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吉利的下巴湊近,邪神剛才一直盯著她看,那只是在窺探路吉利的內心,他是邪神,只要人一動邪念,他就能控制那個人,他一直相信,每一個人都會有邪念藏在心中,只不過,平時人們總喜歡把它藏住,不讓別人看到,可他是邪神,他能看到人們看不到的邪念。
可是,她,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竟然看不到,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有邪念的,她是人,一定會有邪念。
邪神第一次感到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東西後,那種內心受到嚴重挫敗感,就在這個看上去非常簡單,一臉無邪的小女人身上,他失敗了。
不行!
一定是他剛被釋放,能力經久不用,沒有達到最理想的狀態,他不會失敗,他是至高無尚的上古邪神,天地之間,人神敬畏的邪神。
鬆開吉利的下巴,邪神目光仍舊不移,隨手朝著腐朽破敗的邪神殿一揮,一剎間,眼前的邪神殿煥然一新,氣勢雄壯,前一刻還是冷清的前殿,此刻兩旁已然各自樹立著臉容肅冷,一身武裝的侍衛,目不斜視地恪盡職守,把守著偌大的邪神殿。
路吉利目驚,此邪神乃強悍之人也!
冷清門庭在他手中僅僅一揮便生氣煥新,人氣如柱,而他本人也煥而一新,俊容一時讓路吉利詫目,只能感歎,那個籮裳還真會挑人,不挑帥的,只挑最帥的,從殷殤的完美到殷莫的絕美,在到邪神的俊美。
這丫女子真是一代紅顏禍水。
「你..這..」路吉利一時舌頭打了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邪神眉梢一挑,嘴角勾出一抹不可一世的笑花,雙手一癱,聳了聳肩。
「你看,我會需要你安慰嗎?」
路吉利白了他一眼,是,算她多事,行了吧,沒必要一直來損人。
跟在邪神的身後,踏上眼前百米高的石板步梯,走進這座充滿邪氣的邪神殿,邪神一邊走入他的宮殿,一邊興致勃勃地跟路吉利介紹起他的宮殿,好像他是邀請路吉利來一日豪華游似的,沒有半點理虧的閒緒。
瞥著這個神經病,因為是荒島,四面環海,路吉利根本無處可逃,只能寄望殷殤能找到邪神的老巢,救她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神經病。
在此之前,她很是乖乖的配合邪神,做一位耐心的觀光客比較安全。
兜兜轉轉老半天,路吉利雙腿都快吃不消了,不是吹的,他的邪神殿真得很大很壯觀,有許多的精巧設計,聽他十分自豪的說,這座邪神殿是出自他的手,若是真的。
那真得要對這個邪神刮目相看,先不說別的,光說這建築設計的創意,把他丟到建築界,那他絕對是當中的佼佼者,一等一的大師級建築師。
站在一間十分特殊,絕美夢幻的水晶宮,大廳裡,路吉利有種掉進夢幻王宮的感覺,甜美的笑掛在她的臉上,要是冥王宮也能像這裡一樣,沒那麼死氣沉沉該多好。
目光掃向吉利,邪神瞇了一下眼眸,笑著問:「怎麼樣?喜歡這裡嗎?」
吉利摸著下巴,一副打量的模樣,嘟起水嫩的唇,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應道:「還行!不錯!」
邪神抿開嘴,笑得十分燦爛,可眼底劃著一道狡黯,聲音沒有動盪地說:「你喜歡,那就行!你知道嗎?這座宮殿是我為籮裳建的,三千年前,她答應過我,只要我幫她證明殷殤是不是愛她?她就會跟我永遠住在這裡。可是....」
聽他的語氣停滯,路吉利回眸,接過話,說:「她反悔了?她選擇了和你一起死!」
邪神面色暗沉,吉利看得出來,他雖然嘴上說的輕鬆,其實對於那個籮裳,他仍舊不能釋懷,那個女人真是夠浪的,不僅糾纏著殷家兩兄弟,還跟這個邪神有一腿,不知道她之後還有末有其他的情郎呢?
「真是夠開放,夠自私,夠狠毒。」路吉利狠狠地鄙視著籮裳。
每說到籮裳,自認為他可以不去傷感的邪神,還是做不到,那個女人傷他太深,影響他太刻骨,他恐怕無法不去恨那個女人,可是,即便明明是恨她,可是,在看著眼前路吉利這張和籮裳一樣的臉,他的總是提不上來,怨恨的手掌捨不得傷她半分。
情緒壓抑,邪神勾唇一笑:「從現在開始,你就住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離開半步。」
「什麼?你要非法禁錮我!」路吉利眉眼一怒,質問道。
邪神愣了一下,接著點頭表示是的。
吉利一氣,咬著牙說:「我有我的自由,我又逃不了,你又何必關著我?」
邪神眉頭一緊,臉色肅冷道:「我也要你嘗嘗被關著不能出去的痛苦!這是你欠我的!」
路吉利心中一哀,丫的,又是一個看著她的臉把她當成那個狡猾女的替身,路吉利現在好憤恨,恨她為什麼長著一張跟那個關係超亂的籮裳一樣的臉,如果可以的話,她好像換掉這張臉,換成啥樣都行,別像那個籮裳就行。
雙眸悲哀的閉了一下,睜開,清了清眼中的憤怒與尖銳,換上一雙路式清亮的眸光,對著情緒不穩的邪神眨了眨,路吉利的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能刺激患病者,他是位生病的人,她是護士,她有她的職業道德,微笑,盡量平靜的微笑。
「我說,邪神大人,我想跟你解釋一下!你好好聽著,我,叫路吉利,不是那個籮裳,我沒有把你封印在那個萬骨窟裡,是那個...」吉利微笑著臉,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吉利將目光轉向這具突如其來的身影。
頓時,一臉驚喜地指著來人,大呼道:「啊,啊,是她,就是她,是這個女人封印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要關就關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