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利在變成了長孫無忌的替身之後,我在心裡想,「我要在這一次大逃亡當中,必須要經歷生與死的考驗。我不能裝狗熊!以免被拓拔胡認為我這個從後時代穿越而來的人,是一個孬種?」
「哎!拓拔胡是怎麼知道我是從後時代穿越而來的?」
「簡言之,自從我們倆人在接觸以後,他就覺得我的行為方式同隋唐時代的人大有差別?」
而且,他對於我不會武功的這個現象表示十分懷疑?!
後來,在他的逼問之下,我坦然承認我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
由於逃亡的命運將我同拓拔胡緊緊拴在了一起,我們同甘共苦。生死以沫。我們在患難中彼此信任!
我同拓拔胡在前往東都洛陽時已得知了楊玄感兵敗的消息。我們倆人十分慶幸我們並沒有因為稀里糊塗參與到他的造反行動中,而保全了身家性命!
我們還打聽到楊玄感在兵敗東都洛陽之後,他被隋煬帝楊廣的部將俘獲要在洛陽城的午門外被凌遲處死。
正所謂是「成者王候,敗者寇也」!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啊!
我和僕人雖然是逃離了楊玄感造反的隊伍。得以免除被朝庭定罪為叛逆與亂國的殺身之禍。然而,我們倆個人也因此成為了一個沒有根基的浮萍兒?
而在這亂世的中國,我們要前往何方為家呢?
在楊玄感兵敗之後,我們回到了洛陽的祖屋,我的嬸娘和妹子現在了無蹤影?
拓拔胡的住宅距離我們家隔了有數條大街的距離。他的家人仍還健在。
他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而我卻是滿腹狐疑。心中覺得見不到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妹妹紅艷,我的心裡好不是一個滋味啊?!
為今之計,逃命要緊,至於嬸娘和妹子究竟是下落於何方,是否遭到了楊玄感的殺害?
我一無所知?我心中好生愁悶好生悵然不快啊……
如果說,就是因為我在楊玄感的軍隊中有了逃亡的一次經歷,而致使家人慘遭叛國者的毒手,那麼,我的罪孽就是無法能夠原諒的,也是罪孽深重的!
但是,我始終認為,楊玄感他是不會針對我們當了逃兵同我們的家人過不去的。他起兵反隋就是為了推翻楊廣的暴政,他也想當皇帝!這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他犯不著要抽出人力而要專門在洛陽城去找尋我的親人。他完全沒有那個必要!更何況,他又怎麼能夠知道我的家人就居住在洛陽城內的呢?
如此想來,我的心裡又變得好受了一些。
我的家人現在是身處在何方?也只好是等待著在日後再去打聽吧!
我的心情始終就像是在頭頂上陰暗的天空一樣,陰晴不定,幽暗不明……
我深深詛咒楊廣的暴政!如果,不是他把大隋王朝搞得一團糟的話,我們又怎麼可能有了當逃兵的經歷呢?我們又怎麼能夠同家人生死兩茫茫而不相知呢?
在這個昏暗的世道中,究竟是由誰來改變它呢?
我這樣鬱悶地想來,頭腦中卻是反覆思索,楊廣的大隋王朝在他兩次出兵征討高麗國的過程中,隋軍連連大敗而歸,而在這幾年當中農民起義的風潮是越來越猛。我們在路上也曾聽人傳言:天下大亂!全國已有七十二路反王舉義旗反隋!
在這七十二路反王當中,那麼,究竟是由誰來剷除楊廣的暴政呢,誰又是天下的救世英主呢?
由於,我的身份不是隋朝的上層貴族,我得來的消息是非常有限和閉塞的;因此,在這個亂世當中究竟由誰來號令天下的仁人志士們去打破一個舊世界,而建立一個新世界呢?
我和僕人拓拔胡皆無法得知這天機中的玄奧?!
我們也只好是按照「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的這個老百姓習以為常的做法來選擇要投靠的地方。
我們開始在東都洛陽的城外私下裡打聽李淵在何處任職,他的家人又居住在那裡的準確消息!
我們終於是打聽到了李淵已經升任為弘化郡(甘肅省合水縣)做了一個留守的將軍。他有權可以調動附近幾個郡縣的兵馬。
當我們得知了這個好消息之後,我們倆個人就向著弘化郡千里迢迢之路要投奔老東家而去。
我們還聽人說,在那一路之上,可能會遇到胡人的鐵騎,那就是突厥大隊鐵騎趁著中國國內大亂而侵犯陝甘一帶;沿途還會有響馬和鬍子經常出沒的地方。提起這等危言聳聽的事情之後,我們倆人心裡好生擔驚受怕啊?!
然而,前面的道路縱然是有那千難萬險的恐怖,亦或是有那黃泉不歸之路?我們也必須要壯膽前行!誰叫在這個世道之間是如此的黑暗呢?!
我們真的如同象喪家之犬一般地為了尋找未來的美好生活,也是為了在今後在我們的頭頂之上能有一片太平盛世的燦爛陽光的照耀,我們縱然是粉身碎骨只要是一息倘存,也應當為投奔光明而亡命於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