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信,還能信誰?」南宮世恆笑了笑,「俏俏,你不是個隨俗的女子,何必,在乎太多的俗事呢?」
「不叫我小姨了?」詳笑,其實,心,在努力化解著他的話,他今天,真的不一樣。
「名字和稱呼不過就是一代號,叫什麼有什麼所謂,關鍵是我心裡把你當什麼。」
「二王爺今天,可真奇怪。」俏俏再次直言。
「人,本就是個多面體,有什麼怪不怪的。」南宮世恆再次笑了,為她的坦然。「說吧,有什麼事本王爺能為俏俏小姐效勞的?」既然知道她心裡已有人,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當她的狗頭軍師吧,特別是,那人,自己還欠他很多。
「小女子擺出了遇到難事的表情了?」俏俏也笑了,為他的轉變和瞭然。
南宮世恆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靜候她的下文。
「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人,有誰能幫她?」終是低歎了一聲,臉上,又是那一股落寞。
「你不說,又有誰能幫你?」磁性的嗓音自有一股魅力,俏俏抬起頭,看著他那深情的眼睛,眼眶不由得一熱,她,上官俏俏,能再說自己不幸嗎?身邊,哪個不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可是,為什麼,這一份份的關心,都來得這麼遲,來得這麼不是時候,她不需要,現在,除了孩子,她什麼也不需要。
想到孩子,不自覺的,她的手,撫上了腹部。
南宮世恆的心揪得緊緊的,她,真是的如此的在乎這個孩子。她昏迷不醒的那幾天,其實他無時不在她身邊,可是,他們都不知道,他親眼看到了四弟的動情,親眼看到了她的無助,親眼看到了她揪住藍陽時的哀傷,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能為她做。
「孩子,還好吧?」輕輕吐出的一句話,讓俏俏更是瞪大了眼,他知道?!他怎麼會知道?!本能的警惕在她眼裡閃再。
「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沒人告訴我,我是隨便猜的。」她的排斥,他一眼就看穿,心,被撞得痛了一下,她,對自己也不是完全的信任的,起碼,在她的孩子面前。
「還好,謝謝。」他的話,讓她的心平靜了下來,他是怎麼知道的已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她怎麼才能帶著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孩子,能不能安全的生下來。
「是他的?」不想問,可是,心,卻還是執意的任性了一回,雖然,她沒有回答,可是,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迅速升起的霧氣,已是告訴了他一切。
「他知道嗎?」應該不知,要不,他不會在這個時候病倒,四弟曾是如此的守護著她,如果知道,她此刻拚死捍衛的,是他倆的孩子,他還能在靜華院裡沉睡不醒?他捨得?如果換成是自己,俏俏這麼拚命的想維護自己的孩子,就算是病入膏荒他也要爬起來。可是,那個人,已不可能是自己了。
果然,俏俏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