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無話可說,吉利白了他一眼,轉身往白紗宮走去,突然,他一霸拉住她前行的手臂,將她拉住,薄唇溢出一抹淺笑,吉利回頭,清麗的臉蛋勾出一道極不耐煩的怒容:「你拉住我幹嘛?」
「你不可以住那裡,之前你沒有身份,所以才住在那裡,現在你是冥後,怎麼還能住在那裡呢?」
氣紅的小臉高仰:「那我住在哪裡?」
「這還用問,」冷冽的目光投向他的寢宮方向,「那裡!」
清澈的眸瞠開,略顯尷尬的臉色漲紅了起來,接著陪著笑臉,掙扎著手臂:「那個,不用了,那是你的寢宮,我怎麼好意思擠到你那裡去呢?你隨便給我安排一間客房就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對著擺了個『byebye!』的手式,吉利趕忙想要從他的大手中逃掉。
殷殤目光仰著一抹危險的笑花,忽然一把將吉利橫抱起來,「啊!你幹嗎?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真不想打擾你!那是你的寢宮!」
薄肆的唇俯了下來,輕輕地在吉利的耳邊:「從今天起,那也是你的寢宮!本王的冥後!」他的話太柔軟地吹進吉利的耳底,曖昧的氣流使得吉利混不然打了個激靈。
這個變態又想....
正當吉利看著他發呆時,殷殤抱著她朝他的寢宮起步,一下子吉利回過神,紅著臉,內心忐忑,手腳不知所措。
冥王寢宮,這座讓吉利不會忘記的寢宮,當他們倆進來那一刻,吉利便感覺到了那股熟悉又尷尬的味道,黑色紗帳,隨著打開宮門,湧進來的清風,裊嬈飄蕩,同時伴隨著一股到處瀰漫的熱血暖氣,跟著殷殤的步子一步步踏向寢宮。
「你放開我!」羞著小臉,吉利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柔軟嬌媚了些。
「好!」殷殤答應的好爽快,反而令吉利感到詫異,他怎麼答應的那麼爽快,抬起羞澀的眸子,下一秒,她便被殷殤放在了眼前的玉床上,剛落在軟綿綿的玉床,身體想離開這張極為危險的玉床,殷殤卻已經俯了下來,壓在她的身上,握住她的雙手,貼著彼此的心跳,聞著對方的香氣。
「你真的不在乎嗎?」
目光移開,很沒有底氣地說:「不在乎!」
「那你看著本王說一遍!」
修長的手指將吉利的臉轉了過來,對上那雙如黑洞般會吸人魂魄的黑眸,她的心倏然緊了一分,一陣猛跳,羞紅的臉十分不自然地看著他,眨巴眨巴著慌了一絲鎮定的水眸,吞吐地說:「我..真的..不在乎!怎麼樣?你滿意了吧?可以放開我了嗎?」
掙扎了一下身上的他,雙手試圖讓他鬆開,可是,他的大掌卻更緊了些,精壯的胸膛貼得更親密。
「別動!你仔細聽好,今日本王封你為冥後,就打算忘了她,所以,不要在本王的面前再提起她。」
冷笑了一聲:「冥後,我算那門子的『冥後』!你真得能忘得了那個籮...」吉利後面的話還沒有吐出,殷殤出其不意地俯了下來,「那就要看你了!」薄肆的唇霸道地覆在了吉利的小嘴上,一陣狂掠不止。
這個變態...雙手掙扎,徒勞無功,轉而逐漸被他軟化了清醒的意識,閉上了雙眸,接受著他的狂吻,糾纏,一直到再次被他吃啃一夜。
陰暗恐怖的鬼王宮,氤氳之氣濃淤,灰色天空,凝重無光,散發著一股精心設計的陰謀,正在緊而密佈的準備中。
坐在大殿之上,殷莫雙眉緊鎖,一雙時常掛著邪欲的桃花眼,此刻變得銳利如鷹,他正在端祥著手中一部直板手機,往近一看,那是艾朵蘭的手機。
他怎麼對這東西有興趣?
然而不覺發現,他的目光中含著一抹專制癡迷的深情,若有所思的落在手機屏幕上,久久不捨得離開一絲,不禁令人眸光一惑,他在看什麼?
會看著如此深情,如此闇然神傷。
仔細看來,那不是路吉利早前拍下來,殷殤和籮裳那座古墓其中的一張照片,奇怪,這照片怎麼會在朵蘭的手機上,用來作為屏幕了呢。
「籮裳!」一句叫喊包含著他對她,三千年來的思念,是沒有人能夠理解他此刻那股心痛。
對著手機屏幕,殷莫毅然一笑,蔥長的手指留戀地摩挲著上面的照片,一股陰騭劃過那雙銳利的桃花眼,他似乎在下定什麼難以決定的決心。
這時,大殿外,鬼衛來報,艾朵蘭已經被帶了來,纖瘦的身影急切地走了進來。
瞬間隱藏起那股帶著興奮的陰騭流光,換上一雙閃爍著情慾的光波,殷莫迫不及待地從王椅上,走了下來,一把將朵蘭擁在了懷裡。
接著,一陣寵溺蜜語,無盡好聽的情話幾乎讓朵蘭認為幸福就在眼前,不過,朵蘭內心深知,他的甜言蜜語並非真心,他只不過是在利用她,將她安插在路吉利身邊,僅僅是幫他做事的一件工具罷了。
含著一股苦澀的笑意,就算是清楚他的動機不純,可笑的是,原來愛上一個人真得會讓人失去判斷能力,朵蘭自知她已經泥足深陷,無法自拔,她甘願被他利用,至少這樣,他會想起有她這麼一個女人,會為了他做讓她自己都痛恨的事,甚至不惜觸動她與路吉利長達十幾年的友情,出賣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惜幫他。
寵溺的咬了一下朵蘭的唇,素有風流邪魅之名的殷莫,在那張紅潤的唇片上留下了一個充滿野性卻讓她心慰的印跡,輕擰一下眉頭,臉色染紅的朵蘭仰視著這個讓她愛得瘋狂,又恨得哀怨的男人。
「怎麼樣?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沒有被她發現什麼破綻吧?」修長的指尖玩味地劃過她的臉龐,降服一個女人對於殷莫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唯獨那個有意思的小女人路吉利,他有了從未有過的失敗感,而且是徹底的失敗,這種感覺在三千年前,他遇上籮裳時,也同樣遭遇過,她們倆是長相一樣的女人,卻有著不同的個性,但同樣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他興奮,也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