去不掉我心裡的籐井樹,放不過自己。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有人歡笑,還有人催促喊他名字。
秦念的聲音很平靜:「也沒什麼事,就是告訴你,我和楚夢瑩要去法國了。」
「哦。」
「你不要再想著我了。忘了我吧,我不愛你,從來沒愛過。」
「我知道。」你從沒喜歡過我,一直是我自作多情。
許久,他的聲音忽然冷硬起來,大聲說:
「傅小蜜,暗戀沒錯,但沒人像你這樣。
第一次見面就表白,拒絕你無數次還死纏爛打,天天騷擾我。
你知不知道我很煩你,你跟個傻子一樣,像條癩皮狗。
我一直沒對你說。其實我覺得你腦子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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