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身影是籮裳,她華美地轉過一個圈,站定,看著眼前滿臉驚喜的吉利和俊臉暗沉的邪神,露出一個虛偽的笑靨。
「對不起,我有打擾到你們嗎?」
她的話說得很輕佻,媚眼帶色,好像路吉利正在跟邪神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狡黯女,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腦子裡想都是那些齷齪的事。
「咿!你不是受傷了嗎?」
路吉利腦子一靈,見籮裳臉色如常,並沒有像之前一副要死要活的虛弱模樣,心想在山洞中,她一定是有意幫這個邪神挾迫她逃走。
瞪死這個陰險的女人!
籮裳傲著臉,沒有一點理虧,得瑟的腳,裝模作樣地說:「我有受傷嗎?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受過傷?」
「你...」吐血,一口狠狠地噴在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那張可惡的臉上。
三個人,站在三個角度點上,形成一個等腰三角形。
路吉利見到籮裳來得如此及時,一時間像是見到了救星,之前還擔心跟神經錯亂的邪神說不清楚,現在好了,真正的罪魁禍首來了,那跟她就末啥關係了吧?
心底終於能鬆一口氣,卻看到邪神僅僅將目光轉向籮裳,接著又掃向路吉利,俊美的臉浮現出異常的神色,好像他有點錯亂,路吉利分析的對,他真的是精神有問題,他搖了搖頭,像是在分辯眼前的兩個籮裳。
「你是她,你也是她!她是你,她也是你!這個是籮裳,這個也是籮裳!這個是路吉利,這個也是路吉利!」抱著頭,邪神臉容驚恐,雙瞳睜大到要暴出來。
吉利一見,不好,他這是要發病了。
剛想拔腿往外跑,邪神身影一閃,將路吉利推了回來,籮裳見狀,眼角一猾,深知她來的不是時候,轉而想要轉身消失,邪神一個激靈,一條閃著金燦燦的捆仙繩將籮裳牢牢的捆住。
「真是活該,你也有今天!」路吉利雖然被推了回來,但起碼手腳能動,而真正的壞女人籮裳卻被邪神綁住,不能憑空消失。
「你們兩個都要留在這,我終於關住你了,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眼神狂喜,雙眸佈滿驚悚的血絲,邪神對著眼前一左一右的女人歡呼了兩聲,接著跌跌撞撞衝出了這座水晶宮,不知去向。
「喂,放了我,我不是...」吉利朝著失常的邪神叫喊著,可他一點也沒有聽到,幾乎連充耳都末聽進去一點。
追著邪神來到水晶宮大門處,路吉利以為她可以大搖大擺趁機逃出,微笑回頭,對著籮裳揮了揮手,「我要先走嘍,你不是可以嗖地一聲消失嗎?嘿嘿∼你消失啊!哼,想讓我成你的替罪羔羊,儘管你機關算盡,還不是自投羅網。不跟你多說了!拜拜!」對著臉色被氣得鐵青的籮裳,路吉利瞇瞇一笑,轉身,朝著大門衝去,徒然,路吉利臉容驚愕,整個人莫名其妙,被大門上的一道無形水牆給彈了回來。
接著,重重的摔在地上,惹得籮裳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
「死八婆!笑什麼笑?哎喲!痛死了!」從地上狼狽的撐起身軀,雙手心酸地揉著差點摔碎的屁股,咬著氣,瞪向一臉悠哉,坐在躺椅上的籮裳。
「你管我,我就是要笑,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你以為邪神是傻瓜嗎?他就是瘋了,也不會掉以輕心。」雙手被捆,籮裳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或是出現一絲恐懼都沒有,她出奇的鎮定。
揉了幾下摔痛的屁股,路吉利氣沖沖地朝著說風涼話,寒磣人,放馬後炮的籮裳,大喝道:「都怪你,你這個女人真能惹事!一下子跟這個有關係,一下子又跟那個有一腿,你不是個公主嗎?怎麼,你這個公主當得也太低賤了點吧?」
「你說什麼?」
「什麼什麼?說得就是你!」
「你別得意,等我從邪神那裡把洛風的記憶拿回來,到時候就送你跟他一起上西天,看你還嘴毒。」
「是嗎?我好怕!」路吉利故意作出害怕的模樣,「我嘴毒,也毒不過你,玩弄著這麼多真心愛你的男人!死八婆!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籮裳氣急了臉,惡狠狠地瞪著吉利。
路吉利立即瞪回了去,她也不是盞省油的燈,損人誰不會?
比嘴毒,看誰毒得過誰?
反正現在她被綁住,對吉利末有啥威脅可言,這回總算是把上次那口惡氣,連本帶利,痛痛快快給出了。
看到籮裳一臉氣得鐵青,路吉利不知心底有多舒暢,那叫一個爽字難涵蓋。
過了一夜,吉利全身酸軟的蜷縮在一張四腳木椅上,埋著頭,打瞌睡,忽然,肚子一陣咕嚕咕嚕作響聲將她驚醒。
「好餓!」
睜開眼,瞇視著四周,籮裳早已經醒了,眉眼從剛才就一直鄙睨著路吉利。
「看什麼看?」因為她被綁著無法動,路吉利十分囂張地對著她瞪眼睛,吹眉毛,語氣狂妄。
籮裳咬著牙,兩眼珠子一翻,將這口惡氣吞了下去,吉利知道她不服氣,可是又怎麼樣,她又能怎麼樣?咬她嗎?
吉利軟著發麻的雙腿,從椅子上下來,嘴裡嘀咕著:「靠!那個邪神怎麼也不派個人送點吃的來?是不是想餓死她?」嘴裡在抱怨,明亮的眸光軟垂了下來,吉利雙手摀住飢腸漉漉的肚子,用力吞著清淡的口水充飢。
在這座水晶宮裡,既然邪神不給她送吃的來,那她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活活餓死。
路吉利眼眸一轉,急忙將整個水晶宮能找的地方統統翻了個遍。
「有沒有搞錯,居然一點吃的也沒有?」軟著身子,路吉利垂頭喪氣地癱坐在一台琉金方櫃邊角,手裡胡亂抓著櫃子裡找到的一些不能吃的東西,兩眼發呆,心底淒涼,肚子咕咕地響起跟她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