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女人。」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的楚流嵐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聲音說話。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雷到了床上無比曖昧的兩個人。
妖嬈無比茫然的嘀咕:「呃,什麼時候的事?」
雲錦笑得有些嘲弄:「不論是以前的寧家二小姐,還是現在的瑾王妃,不論哪一個身份似乎都跟你沒什麼關係。」
「這種事情不需要跟你解釋,是你自己下床還是我來幫你?」雖然用面具遮著半張臉,可是楚流嵐的眼神和語氣很明白的告訴雲錦,自己下來還有條活路,要是他出手非死即殘。
妖嬈哭的心都有了,心道你還跟他費什麼話呀,一掌拍死他得了!(我們寧妖嬈同學明顯認為——所有會武功的人都有非凡的掌力~~)
雲錦挑釁似的側躺在妖嬈的身側,極其無辜的挑了挑眉說道:「我受傷了,實在不方便移動~~」
他現在表面看似輕鬆,實則心裡十分鬱悶。他算漏了兩點,一是瑾王妃和楚流嵐竟然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二是楚流嵐竟然知道自己把她綁到了這裡,而且這麼快就趕了過來。看來要麼楚流嵐一直暗中跟著皇甫瑾一行人,要麼皇甫瑾的周圍根本就有楚流嵐的人,而所有問題的關鍵是——寧降雪,怪不得京城裡有人想要她的命。
既然來的是輕功和暗器堪稱一絕的楚流嵐,那密室內的機關基本上屬於形同虛設,自己現在腿傷未癒不便打鬥,看來今日他是留不住寧降雪了。
雖然心有不甘可是雲錦轉念一想,若是他把楚流嵐帶走瑾王妃的消息散播出去,恐怕皇甫瑾要顧及的就不只是自己一個了。
想到這裡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根本就不認為厲鋒會對皇甫瑾造成威脅,看來瑾王爺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還真是難以忽視,畢竟連身為敵人的自己,都不敢輕視他。
偏頭看了看身側的表情複雜的瑾王妃,見有人來救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激動,這女人還真有趣:「看來她並不想跟你走呢~~」
妖嬈一怔,咬住了下唇,她矛盾死了。
留在這裡只要雲錦一個情緒波動自己可能就沒命了,可是真的跟楚流嵐走了八成也是放血的命運,若是皇甫瑾在這兒,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的和雲錦這個妖孽在一起,八成又是一頓羞辱,所以她現在最想見的是雪域,可是天不從人願,雪域雖然有武功在身,可是他實在沒有理由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妖嬈皺眉扼腕的同時,楚流嵐自然也看出了她的掙扎,霎時間心中竄起說不清楚的情緒,只想把她放在膝蓋上狠狠地打一頓屁股。
再也顧不得可能會有的機關楚流嵐一個箭步竄到床邊,抓起雲錦的衣領扔到牆角,動作快的讓床上的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雲錦還沒長好的腿骨這下又錯了位,他沒管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一雙美眸剎那間變得陰冷無比。
楚流嵐看妖嬈僵硬的躺在床上便知她被人點了穴道,閃電般的出手解穴,妖嬈覺得渾身一鬆吐了口氣,奶奶的終於能動了。
伸手制止了楚流嵐要抱起她的動作,整理了一下衣裙後,扶著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了過久的腿腳。
在楚流嵐的攙扶下幾步走到了雲錦的身邊,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
雖然腿骨處痛入心扉,但妖孽雲錦仍舊笑得誘人:「怎麼,捨不得離開——哼···」
還沒說完的話因為妖嬈一腳踩到自己的大腿而硬生生的頓住了,悶哼一聲之後硬是扯出一抹笑容,很欠揍的說道:「雪兒已經開始心疼我了~~」
銀光一閃雲錦未受傷的腿赫然出現了一個血窟窿,汩汩流出的鮮紅色讓雲錦看起來美得有些妖異。
「下一劍便是你的脖子。」楚流嵐的聲音比眼神更冰冷,莫名的聽的妖嬈心裡一寒,死人,見過一次就可以了,那種恐怖的情景她再也不想看了。
「我們走吧。」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殺了雲錦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妖嬈握住了楚流嵐拿劍的手,輕聲說道。
楚流嵐眸光一閃,隱隱聽到密室外有人聲傳來。與雲錦的命相比,自己和寧降雪的安危更加重要,想罷收起軟劍示意妖嬈伏在自己背後,再也沒看雲錦一眼。
背了一個人並沒有影響楚流嵐的速度,小心的躲過院子裡的看守,楚流嵐幾個起落便身在院外了。
妖嬈在楚流嵐的背上感覺自己飄飄悠悠的根本就沒著過地,還好自己不恐高,還好自己不暈機。
慶幸過後無數的疑問再次冒了出來——
雲錦說有人要殺她,到底是誰?
現在皇甫瑾等人在哪裡?
知道自己失蹤後皇甫瑾會不會難為月牙?
楚流嵐為什麼會知道自己被雲錦綁架了,為什麼這麼及時的來救自己?
······
太多太多的問題快要撐爆妖嬈的腦袋,她甩了甩頭發現楚流嵐已經停在一個院落當中了,很普通的二層小樓,不大的花園,這要是放在城裡不會有人注意,問題是自己現在還在江城麼?
「這是什麼地方?」妖嬈跟著楚流嵐進了小樓來到廳堂,楚流嵐拿出火折子點燃了蠟燭,這裡意料之中的沒有別人。
「我在江城暫住的地方,你,有沒有受傷?」楚流嵐本來想知道雲錦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以至於讓她氣到讓雲錦傷上加傷,可不好的預感讓他問不出口,這時候特別後悔為什麼沒有一劍殺了那人,他死有餘辜。
受傷?妖嬈撇嘴點頭。
楚流嵐一驚伸手搭上了妖嬈的腕脈,妖嬈黑線了。她是心裡受傷好不?!
「喂,」妖嬈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了起來:「我很像男人麼?」
楚流嵐一愣,這叫什麼問題?難道傷到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