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粗啞地說著,大手還很壞地往她腿間杵了杵。
轟……
安堇米頓時紅透了臉。
被他狂吻過的嘴唇還有些發麻發酥,已經很紅了,誘人的紅。
紅得雷洛眼神直髮飄,小腹往上冒火。
卻狠狠心,咬牙離開了安堇米的身體,再次返回他剛才的座位。
不走不行,他剛才吻她的時候,就有些失控,想要她想得發狂,他真怕隨著性子來就那樣傷了她和孩子。
那可是他的骨血啊!
安堇米也有些驚愕。
她太瞭解雷洛的為人了,他是那種外場上極其低調而又謙謙君子型的形象男,但是一旦到了床上,比禽獸還要禽獸,哪次都那麼貪婪歡好,不把她弄得哭著哀求他不罷休,純粹就是個食慾超級旺盛的色狼獾!
他只要挨了她的身子,只要開始了熱吻,他就一發不可收拾,就會轉眼變成了欲-望的猛獸。
就像是剎不住閘的洪水,哪一次也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今天……為什麼他卻可以……
安堇米微微詫異地打量著雷洛,問,「那余林芬的孩子是……」
「雷正元的。」
雷洛說完後,突然抬起眼,認真地盯著安堇米看。
「啊?雷正元?」安堇米大吃一驚,瞪圓了眼睛。
「怎麼,你很難過?是他的孩子你就很遺憾,很難過嗎?」
「是意外。」
「你不會還在惦記著他吧?」雷洛開始酸溜溜的語氣。
「只不過就是朋友間的關心罷了。」
「切,他不是你的緊緊嗎?你不是很在乎你的緊緊嗎?」
雷洛犀利的目光,淡淡地掠著安堇米,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該死的,他明明知道雷正元不算什麼,可是他還是會要命的吃醋!
「緊緊是我兒時最好的夥伴啊,他對我很好的,如果沒有緊緊,估計我早就死在鄉下了,我難道不應該對我兒時的好夥伴關心一點嗎?」安堇米解釋著,又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趣,幹什麼要跟雷洛解釋這些,她現在應該冷待他!
「那如果他不是你的緊緊呢?」雷洛涼涼地說道。
「啊?怎麼可能?哈哈……」安堇米還有有點怕怕地眨巴下眼睛,「緊緊身上有印記,我都證實過了,他不是緊緊,那誰是?誰能夠長得跟緊緊一個樣,而且身上還帶著緊緊特有的標記?」
雷洛的眸子緊了緊,盯著安堇米的小臉,暗暗歎了口氣,算了,不說了,免得影響孕婦的心情。
雷洛不再說些什麼,低頭,繼續看文件。
兩個人又恢復了打冷戰。
彷彿剛才,他不曾那樣熱烈而貪吃地吻過她似的。
一直到下了飛機,一直到她被劫持到了狼堡,雷洛仍舊沒有搭理她。
「這傢伙,到底想要怎麼樣啊,一句話都不跟我說,臭屁什麼!」
安堇米嘀咕著,卻也拿雷洛沒有辦法。
她逃不出去這裡,也逃不出雷洛的手掌心,她現在就像是待產的小母狗,被囚禁在這裡,被眼跟前這群人一樣樣地檢查著身體。
雷洛就冷著臉,站在旁邊,抱著胳膊,盯著那群醫生給安堇米做檢查。
「王上,王妃的身體很好。」
「胎兒一切正常。」
「發育很好,再補充點營養就好了。」
雷洛那才送了一口氣,點點頭,「沒傷到孩子就好,你們都下去吧。」
說到「沒傷到孩子」時,雷洛還很生氣地瞪了安堇米一樣,然後轉身就走。
「喂!」安堇米叫道。
「嗯?」雷洛側轉了一下身子。
「你幹嘛去?」
「回房休息。」
額……這意思是……他和她要分居了嗎?
好你個雷洛!你還真夠狠的!
「好,你睡好做個大大的好夢!晚安!」
安堇米陰陽怪氣地說完,往床上一躺,用絲被蓋上了臉。
她小惱火的樣子,引得雷洛暗暗在笑,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堅持著走出了房間。
這女人,竟然動了打掉孩子的念頭!膽子太大了!
要懲罰一下她……
「這叫什麼事啊,哦,把我找回來了,卻不理我,真把我當作生孩子機器了?」
安堇米越想越氣,氣得將枕頭都丟了兩個。
睡不著!
安堇米下了床,剛剛拉開她房間的門,門口兩個侍衛就問道,「王妃,這麼晚了,要去哪裡?還是有什麼需要和吩咐?」
態度很謙卑,卻非常讓安堇米生氣!
「敢找人守著我?我要去找雷洛理論去!」
安堇米氣得捲起睡衣的袖子,跺腳。
「王妃稍安勿躁,王上下令過了,如果王妃要去找他,不會阻攔您的。王妃請吧。」
腹黑王!
看來他早就料到,她會被逼得發瘋吧、
安堇米挺著胸脯,直接走進了雷洛的房間,連敲門都省略了。
臥房裡沒有看到雷洛的身影,倒是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彭!」
安堇米拉開了浴室的門,裡面正在沖澡的男人詫異地扭臉看著她。
安堇米順著他健碩的胸肌往下,看到他平滑結實的小腹,又被他六塊突起的腹肌電了電,然後看向下面……呵!竟、竟然……是崛起狀態的!!
安堇米的臉腮,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
「你怎麼來了?」雷洛直接蹙起眉頭,接下來就喝道,「為什麼不穿拖鞋?這樣會著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