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的雙眉氣憤的擰在一起,殷莫實在聽不下去,將吉利拉到了墓穴處,往棺裡一指:「好了,別罵了,你自己仔細看看!」
「啊!」睜開閉上的雙眸,吉利扭著小臉,壯著膽子往裡一看,目光詫然:「咿!怎麼沒有恐怖的屍骨!而是..」
站停在沉土堆旁,目光詫然俯向棺中,路吉利心中一惑,看著被罵得淒慘的殷莫,問:「這怎麼只是一個衣冠塚。」
瞥著吉利,殷莫似是控訴地說:「沒錯!只是一個衣冠塚,你別在罵我了!」
小臉不服氣地說:「就算是個衣冠塚,那你也不應該炸開它!它招你惹你了!」
殷莫嘴邊噙出讓人發寒的陰笑:「因為這裡面有一樣東西,能讓籮裳復活!」
看著他一臉興奮的模樣,吉利就來氣:「你就這麼想我死她活,我告訴你,我不會讓她出來的。」
「這由不得你!」說著,他陰眸一沉,吉利立馬動不了了。
「喂!放開我!」
殷莫沒有理她,逕直走了過去,吉利目光跟著望去,只見棺材裡面除了一套古代男子的鎧甲,配劍,金玉陪品什麼的,旁邊另又一套古代女子的白紗裙服,手飾,金簪髮冠什麼外。
很快路吉利的目光就被白紗裙旁邊,一個精美的紫金盒給吸引住了,它看上去古味十足,色澤新成,而且還透著一股熟悉神秘的感覺,使得吉利內心深處,浮現著一些支零斷碎的記憶,好像電影閃片似的,讓她的頭好痛,清亮的目光也變得淡紅起來,好像那雙火紅的鬼眼要顯露出來。
她敢肯定,那個紫金盒裡,一定有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因為殷莫的目光從一開始,就鎖定在它的身上,邪魅的眸發出一個熟悉的光束,他朝著紫金盒投去了一個溫柔的笑花。
吉利看了他一眼,又轉回目光落在紫金盒上,接下來,詭異而又神奇的一幕出現在路吉利的眼前。
之前,夜空中的懸月,本來是躲在厚重的雲層裡,然而在見到這個紫金盒的時候,黑色的零辰時分,一輪格外明亮的圓月,自己從雲層裡跳了出來,對著紫金盒似是討喜地發射下來一條通天的白光。
這是個神馬奇景?
被這一奇景吸引住目光,路吉利忽略了身旁已將陰眸移在她的殷莫,唇片一勾,冷肆的話吹進吉利的耳谷。
「放她出來吧?我真的好想她!」
回眸,斜瞇著他,感到惶恐的吉利知道,現在的他絕對不是在看著她,一股氣憤,油然而生。
靈魂是她的,憑什麼要讓那個籮裳出來,讓她沉睡。
「休想!我不會讓她出來的!死都不會,大不了我跟她一起死!」堅毅的話一字一句咬著牙對殷莫說。
就在這時,紫金盒嗖地一下,出現在殷莫的手中,他勾著邪笑,「你阻止不了她!」話畢,殷莫十分自信,緩緩打開了手中被通天月光照射過的紫金盒。
一隻青銅色,點墜著紅藍寶石的法器,飛了出來,圍繞著路吉利一個勁地打轉,好像它認識她,帶著一股久別重逢的心情,跟她打招呼一般,興高采烈。
沒過不久,那種痛徹心扉的鈍痛再一次出現在路吉利的身體上,她緊拽住衣領,痛苦著臉,彎著腰,叫喊著。
此刻,她的意志已經拼不過體內那個得到這只會飛法器幫助的女人,沒兩下,吉利便被輕而易舉給痛昏在地,緊皺的雙眸,痛汗夾面,路吉利倒在殷莫的懷裡,迷離的朦眼,在不醒人世前一秒,隱隱看到忽然趕來的殷殤,她朝著他伸出小手,艱難地叫了一聲。
「殷殤!救...我!」叫完,吉利便不醒人世。
當路吉利逐漸恢復一絲意識時,她發現自己飄在半空中,朦朧的眼,迷迷糊糊看到殷殤,跟殷莫在打架,他們好像在搶那只會飛的法器。
「殷殤!救我!」迷離的眼,遠望著殷殤,路吉利只感到懸在半空中的身體,很難受,很痛楚,好像有什麼東西拚命的想從她的身體裡分離出來,同時,還想奪走她的靈魂。
不久,僅僅是片刻的功夫,圓月正空,通天白光變成了一條紅色的綵帶,照在那只會飛的青銅法器上,接著,那個東西朝著路吉利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啊∼∼∼」雙目空離,路吉利張嘴大叫,頓時,她的靈魂像是被無原無故抽離了一樣,就這一下的時間裡,她身體裡大半以上的生命力,被從她身體裡分離出來的某人毫不客氣地提了出來。
「哈哈∼她終於出來了!她終於復活了!」仰著頭,頂著路吉利設計的『一剪梅』,殷莫著迷地看著逐漸從路吉利體內分離出來,一個和路吉利長得一模一樣的白衣女人。
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籮裳,三千年前,糾纏在殷殤,殷莫之間的女人——籮裳。
地面上,前一刻還在打鬥的殷殤,冷酷的目光失去了寒光,仰望著逐漸從吉利體內分離出來的籮裳。
殷殤露出一股久別重逢,泛起一絲激動情緒的起浮,一向冷冽,處事不驚的黑眸深處,不再鎖定在倍受傷害的路吉利身上。
「籮裳!」震驚的眸子緊盯著那個女人,殷殤失神地輕喚了她一聲。
頓時,路吉利驚愕,空離的眸沒有了光澤,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只看那個身著白衣的籮裳,逐漸從路吉利的身體裡完全出來,同時帶走了路吉利的生命。
她要永遠沉睡了嗎?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身體是她的,靈魂也是她的,憑什麼就這樣被她奪走。
冷刳的眸恢復了寒度,沉了鎮定的心緒,殷殤十分清楚,籮裳若是出來了,那就意味著她將取代路吉利的存在,這樣,路吉利會變成一具永遠也醒不過來的睡美人。
這是不是對路吉利不太公平!
冷酷的心泛起了一絲猶豫。
不行!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