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公子,你不能進去——」侍從慌張的聲音從門外而來,「蘇墨公子,請不要為難小的們——」
「蘇墨公子,少主的命令誰也不敢能違抗——」侍從幾乎哀求了。
「讓開——」蘇墨一貫清泉般動聽的聲音此刻卻是沉沉的,週身的氣息讓侍從陷入了呆愣。就在侍從們走神間,房門「砰」的一聲,應聲而開,一個人影閃進了房間;接著,門就被落了栓,反鎖房內的人兒。
君莫笑錯愕地看著穩步而來的蘇墨,沒來由地緊張;手藏在衣袖中,緊緊抓著袖內的襯布。
「你在害怕?」蘇墨看著君莫笑如臨大敵般的神情,語氣愈冷。
「誰,誰說的?」君莫笑穩了穩心神,挺直了脊骨。
蘇墨的嘴角微勾,勾起一股譏笑:「莫笑,什麼時候起學會自欺欺人了?」
見君莫笑不語,他繼續譏笑道:「在雷音寺時,你身上的哪一處我沒有看過?」
「你!」君莫笑心驚,手,緊握成拳,「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蘇墨冷嘲,「你就這麼快把我們的過去抹殺得一乾二淨,然後投入他人的懷抱?」
「我不認識你,請出去——」君莫笑反而鎮靜下來,「他」不喜歡別人血口噴人。
蘇墨走近,迫視著「他」:「是誰口口聲聲說『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又是誰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君莫笑愕然地看著他,他的雙眸深邃如兩汪幽潭,潭內波浪翻滾,似滾滾怒意,又夾著心痛與恨意。
見「他」沉默,蘇墨更是氣憤,從懷中掏出一塊絹子,狠狠塞入「他」的手中:「你看清楚了!」
絹子暗黃、微皺,卻乾淨整潔,可看出愛護之人的細心;「他」慢慢展開,絹子上面的字跡瞬間湧入眼簾;「他」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蘇墨閉眼,睜開時已恢復清明:「怎麼,無話可說了?」
「這只能表明字跡像我的罷了,蘇公子,但我已經不記得你了——」君莫笑聳了聳肩,狀似無辜地道,「莫不是你當初暗戀我,所以拿了我的字跡讓人模仿?」
蘇墨冷哼,用手抬了「他」的下巴,迫「他」迎視自己,聲音似霜:「君莫笑,你很好!」
「他」拍打著他的手,杏眼微瞇:「蘇墨公子,這是錦繡山莊,由不得你放肆!」
蘇墨抵著「他」,直至把「他」禁錮在門板與自己的身軀之間,挑了挑眉:「我放肆?我若不放肆豈不是對不住你的言語了?」
「唔唔——」該死的,放開我!
「唔唔——」你渾蛋!
蘇墨絲毫不理會「他」的掙扎,霸道地抵著「他」,強硬地封著「他」的唇,一陣亂啃,似恨不能食之肉、飲之血,腥味在彼此唇間蔓延也不以為意;在「他」不注意間,靈活地滑入「他」的檀口,吞噬著「他」的一切,沒有一絲憐惜;仿若要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隱忍與憤怒一下子發洩出來。
一向冰冷的身軀,這一刻卻是灼熱如火,從他的衣衫間傳至「他」的身上,彼此呼吸漸重;「他」本就剛換下濕漉漉的衣衫不久,還沒來得及整理換上的裹胸巾、細細盤扣外衫,就被他闖入了房間。
此刻,「他」的衣物凌亂,反添了一抹野性之美;蘇墨看著身下的嬌顏,幽潭更是滾動的厲害;粗暴的吻,也略略溫柔,卻不放過「他」的一絲一毫。
「他」受不住,斷斷續續地低吟。他的氣息,帶著墨香,不同於慕容勳的清新,卻讓「他」愈常熟悉,仿若很早很早,「他」就迷戀上了這股淡淡的墨香。
「墨——」「他」無意識地低喃,引得蘇墨俱身一顫。
「墨,吻我——」蘇墨聽清,內心一陣狂喜;雙眸笑意盈盈,閃著耀目光澤;喜悅,瞬間淹沒了他的一切思緒,只是奮力地親吻著懷中妖嬈。
「他」的丁香小舌不由纏繞了上去,與他嬉戲著,樂在其中,仿若地老天荒。
或許,「他」雖沒了記憶,身體卻是誠實的,給予他最誠實的反應。
這一刻,兩人陷入了癡迷,甘願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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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侍從躬身下去,「請少主責罰——」他們守衛不力,自甘受罰。
上官如玉挑起一縷髮絲,微微沉吟,道:「算了,你們下去吧——」剛才看到的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從沒有想過,冷淡的君莫笑卻那麼熱情地回應著蘇墨。
等護衛一走,他無力地躺倒了下去,也不管地上是否冰涼。
呵——自從這錦繡山莊來了君莫笑,貌似,一切都不同了。他自嘲著。先是龍軒辰,後來又是慕容勳,現在,又多了個蘇墨,都快趕上唱戲了,紛紛急著登場。
自從知道君莫笑就是自己在宣城爬山時遇到的那個女子後,他的心就沒有平靜過;尤其是看到君莫笑眼中對他只有兄長般的情誼時,更是酸澀難言。
他以什麼樣的立場去干涉「他」交往的自由?他憑什麼去干涉「他」的私生活?若是「他」不願意,十個蘇墨也不能碰到「他」分毫!
他苦笑,莫笑呀莫笑,你的選擇一直沒變,對麼?即使失憶,即使忘卻過往,你依然選擇了那個帶著淡雅墨香的男子!
忘情水,怕是以後再也困不住你的心了吧?
「主子——」書僮小虹驚訝地看著地上躺著的上官如玉,他何曾見過如此狼狽的主子?!
上官如玉泛起一抹冷笑:「給我準備筆墨紙硯,我要修書回國——」 莫笑,原諒我,這是我來這龍軒國的目的之一——找尋芙蓉王的滄海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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