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叫她再也痛不了?」吉利似乎感覺到了殷莫那股不留一絲情面的陰狠,「難道,他真打算放那個隱藏在她身體裡的籮裳出來,犧牲她嗎?」到了此時此刻,吉利總算是弄明白了他騙她來的目的。
不,她不會就這樣任人宰割,生命是她的,靈魂也是她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搶走,絕不,雙手抱緊身體,頑強的路吉利拼盡全力,力同體內的那個人做生死鬥爭。
「啊!朵蘭,我好痛!我受不了!我不想死!殷..殤!救我!」痛得滿頭大汗的吉利,迷離著雙眸,一把拉住離她最近的朵蘭手臂,顫抖著身子,面色層白,嘴唇烏紫,雙眸驚恐。
朵蘭握緊了雙拳,此刻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懊悔和惋恨,她恨他,更恨她自己。
陰肆的眸帶著一股煩燥的沉重心境,但是一想到等一下能見到籮裳,他又露出了一股期待中的喜悅,可是吉利頑強的不讓身體內的那個人出來,殷莫陰冷著臉,走了過來,拉開一臉愧疚的朵蘭,將路吉利從地上抱了起來,「讓開!」。
抱著已經痛得只差一點就昏死過去的吉利,殷莫繞開朵蘭,從她的房間裡,瞬間出現在外面透著一股陰森森氣味的山坡上,四周頓時不點自燃,環繞在他們身邊的火把熊熊燃燒,入目驚訝,他帶著路吉利來到了那座殷殤與籮裳合息的古墓前。
火光如星,陰氣散盡,殷莫終於找到了籮裳的墓穴,三千年來,他不曾停過一刻尋找著她的墓穴,只可惜當時籮裳設下了結界,沒有人能夠踏入,也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墓穴。
在知道路吉利顯露出那雙火紅色鬼瞳時,他發狂般的興奮,激動,可是,緊接著又是無盡的失望,他仍然找不到一點點有關籮裳墓穴的消息。
然而,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天他聽朵蘭無意提起了公寓外的古墓,準確的捕捉到碑文上『籮裳』的名字,興奮不已的殷莫就一直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月圓之夜,這是一個令殷莫興奮不已的夜晚,也是讓路吉利永遠沉睡的夜晚,因為要讓籮裳復活,路吉利就必須沉睡,必須將她的靈魂交給復活的籮裳。
垂下頭,看著懷抱中已經昏死的吉利,他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捨,但是...
輕輕將路吉利放下,倚靠在古墓的墓碑前,殷莫退了一步,邪肆的笑度掛在他的唇角上,他早已經決定,任何人也不能阻止他,沉了沉那股不捨,接著,他抬起了雙手,作仰天狀,嘴中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念些什麼。
稍作休息,吉利朦朧著雙眼,醒了過來,剛才那股莫名其妙的痛感隨著清醒,也如一陣沒有前奏的龍捲風,逐漸從她的身上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一下子痛得她要死,一下子又一點也不痛了,跟個沒事人故意裝病似的,來去匆匆!」
搖了一下頭,目光半瞇著看清楚眼前,雙手高舉的殷莫,吉利一臉茫然。
他在幹嘛?求神嗎?他又想做什麼?
正當吉利想要站起來,問他在幹嘛時,忽然,她意外的察覺到她此刻身處懸月隱雲的戶外荒坡,她的身後,「啊!」是殷殤的墓地。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她的心頭,眼前的殷莫絕對不會就此放過她。
「逃!」這是路吉利腦子中出現的第一個反應。
站起身子,雙腿有點發軟,使不出多少力氣,但是,路吉利顧不了那麼多了,逃命重要。
氣憤的瞪著一眼殷莫,吉利跺手跺腳的想要逃走,突然,一臉歡喜的他,出現在她的面前,表情怪異,做了個讓她不要動的動作,肆言著:「噓!她要來了!她終於要出來!你不能走!」
雙眸一怔,心底害怕,小聲地問:「誰?你說誰要來了?殷莫,你不要嚇我!」他的詭異樣子把吉利嚇到,四周環境,陰森恐怖,路吉利不由得左右尋視著四周。
放下雙手,抱著一股喜悅的光目,殷莫緊緊地盯著吉利:「她在你的身體裡,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還差一樣東西,她就可以出來了!你不要動!」
「她,她是誰?」看著殷莫看著她目光摯熱,飽含愛意,吉利似乎意識到了一點,一場不尋常的儀式即將上演,而她卻是整場儀式的主角,所以,他才神不知,鬼不覺,利用朵蘭將她騙來。
不由的退了一步,路吉利看著目光灼熱,笑靨如花,令人生畏的殷莫,忽然,他伸出右手兩指,對著吉利身後的古墓一點,頓時,古墓像是事先埋好了炸藥似的,『轟』地一聲,被炸了開來。
「啊!」身子一閃,炸聲隆天,不久,路吉利放下虛掩的手臂,扭過身去,一看,在一陣濃煙後,被炸開的古墓狼狽的出現在她的眼前,雙眸一驚,殷殤的墓被這個鬼王給炸開了。
這個危險的男人真是太惡劣了!!
他竟然炸了殷殤的墓,還掀開殷殤的棺,他跟殷殤之間就有如此大的仇恨,以至他不惜炸墓洩憤嗎?
黑色的棺蓋翻倒在一旁,一股清冷的寒氣冒了出來,眼前的景象讓人發指。
雙拳緊握,猛地回過頭,路吉利雙目似火,怎麼說這也是她兒子他爹地的墓,這個可惡的鬼王竟然當著她的面,做這種人神共憤的惡劣行為,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燃燒了路吉利那顆好打抱不平的心,她氣勢如鴻,衝了過去。
一記粉拳夾風而下,卻不想正好被殷莫輕易躲過,他一手反扭著吉利揮來的手臂,一手朝著被炸開的墓地走去。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殺千刀的,惡劣鬼,你怎麼可以炸他的墓!怎麼說你們也是認識的,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不可以放下的,你這個該死的,短命的,無情的,絕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