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是打了,可是肚子卻無一例外地餓了。
安堇米在屋子裡轉圈子,餓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求人不如求己。管他的,自己吃不飽,就沒法充分調動腦智商和聖不死那個大色鬼鬥爭!
吃飽為先,吃飯最大!
於是,當聖不死從書房裡走出來時,就聞到了一股股飯香味從廚房傳來。
「嗯?」他皺眉頭往廚房看去,一抹嬌小的身影影影綽綽,模模糊糊的透過毛玻璃透過來。
「誰在做飯?」
「王上,是您帶回來的那位安小姐,她將奴僕們全都趕了出來,她非要自己做飯。我們都沒敢違拗她,看上去,她脾氣也大著呢。」
「哦?安堇米在做飯?」聖不死突然輕笑起來,「好!我的女人,當然脾氣大了。」
安堇米給自己做了四個小菜,有魚有肉有青菜,有粗糧,「嘖嘖,搭配合理,營養全面,好極了!」
安堇米自己嘗了一口,很滿意地匝巴幾下嘴。
聖不死悄聲坐在餐桌前,突然說,「看來娶了你之後,可以每天享受到營養豐富的口福了。」
「啊!嚇死人了!」安堇米嚇得一跳老高,回臉使勁瞪著聖不死那張混血的俊臉,氣得翻了翻白眼,「喂,誰讓你吃我做的飯的?你餓了去讓你的廚師給你做啊!吃人家的飯之前是不是應該詢問一下別人同不同意啊?」
安堇米趕緊地用胳膊將幾個菜都圈住,不讓聖不死落筷子。
「你做飯用的食材是誰的?是不是我家的菜?」
「額……」安堇米撓頭皮了。
「你用的鍋爐灶是不是我家的?」
「這個……」
又呆了呆。
「你用著我家的食材,用著我家的爐灶做出來的飯,你好意思說是你的?好了,我不跟你計較,你也就不要計較了,分明是你沾光。」
「你你你你……」安堇米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道道來,誰讓自己不佔理呢,只好憋屈著,和聖不死面對面坐著,吃東西。別的女人當著帥男吃飯,大概要吃得小口又緩慢,而安堇米恰好相反,她怕飯菜被聖不死吃了去她吃虧,於是她就快快地吃,幾乎等於狼吞虎嚥。
撐得肚子都圓鼓鼓的了。
聖不死稍微吃了一點,放下筷子,開始吸煙,一邊吸煙,一邊看著安堇米的臉,說,「我說過,你是我的有緣人,是我一輩子唯一愛的女人,你將和我過一輩子。答應嫁給我,我發誓我會用我的生命來好好地對待你,好好地疼愛你。」
「我不嫁給你,不答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什麼有緣人不有緣人的,開什麼玩笑,我對這種毫無科學理論的賴皮法非常不來電。」
安堇米拒絕得相當乾脆。多虧她吃飽了,否則談這個倒胃口的話題,她一准要得胃痙攣。
聖不死苦笑一下,「那好,既然民意測驗不通過,也只能使用官方的途徑了。」
安堇米斜了斜眼。什麼民意的,官方的,他什麼意思?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安堇米板著小臉問。
「給我生下三個孩子之後,你就可以自由出行了,不過還會有保鏢。你懂了?」
光!安堇米怒了,一把摔了一隻盤子,吼叫,「聖不死!你沒病吧?你幹嘛這樣對我?」
聖不死藍色的眸子瞄了一眼盛怒之中的女人,沒有再說什麼,暗裡攥緊了拳頭,丟了香煙,出去了。
半小時後,繼續修復內力的聖不死被吵到了。
「王上,王上,不好了!」是莫威廉那走調的聲音。
聖不死緩緩收了勢,睜開眸子,「莫威廉,你最好有個合理的理由,否則你的腦袋可以搬個新地方了。」
敢打擾他的練功,該死!
莫威廉咧著嘴,「不好了,王上,那個安堇米逃跑了!」
「彭!」聖不死直接彈跳起來,齜目吸氣,「你說什麼!」
「女傭上去送補茶,那才發現安小姐從窗戶上爬下去了。」
聖不死咬緊了牙,擠出來幾個陰冷的字,「三樓,她怎麼可能跳下去?」
「綁了床單!那個女人還真是挺能,她將床單撕了條條,打了結,爬下去了。」
「shit!」聖不死低罵一聲,直接運用內力,衝出窗戶,飛躍入黑色的夜幕裡。
莫威廉望著撞壞的窗戶,喃喃,「王上,你怎麼有使用了內力,這樣容易元氣大傷的……唉……」
安堇米在茂密的森林裡呼哧呼哧地跑著,越跑,越覺得渾身乏力,出虛汗,喘氣也粗重了。
「啊,我怎麼了?為什麼渾身這麼慌,這麼累,這麼熱?」
加油,安堇米,你一定要克服困難,逃出去!
她堅持著跑著,呼吸越來越亂。
「天哪,這些樹為什麼都在晃蕩?不是地震了吧?」
不是數目在晃,而是她的視線在模糊。
嗖嗖嗖……突然,她聽到從身後傳過來一陣陣瘆人的陰風!
「啊……」一團黑影突然襲到她身前,嚇得安堇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刷!聖不死利索地轉身,冷冷地盯著地上的安堇米,殘虐地啟唇,「你想逃?」
「沒,沒啊,我看風景……呀!那是什麼!」安堇米朝著聖不死身後一指,抓了一把樹葉撒過去,然後爬起來就跑。
「安堇米!你以為你可以逃得了嗎?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了,才讓你一次次侵犯我的尊嚴?」聖不死聲音剛剛傳到,他的手臂就拎起了安堇米的後領子,將安堇米一把甩上了肩膀,扛著她就往別墅踏空飛行。
「放下我……放下啊……我……我……」安堇米腦袋朝下,越發覺得血液洶湧,氣血混亂,竟然心口窩甜甜的,燥熱異常,嗅著聖不死那強悍的男人氣息,她竟然有了幾分渴望。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