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德元年,安修仁的哥哥安興貴在長安城做了李淵皇帝的臣屬。
當他得知涼州城李軌有不臣之心?他給皇帝上表:請求能恩准其做為出使招撫涼州城的招慰之大使。
李淵皇帝就在太極大殿之上詔見了安興貴。
「李軌現佔據河西之地,他同吐谷渾結好,又同突厥人為盟。我大唐若興兵討伐尚費時日。又怎麼能憑你一已之力,可以降服李軌者?」
李淵皇帝坐在龍椅之上,以一種懷疑的態度,他目光巡視著安興貴。
「陛下!請詳聽微臣之推測。」
安興貴在心中想,我自然有理由讓陛下深信不疑。
他接著言道:「李軌此人雖凶詐。但是,他內心裡還是在乎天命和人道之圖讖。」
「假若,陛下為他下一道聖旨:對他說以歸順朝庭的諸多好處,曉之以禍福與利弊。他當然是不會聽這些空洞的語言的?因為,他據守在涼州城山高皇帝遠,其奈何於他?他必然是不會屈從的!」
「何則?臣從前待在涼州城的時候,李軌稟承他家族歷代的豪族威望,凡涼州城之鄉鄰莫不依附於他。譬如,臣之弟安修仁為李軌所信任也。」
「李軌的手下樞密府官員有數十人。難道,他們就不會存在著利益紛爭的時候?」
「如果,我們能夠實施離間之計策,何慮李軌陣營不分化也?以此圖大事,則易如反掌,事可也。」
李淵聽後不住地點頭。
安興貴終於是說服人主讓他出使涼州。
經過由陝西至甘肅的一路鞍馬之勞頓,安興貴到達了涼州城。
李軌給他授予偽西涼國左右衛大將軍。他又向安興貴請教在大唐王朝的眼皮子底下的自安之術。
安興貴對曰:「涼州地在僻遠,市井人物凋殘,兵雖有十萬餘,開地亦不過只有千里之土地;我們既無險要可固守,又毗鄰於諸胡之蠻疆;彼戎狄豺狼本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與之結盟不可長久也。」
「今大唐據有京邑萬里之地,倘其發兵來攻我涼州城,則戰必勝,攻必取。這實乃天啟唐祚,非人力可抗拒者也。今我若舉河西之地委質而事之,即猶如西漢之竇融,尚可保全性命也。」
李軌默然不語。他好像心中有所觸動,卻是不甘心臣服於大唐。他沉默了許久。
「昔吳王劉濞以江左之兵,猶稱己為『東帝』;我今以河右之眾,豈可不為『西帝』耶?」
「彼雖強大,然非我中華之正統?你若是為大唐而說項,欲引誘於我,貪圖彼之富貴。我豈能留你?」
安興貴聽到李軌要頑抗到底,於是他裝做十分恐慌的樣子,他躬身向李軌謝罪道:「我竊聞,富貴者不在故鄉也,好比是攜帶著大量的金銀財寶走夜行之路,難保性命無憂?」
安興貴是以反話來譏諷李軌。
他接著言道:「現今,我一家人皆受皇帝您的信任,得保我安氏滿門享受皇上您給予我們的莫大之恩情,我豈敢身懷異心?」
至此,安興貴通過與李軌長談,他知道李軌冥頑不化?
他開始要想別的計策。
他開始打弟弟安修仁的主意。
最後,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同弟弟密謀:暗中聯絡諸胡起兵對付李軌。
在某日。諸胡聯軍圍困涼州城???
李軌慌忙親率步騎軍千餘名出城拒戰。力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胡人兵馬驅逐。
有一天,薛舉手下之大臣奚道宜,率羌兵三百人奔命要投靠李軌。
李軌收留了他並以刺史之職相授之,待其禮遇不周?奚道宜在內心深懷憤怨!
安興貴的離間計漸漸生效。
就在李軌日失人心的時候,奚道宜同安修仁等人合謀共同擊殺李軌。
李軌兵敗想入城,他引兵開始攀爬城牆。安興貴站在城門樓之間,他高聲對李軌之兵將喊道:「大唐天子派我前來殺李軌,有不聽勸阻從者誅其三族!」
於是諸城老幼皆支援安修仁攻殺李軌。
軌歎曰:「人之去矣,天亡我乎!」遂攜妻子上到玉女台,置酒為臨別,安修仁遂將李軌捉拿。當時,有涼州人鄧曉做為人質居住在長安城,他聞聽李軌兵敗之後,高興得手舞足蹈。額手相慶。
李淵皇帝派人指責於他:「你做為李軌派到大唐以的人質。當聽到李軌淪陷的消息之後,你毫無半點的哀淒之情,你額手稱慶以悅朕心,妄乎所以而舞蹈。你不能忠心於李軌,又何能盡忠於朕躬者乎?」李軌兵敗被安氏兄弟誅殺之後,從其立偽西涼國至滅亡國前後不到三年的時間,河西走廊劃入大唐王朝和版圖。李淵皇帝授予安興貴右武候大將軍、上柱國,封涼國公,食封六百戶,賜帛萬段;授予安修仁左武候大將軍,封申國公,並給其田宅,食封六百戶。
至此。從甘肅至陝西之西北地區全部納入到大唐王朝的版圖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