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妃要出牆 降雪凝霜 069 水患(2)
    五月的天氣按說不是飄雨的季節,可從早上開始便淅淅瀝瀝飄灑的雨花纏綿的讓妖嬈有些鬧心。

    丁培的府邸裡唐府並不遠,所以炎城雖大妖嬈她們也不過走過了三五個街區。

    雖然是皇族的人(一般妖嬈不愛用這個身份~~)可妖嬈仍舊等著下人進府通報,自己則是在下人撐著的傘下看著丁府的門面嘖嘖有聲:「就門口這兩尊石子得值多少兩銀子~~賣了能買多少大米救災民~~所以說貪官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妖嬈在門口搖頭擺尾說得興奮無比,旁邊楚流嵐和皇甫逸文滿臉黑線只想一腳踹過去,門口站立多時的丁培覺得腸子有抽筋的趨勢···

    「下官丁培參見瑾王妃、小王爺。」一早就聽說瑾王爺和唐大人為了汛期提前的事出去查訪了,每年皇上都派人來南郡治水,不過十之八九都無功而返,宮裡傳來消息說瑾王爺和皇帝不和,皇上這才派瑾王爺來攬這個沒人願意擔的差事,興許是要看好戲呢或者找個機會給瑾王爺扣個罪名什麼的,想他丁培在炎城連城守都要給幾分面子,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瑾王爺還能那他怎麼樣還不成?所以丁培壓根兒沒把王爺查訪當回事兒。

    沒想到的是如今找上門的是瑾王妃,女人就該在家做做女紅相夫教子,沒事兒跟著男人東奔西走什麼?更可氣的是竟然在自己的門口說三道四的。

    丁培表面上恭恭敬敬的給妖嬈和皇甫逸文施禮,心下腹誹不斷。

    妖嬈眨巴眨巴眼睛用力看了看眼前的球狀物···剛剛無比糾結的心情,沒了···咋會有人長得這麼像水缸捏?

    丁培的出現打破了妖嬈心目中古代官員都是美男的思維定式,原來一個人也可以長得這麼的悲慘···個子不高也就算了,還頂著足足有二百多斤的體重,離遠了看跟亭子裡的石墩子差不多,更別提那張臉了···跟大餅差不多···不過看了他的臉妖嬈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吃餅了,連披薩都不想···

    「結婚了麼?」妖嬈撇著嘴問出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啊?」丁培愣,眾人無語。

    「成親了麼?」這關鍵時刻自己還得當自己的翻譯,累。

    「呃,下官有三位夫人。」雖然還是不知道瑾王妃是什麼意思,不過提到自己的三個老婆丁培還是相當驕傲滴。

    「都很瘦吧?」妖嬈滿臉憐憫,繼續循循善誘。

    「王妃的意思是——」難道現在京城流行以胖為美?可看瑾王妃這身材比自己那幾個夫人還要纖細啊~~

    妖嬈忽然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面前的水缸,為了他人的身體健康,該整容了。

    「良心的建議~~」妖嬈一頓,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盡量別跟家人一起吃飯,就您這幅尊容,減肥啊~~」

    眾人在綿綿細雨中思索良久,丁培一張臉漲成了紫紅色,張了半天嘴不知道怎麼接話茬。皇甫逸文一臉同情的看了看丁培,然後撇開了眼正對上楚流嵐游移的目光,二人同時吐了口氣,一致認為,寧降雪說得還真是···一針見血···

    「小王爺、瑾王妃裡面請,」丁培再次陪起笑臉假裝什麼都沒聽懂將一行人往府裡讓。

    妖嬈一邊走著一邊瀏覽著丁府的景致,據他估計丁府的佔地面積恐怕比唐府還要大,府內亭台樓閣一樣不少從氣勢上看都快趕上瑾王府了,看來越是遠離京城的地方官員越是中飽私囊,古今皆是。

    「前面的迴廊下邊可是人工湖?」妖嬈舉目遠眺,隱隱約約看見一片藍色,雨點敲擊水面的叮咚聲煞是好聽,只不過這湖,修的不是地方。

    「回王妃,這是京城來的名匠設計督造的,湖水取自陽河,因為是活水所以時不時有魚游進來,若王妃感興趣可在府中逗留幾日。不論是賞景還是垂釣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妖嬈在雨中站定,抬眼看了看陰鬱的天氣,這小雨一旦轉成暴雨,偌大的炎城早晚一片汪洋。丁府和唐府的地勢雖高,但也只能避一時之禍,炎城兩面臨山,若是暴雨引發泥石流,造成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過為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能把危險係數降低幾分是幾分了。關鍵還要看皇甫瑾敢不敢得及在洪水氾濫之前開山通渠。

    「拆!」妖嬈語氣堅決不容辯駁。

    周圍人聞言皆是迷惑,這瑾王妃莫名其妙一句拆,她想要拆什麼?

    妖嬈一雙鳳目直視丁培的眼,目光有些凜冽:「直接架設在陽河主幹道上凡是阻礙陽河流動的建築,五天之內全都拆掉!」

    丁培這下有些傻了,八成是第一次碰見如此直言不諱的人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妖嬈不耐煩的瞪眼這才續道:「王妃覺得有這個必要麼?」

    一句話就讓炎城大動工程,這女人真拿自己當個人物是吧?

    「這麼大的事,下官認為還是等王爺回來商討後再做決定吧。」雖是謙讓建議,可是丁培明擺著就是拒絕了妖嬈的要求。

    妖嬈冷笑一聲:「建這個湖花了很多銀子吧?拆了你會心疼這個我能理解,可是河道的情形、水流的情形瞬息萬變,若真的因為你阻了水流造成水災,丁培你賠得起麼?」

    「王妃的話下官不敢苟同,擁有水榭的宅邸很多,就算真的有必要拆除恐怕五天也是不可能的事。」

    「有句廣告說得好——沒有什麼不可以,呃,雖然我忘了是什麼東西了,不過至少說明只要肯做就有希望的。」頓了頓續道:「丁培你現在的態度明顯是在敷衍我,我再說一遍,拆,不是請求,是命令。五天,若是辦不到,我就要你的命。」

    「你——」丁培這下再也顧不得尊卑問題,伸起短粗的豬蹄指著妖嬈抖了抖。

    常安啪的一聲拍掉了丁培的手,然後亮出了一面金黃的令牌同時說道:「王爺有令,炎城的大小事情,王妃可以全權做主,違令者,斬!」

    丁培原本紅潤的臉,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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