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傲天每向自己動一下,都像邁在如歌的心頭,她害怕自己受到侵犯。
桀桀
「男人和女人之間只有最原始的戰爭才能分出勝負,哪怕得不到你嘴上的認同,讓你的身體認同也是一樣。」
東方傲天猛然朝如歌撲去
雙手抓住如歌的皓腕,死死的按在車廂上,腿抵押著如歌的身體,制止她的亂動。
他有些懲罰般的啃咬著如歌的紅唇
雙唇相接
滿是柔軟的觸感
嗚嗚~~~
如歌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一個堅硬帶著火熱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小腹
掙扎中尋得一絲的縫隙
如歌屈膝朝東方傲天的下體撞去
熬~~
東方傲天倒抽一口冷氣
下體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蹦了一個高,很不幸的是蹦得太高,又撞上了車廂的頂部。
「該死的女人。」
劇烈的疼痛讓東方傲天眼中的血色漸退,然而換上的確實暴屠的凶利。
如歌只是冷冷的看著氣急敗壞的東方傲天
跑,不可能
外面全是手持利器的侍衛
只要不受到侵犯,任何東西都不會讓她屈服
東方傲天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抬手巴掌再次落到了如歌的臉上,如歌反而有種解脫的快意
東方傲天滿臉怒色,坐在一邊看著一動不動的如歌
他的巴掌落下去,她沒有吭一聲,不喊疼,也不叫罵,然而就是這份執拗讓東方傲天更不舒服,否則也不會這麼的痛下殺手
當怒氣都發而去的時候,東方傲天又有些心疼,畢竟這是自己第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
如歌弓著身子,蜷縮在車廂的一角,抬起了頭
三千青絲有些凌亂的遮蓋著通紅的半邊臉頰
嘴角帶著血跡
她嘴角輕輕的上挑,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因為牽動了傷口而變了模樣,有些神經質的淒然笑著,「怎麼不繼續了?我還沒死呢!」
東方傲天本已平靜下來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了,怒氣上湧臉被憋的通紅
這個該死的嘴硬的女人
剛才的下手他雖然留有分寸,但也是那副嬌小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如果再來一輪的話,她真的會被打死
「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東方傲天恨恨的說了一句,叫停了馬車,走下了車廂
東方傲天走下車廂,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周太醫,去看看車裡的女人。」
周太醫是一個半百老者,留著山羊鬍子般的長鬚,隨著形影不離的背著一個小藥箱子。
剛才車廂劇烈的搖晃,所有人都以為裡面正在上演一場車震,周太醫本來也是如此認為,可是掀開厚厚的帷帳一看,鼻青臉腫的如歌讓周太醫都覺得東方傲天真是一個禽獸。
怎麼能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呢!
周太醫歎了口氣,從那個隨身的小木箱子裡拿出寫治跌打損傷的靈藥。
「塗在傷口處,能很快消腫的。」
看如歌並沒有接,也沒有答話,周太醫把藥放到如歌身邊,訕訕退下。
每次面對如歌,東方傲天都不能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就像他說的讓如歌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東方傲天總會找出各種理由打在她的身上,可是又疼在他的心,打完一次讓周太醫看一次。
幸好,從楚都到京師的路程不是很遠,如歌這些日子就像從地獄中走出來一樣,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如例行公事般,周太醫給如歌把著脈,眉頭微微的皺著。
「歌妃,恭喜你了。」
如歌淡淡一笑,不再對這個老人懷有敵意,「我天天被禽獸虐待,喜從何來?」
禽獸?
周太醫想笑卻又不敢笑,雖然他也認為如歌這個比喻十分的恰當,估計也就如歌敢如此吐出大逆不道的言論。
他捏了把山羊鬍子,「歌妃,您有喜了。」
「老夫這就去告訴皇上,從今天起您就再也不用挨……受到這樣待遇了。」
他本想說挨打,可如此說又怕如歌難堪,只好換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
「等等。」
如歌急忙喊住周太醫,「你剛才說什麼?」
「歌妃,您有喜了。」周太醫又重複了一遍。
有喜了
這三字如烏雲密佈的天空中突然落下的一道閃電,直擊到如歌的心頭,讓她那顆本來心如死灰到麻木不仁的心,開始泛起層層的漣漪。
孩子
自己要當母親了。如歌平靜了下自己的心「太醫這件事還是我親自告訴皇上吧!」周太醫看看如歌的樣子,點點頭。
「好吧!」
「謝謝您」
如歌沒有說,因為她要找個好的理由,她一定要留住這個孩子。如歌被關進了天牢,這個地方他並不陌生,冰冷的天牢如歌坐在一個角落,手撫摸著小腹,此時她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結結巴巴的話語中滿是對如歌的畏懼,尤其那個又字點出了此人正是如歌曾經的舊識。
不錯這人正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當年華山論賤、賤法獨步天下號稱一樹梨花壓海棠、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的第九十九代傳人的嫡親兄弟的朋友——熊仁。
這一連串的長長稱號當然是他自封而起。
如歌沒有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樂意回來啊!」
再次打量熊仁,這傢伙貌似比以前正常不少,地上和牆壁上畫了不少圈圈叉叉,看來哪怕是如歌離去後這傢伙都沒有從如歌恐嚇的陰影中走出來。
「哎,眾生癡迷,流年已過,韶華不復,自以為走了很遠,夢醒後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起點。」熊仁有些瘋瘋癲癲的說道,但這番話也蘊含了深刻的人生哲理。
如歌低頭沉思,熊仁自顧自的畫起了圈圈,一邊畫一邊還自言自語,「天道即自然之道,萬法皆自然,就像圓圈,開始和結尾總在一點之上。」
如歌驚詫抬頭,不由問道:「你此刻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
熊仁晃晃蕩蕩走在天牢內,步伐看似錯亂無章卻蘊含著一種極其詭異的章法,手上不斷畫著圓的動作,他竟在演練一種極其深奧的武學——太極。
「無極生有極,有極復太極。現在我有時清醒有些瘋,但我要感謝你讓我悟出這等高深的武功。哈哈!」熊仁張狂的大笑道。
如歌的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差點掉到地上,這個變態到極點的傢伙再一次讓她驚詫道:「太極!」
「張……三……瘋。」
熊仁因何被關進天牢已經無從考證,但此刻他已經成為了如歌繼東方夜和東方傲天、慕容煉獄後無法忘記的第四個男人。
雖然他看起來瘋瘋癲癲,總是不斷的穿越演變成各種的人物,那頭招牌似的蓬頭垢面和一身破爛的衣衫,無疑是如歌在這個世界上所見過最最神秘的一個男人。
「張……三……瘋。」這個名字聽好聽,那我從今天起就叫這個名字了,停下動作後他嘻嘻一笑,自顧自的躺在亂草堆上。
很少有人能令如歌如此驚詫和出現大腦短路的情況,她現在腦海中竟然還在播放著剛才張三瘋的步法和手勢,這次哪怕她真是滅絕師太也拿張三瘋沒有辦法了。
「喂。」如歌主動對張三瘋喊道。
張三瘋抓了抓他那頭草發,翻了個身,嘟囔道:「什麼事?」
「你武功這麼高了,要逃離天牢豈不是易如反掌?」如歌問道,她其實想說你要逃跑的時候捎帶上我吧!
「在這裡好吃好喝的,我為什麼要逃?那我豈不是真瘋了。」張三瘋居然用看瘋子一樣的目光看著如歌。
如歌狠狠的回瞪回去,想到自己有求於人,瞬間變成一張異常嫵媚的笑臉,「你不出去,幫我逃出去好不好?」
張三瘋眨了眨眼,居然說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去死吧!」如歌憤怒的一腳踢上木柵欄,結果很受傷的是自己的腳。
顯然張三瘋已經進入每天要瘋三遍的瘋癲狀態。
「如歌姐姐。」皓月公主站在木欄外嗓音沙啞的叫道。
「皓月。」
如歌站起身,抓著皓月的小手。
皓月精緻的小臉上竟帶著淚痕,本來水靈靈的大眼睛又紅又腫,顯然曾大哭一場。
如歌不用想就知道皓月一定是知道自己又給抓回來的消息後找東方傲天求情的時候哭的。
皓月看到如歌後只覺得眼睛刺痛,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丫頭,不哭。姐姐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如歌把手伸出木欄,擦拭著皓月的眼淚。
話沒說兩句,如歌就覺得自己胃裡酸水一陣的上湧
嘔……
扶著像柵欄一樣的牢籠,如歌低著頭,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姐姐,你怎麼了?」
皓月登時止住了哭聲,關心的看著如歌,天牢內光線暗淡,她並不曾看出如歌那蒼白的臉色
「我……我沒事。」
如歌擺了擺手,抬起臉做了一個憂鬱的表情,「我只不過是懷孕了。」
皓月一時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如雕像一般在呆滯在幾秒時間後,發出一聲抑揚頓挫的「啊~~」
懷孕了?
懷孕了!
天啊!!!懷孕了
如歌沒想到皓月反應會這麼激烈,再一想,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過於突然,連自己都沒有做好身為一個母親的準備
皓月在外面突然不安的走動起來,嘴裡呢喃,「懷孕了,皇帝哥哥怎麼還把你關在天牢裡呢,不行,我必須去找他理論。」
小丫頭就是火爆的性子,想起什麼就馬上去幹
「姐姐,我先走了。」皓月火急火燎的走了,根本不給如歌反應的時間
「等……」
等如歌想要制止,眼眸裡只剩下皓月走出天牢的最後一道背影。
完了,東方傲天知道這件事情的反應恐怕比皓月還要強烈吧!
東方傲天坐在養心殿,臉色陰沉的恐怕,今日朝堂上亂哄哄的鬧成了一團,議戰、議和的人分成了兩派,唇槍舌戰的好不熱鬧
如果他們把這份勁頭用在治國上,東嶽大國何愁不能興旺
而南越國總是動不動的就在國界上進行一次軍事演習,讓東嶽國一次次得忙著排兵佈陣,過了不久他們又偃旗息鼓的退了回去
吱呀一聲
房門突然打開,東方傲天連頭也沒有抬,繼續閱覽著手中的戰報分析
能不通報就直接闖進養心殿的除了自己那個膽大包天的寶貝妹妹就沒有別人
抬頭,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那張堅硬刻板的臉龐也難得的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皓月,怎麼總是這麼不懂規矩?」雖然是責備的語氣,但也充滿了溺愛
看到皓月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東方傲天不由疑惑,心想這丫頭又是吃錯了哪門子藥。
「皇帝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如歌姐姐呢?」
皓月撅著小嘴,眼眸中儘是不滿。
「哼,你要是為她來跟朕求情的話,就退下吧!」一聽如歌兩個字東方傲天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了,換上的是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冰棍一樣的冷。
東方傲天一回來就處理朝務,這兩天確實把如歌忘到腦後了,現在皓月一提他居然有些想見見這個小女人。
但當著皓月他依舊是那副恨不得把如歌送上斷頭台的樣子
「天牢是個什麼地方,哪裡又濕又冷,空氣中都充滿了腐臭的味道,你怎麼能讓懷孕的如歌姐姐住在那種地方,虎毒還不食子,你連自己的孩子也不管不顧嗎?」
皓月因為生氣漲紅了小臉,看那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就像要跟東方傲天打上一架一般。
「你就是這麼跟朕說話的嗎?你是不是也想去天牢陪她!」東方傲天生氣的想拍桌子,可是手卻停在了半空
懷疑的如歌姐姐
虎毒不食子
東方傲天聽到這個消息後就跟皓月一樣,出現了瞬間的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