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管家氣得心底嗷嗷狂叫。
真是想不到,他第一次和人打賭,竟然就輸給了這個人類女人!
總算知道為什麼殿下會迷上這個女人了,因為這個女人的性格太獨特了,她和普通的女人總是不一樣,在她身上總是嬌媚不足,硬氣過盛,而且她的腦袋瓜子轉悠得也蠻快,而且壞水挺多的。
鐵管家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安堇米輕鬆地笑笑,聳聳肩膀,「哦,要你做一件什麼事啊……我暫時還沒有想起來,不如先欠著吧,將來我哪天想起來時,再告訴你。」
「你……」
「對了,管家伯伯年高望重,我相信,您一定會守信的,對不對?好了,我該回家了,那個接我來的司機呢?」
安堇米賊兮兮地笑著,跑了出去。
「這、這……還有這樣的人?氣死人了!」鐵管家跺著腳,拳頭空空在空氣裡亂揮舞了幾下。
他洩氣地發現,這個叫安堇米的女人,在賊笑的時候,確實很有幾分魅惑人的能力。殿下……就是被她多稜多面的性格給迷住了吧?
唉……一想到殿下的功力大損,鐵管家就愁得一頭疙瘩。
書房裡,被逮回來的寶珠不敢置信地叫道:「怎麼可能?那個安堇米的腿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了?她不是被燙得很嚴重嗎?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有?」
甚至於……看安堇米剛才的表情,彷彿都忘記了自己推她的事。
寶珠瞪圓了眼睛,看著一身寒氣的俊美男人。
他確實很美,彷彿一件完美的雕塑,五官秀美得讓人噴鼻血,可是他卻那麼寒冷,彷彿零下幾十度的寒冰,你看著他那副冷酷的表情就會禁不住地打寒戰。
「讓別人受傷,你就那麼開心嗎?」雷洛冷冷地開口,一開口就是咬牙切齒的指責,「寶珠,難道你的心就這樣歹毒嗎?害得安堇米燙傷,你暗自高興了好久了吧?」
「啊?不是的!我不是故意害她的,我當時有點生氣,就順手推了她一下,想不到她就碰到了那個鍋,這是一個意外!」
「還狡辯?」雷洛拔高了聲音,將寶珠駭得縮了縮脖子,雷洛瞇了瞇眼,一叢叢的狠毒放射出來,「就因為你的任性作孽,導致本殿下要耗損功力給安堇米療傷!這都是你的責任!」
「什麼!」(☉_☉)寶珠大驚,胸脯因為情緒激動而一下下顫抖著,「殿、殿下說什麼?您竟然為了那個人類女人……親自運功給她療傷?您為什麼要那樣做?您當初都沒有為了我葉子姐姐做過這樣的事,而今您為什麼要對那個人類女人這樣好?嗚嗚嗚……您為什麼要這樣?」
寶珠捂著臉哭起來。
雷洛已經非常不耐煩了,淡淡地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寶珠,不要怪我對你太狠毒,這是你自找的。來人!」
「在!」隱在黑暗處的兩個侍衛站了出來。
寶珠被震得渾身抖起來,上下牙打著顫望著雷洛。
雷洛懶得看她,右手掐著自己的太陽穴,就彷彿再說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說,「給她中上七日毒,什麼時候我認為她改好了,什麼時候再給她解毒。」
「是!」侍衛答應著,去夾住寶珠。
「什麼!七日毒?」寶珠提高聲音,聲線都斷裂了。怎麼可能?七日毒!也就是說,她每逢七天就要毒發一次,會痛不欲生,渾身彷彿有一千隻蟲子在咬她身體一般,會難受得吐血,抓破肌膚,甚至有人會痛得撞牆,而這種毒只會維持一個小時,在下周時,又會爆發。想一想就覺得恐怖。
「不要!我不要啊!殿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因為一個人類你就這樣對我嗎?殿下,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就一次機會!殿下,求你了!」
雷洛厭倦極了這個寶珠,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侍衛就拖著寶珠出去了。
鐵管家一聽說殿下對寶珠的懲罰方式,也是被震得好一陣子發呆。
「真瘋了……殿下莫不是真瘋了……他竟然為了安堇米……對小葉子的表妹都下了手……」
這是誰都不曾料到的!
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在傍晚時分下了起來,整個天空都籠罩在了一份淒冷之中。
安堇米在公司裡開了她的小車,慢慢地往左家莊園趕,算計著,這幾天就要搬出來了。
車開到了寂靜的大路上,兩邊的樹木越發的茂盛起來。
突然,她看到前方的路中央,站在一個女孩子,很瘦弱的樣子,正呆呆地任雨水淋著。
嘎吱!安堇米在女孩子身邊停下車,落下窗戶,喊道,「喂!你都被淋濕了!需要幫助嗎?」
聞聲,那個女孩子低垂著的頭抬了起來,看向安堇米,然後向著安堇米很輕很輕地笑了一下。
「姐姐……」
額(☉o☉)…
安堇米頓時驚呆了。
這個女孩子……這個過分美艷的恍若白玉嬌娃的女孩子……不正是她在民豐鄉下搭手相救的那個女孩嗎?因為她太過美麗,美得像是天使,所以讓安堇米一下子就憶起了她!
「是、是你?你掉下湖水裡被救起了嗎?」
女孩子直勾勾地盯著安堇米,那份詭異的笑,弄得安堇米莫名其妙地起雞皮疙瘩,「姐姐……我十八歲了哦。」
女孩子扯動唇角,說出來的古怪的話,又讓安堇米大驚失措!
這句話……不正是她時常在夢裡見到的那個古怪的小動物跟她說的單調的台詞嗎?
安堇米瘆得狠狠吸了一口氣,大叫道,「你是人是鬼?」
「呵呵……」女孩子就站在她汽車窗戶邊近距離地朝著她笑。
安堇米甚至覺得,她的笑聲那麼涼薄,那麼遙遠,她應該是沒有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