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男人都是很犯賤滴~~」
紫鳶看著妖嬈無比真誠的表情,聽著妖嬈低沉的有些誘惑的聲音——懵了···
「不,不許你這麼說先生!···」本應該強硬的反對出口之後不知為何變了味道。
妖嬈一副你就別裝了的表情,拍拍紫鳶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道:「就說你跟在楚流嵐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平日裡端茶送水的沒少辦丫鬟應該辦的事兒吧~~你收他一個銅板的工錢了麼?」
紫鳶被妖嬈瞪得有點兒心虛,但仍舊答道:「那都是我自願的!能為先生焚香、擺琴、奉茶,是很多女子都夢寐以求的事,怎麼能談工錢這麼世俗的事情?!」
妖嬈聞言嘖嘖有聲:「我就說大家把那個男人慣得不像樣子了吧~~給他當丫鬟還得感恩戴德的這還有天理麼?!他沒手沒腳還是生活不能自理?長這麼大還需要人伺候他就該覺得丟人!可笑的事你們不但不指出他的不是,還心甘情願的培養他這種廢人才該有的習慣,你們這是害他呢你們知道麼?!」
紫鳶被噎得一時無話,半天才扔出來一句:「哪家的少爺不是這樣的啊?以先生的才情和地位,享受這種待遇是應該的!是你不懂事才砌詞狡辯,難道瑾王爺在府中什麼事都自己做麼?!」
「知道為什麼他看不上你了麼?」妖嬈悠然的一問,急轉直下的問題著實問愣了紫鳶,在她還沒來得及反駁的工夫妖嬈續道:「就是因為你把他看的太重要了!紫鳶,他再怎麼優秀,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個長的好看一點兒的普通男人。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區別了~~」
紫鳶怔忡之間似乎有些明白,又相當糊塗。只是兀自說道:「先生,先生他才不普通呢···」
妖嬈無奈的搖了搖頭,傻女孩啊,雖然男人都喜歡在女人面前充英雄,但他最終要找的是妻子,而不是崇拜自己的丫鬟~~不明白這個道理,你永遠也得不到楚流嵐的心···
妖嬈一邊有些憐憫的伸手抹了抹紫鳶臉上未干的淚,一邊柔聲說道:「你現在應該做的要麼提高自己,讓自己變得也不普通,要麼把他變得普通跟你一樣~~」
妖嬈笑得猖狂紫鳶滿臉無辜,一扁嘴委屈的說道:「那根本就不可能麼···」
「你覺得來找我就是可行的辦法了?」妖嬈拋給她一個你耍我呢吧的表情續道:「寶貝~~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跑了的時候,你應該先想想自己哪裡不如別人。根本問題沒解決的話,就算你把我殺了以後也會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寧降雪~~」
紫鳶抽噎著看了看寧降雪,幽幽問道:「你,不氣我那樣罵你?」
「氣呀,我又不是聖人,做不到你打我的左臉我把右臉也送給你。」
「那···」
妖嬈樂了:「你想讓我罵回去還是讓我打回去~~」
紫鳶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不過仍舊挺了挺腰桿兒輕咬著下唇說道:「看在你對先生無意又任我罵了半天的份兒上,你要打要罵隨便吧!」
妖嬈看著紫鳶緊閉雙眼嘴唇顫抖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只覺得無聊透頂,一邊起身走向床鋪一邊打發道:「算了吧你,有那時間我還不如睡會兒。你走的時候在外面幫我把門帶上···」
紫鳶覺得自己應該詫異的,可是寧降雪的做法似乎又都在情理之中,一時間迷惑起來。
妖嬈見她久久沒有動作無奈的說道:「姑娘,你出來很久了~~我的寬容大度絕對不包括管你吃住的~~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紫鳶白淨的臉蛋兒一紅,跺了跺腳走向了門口,而後忍不住頓住扔下了一句話:「你這人,真是奇怪!」
妖嬈把臉埋在被子裡鬱悶了,她很奇怪麼?不覺得啊~~
妖嬈在自我反省的過程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模糊間覺得床邊站了一個人影,皇甫逸文?好像高了點兒···百里楓?好像氣場強了點兒···
臉頰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妖嬈瞬間清醒了過來,等看清來人的樣子妖嬈張大了嘴忘了痛斥他剛剛的輕薄——
「楚流嵐?!!」
眼前一身白衣半張銀色面具遮蓋下仍舊風姿綽約的男子赫然就是消失了多時的楚流嵐。
楚流嵐不顧妖嬈的驚呼,只是專注的用白皙的玉手流連在她優美的頸項,一雙蕩漾著秋波的眼眸專注的看著妖嬈,似乎就想這麼把她刻到心底,再也不想其他。
一般的女人面對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反應?心臟已經麻痺的寧妖嬈同學自然沒有辦法思考這個問題了,她滿腦袋只有一句話——原來被仙人盯著就是這種感覺啊···為嘛覺得騰雲駕霧似的呢···
兩人四目對望的像要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了一樣,直到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之後妖嬈才費勁的吐出一句讓楚流嵐肝兒疼的話——
「你臉上長痘痘了麼···」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笑話很冷···可是在熟悉自己的人面前還戴個面具,是不是更有毛病呢···
楚流嵐表情僵了一下之後迅速的恢復了正常,低沉的笑聲猶如潺潺的流水,靜默間深入人心,輕聲的呢喃只有相對的兩人能聽見:「終於···見到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