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發燒,會傳染給你。」
他陰陽怪氣地笑:「對啊,你都把盛夏醫生領家裡來了。他剛才睡了你很多次了吧,你哪兒有力氣伺候我。」
「你誤會了,我生病在路上暈倒,是盛醫生送我回來的。」
我胳膊肘用力撐著桌子要起身,卻被他按得死死的,我聽到他褲子滑落到腳下的聲音,他根本不顧及我的反抗,直衝進來。
「牧神之,你不能對我這樣!」我罵他,他就咬我,不停地咬,我不斷地求他,一直求他,求他不要再動了,可一點用都沒有。
我伸手在桌面上胡亂摸著,摸著什麼東西都行,只要能砸死他,我手剛摸到筆筒,他的拳頭就像石塊一樣落下來砸中我的後腦,我整張臉撞在桌面上,鼻子當時就湧出血,還喘不上氣,全身的骨肉一下子軟了。
「很好,這樣才聽話!」他讚揚地拍拍我的腦袋,笑著說,「我對你好你從來不要,你根本不在乎!非得這樣,你才肯乖乖聽話。這是你自找的!」
我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滿臉都是血。
「你越來越愛哭了。我怎麼對你,你都會哭!我是不是更該哭?你就盼著我早點死,你好去找別人。唔,你跟了我三年,哪個男人會要你呢?」
他一個字一個字戳著我的心口,將我的尊嚴挫骨揚灰,我瘋了一樣去掐他的脖子,就算我死,我也要殺了他!
牧神之一揮胳膊就將我甩在地上,桌上的茶杯被碰翻,涼了的茶水潑在我臉上,混著我的眼淚往下流,他卻俯視著嘲笑:「你看你反抗我那傻樣!還充什麼貞潔烈女!難怪秦念不要你,像你這樣朝三暮四,隨便就能和人好的女人,他連給你錢都不稀罕。你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牧神之你這個禽獸!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不得好死!」
「小乖,咱倆得一起死呢!」牧神之笑著拍拍我的臉,拉著我的頭髮,一口朝我嘴唇咬下來,那樣的吻,完全就是咬,彷彿像惡鬼在啃噬什麼東西。
我用力地咬他,血液流入彼此口中,他都不鬆口,用帶血的牙齒咬在我肩膀上,似乎要扯下一塊肉,我痛呼一聲就捱了兩個耳光。
「把這些收拾了,你就可以滾了!」他低笑著,指了指地上的碎片。
我蹲在地上一片片拾著茶杯碎片,眼淚一滴滴打手背上,心都是冷的。
我用碎瓷片割向手腕,牧神之忽然撲過來,手掌將我的雙肩都要捏碎了:「你第幾次這樣了?你死的了嗎?死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偏不讓你死!」
他血紅的眼睛,像要滴出血,那樣子狼狽又可笑,像個瘋子!
我聽到自己的笑聲,像在風中飄散虛無:「你那樣看著我,是又想殺了我吧?」
他沒有回答,而是用力吻住我,低聲下氣地哀求:「別這樣了,我們好好的不行嗎?在這樣下去,我們都毀了。」
「別想了,就算死我也不會死在你手裡,更不會死在你這裡。」
「你要去哪兒?」
「死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你那麼忙,你能二十四小時盯著我嗎?我想,我就能!」
他邪笑著:「離開我?你可以試試看!」
我整理了一下頭髮,踉蹌著走出去,身後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和他困獸一般的咆哮:「傅小蜜,你就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其實在他認識我以前和之後的很長時間,牧神之不是這樣,我也不是這樣。
愛情如一條暗潮洶湧的河,當它緩緩湧來時,我以為是美麗的泡沫,毫無防備的深陷,且根本沒有抵抗它的能力。
……倒敘手法,正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