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泉!!」妖嬈驚叫出聲,呃,更確切的說是驚喜的叫出聲,話說加上後來蘇洌泉送來的兩壺自己也不過有四壺,實在是不夠喝的說~~
所以對於妖嬈來來說,華麗馬車裡的人絕對是天使。(寧妖嬈同學儼然已經把人家的東西看成自己的了···)
皇甫瑾黑著一張臉看著妖嬈亮晶晶的雙眼,這女人還要不要臉?!!早就知道帶著酒來是個錯誤,他就不該沒事的時候去園子裡看她,他就不該看著她有些寂寞的樣子一時心軟!不過現下的情形他後悔也來不及了。
正當瑾王爺與瑾王妃每見一面都會上演的火爆場面即將再次重播的時候,華麗馬車的車簾被被一隻白皙的幾乎透明的手慢慢掀開,緊接著露出的是一把如瀑的黑髮,柔和的猶如春風拂面一般的男音伴隨著一個月牙白的身影從馬車內移了出來:「為何不等我?」
飄忽的聲音柔弱的像是隨時都能散掉,但語氣中隱隱約約的埋怨卻讓皇甫瑾等人一度緊繃的弦啪的一聲崩斷了。
「雪域?」妖嬈凌亂了···
一干侍衛卻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王妃不僅好酒,也好美男~~
皇甫瑾雙眼冒火的瞪視著面目表情複雜的妖嬈——先有百里楓後有楚流嵐,現在這個雪域竟然也像年糕一樣貼上來了,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月牙兒說泥人兒已經給你送過去了啊。」不會是還要吧~~妖嬈無比自戀的想著。
「你覺得我來是為了那東西?」這下連雪域都認為寧降雪這個女人,腦袋的確有問題。
妖嬈皺眉:「什麼叫那東西?」
雪域愣:「呃?」
「你不覺得那是藝術品麼?」妖嬈瞇著眼睛十分危險的看著雪域。
雪域失笑:「你哪裡來的自信···」
妖嬈雙臂交疊趴在車窗上,偏頭色迷迷看著已經下車的雪域,或者是看著他手裡的酒壺:「怎麼,開始欣賞本小姐了~~」
「呵~~是啊~~」恐怕連雪域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語氣中夾雜著難得的寵溺。
「寧降雪!給我坐回去!」當著自己相公的面跟別的男人調情,簡直是把自己的臉放到地上踩!
車裡的月牙覺得自己實在看不下去了,話說小姐醒著的時候都不把王爺當回事兒呢,這會兒喝成這樣了恐怕已經天下無敵了···果然——
「你來找我到底要做什麼?」
「交換。」
「用洌泉麼?換什麼?」
「教我泥塑。」
「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
「沒有沒有!什麼時候開始?」
「你不問我有多少洌泉?」
「······」
······
皇甫瑾被無視了···
「雪域,她是本王的王妃,你不要太過分!」皇甫瑾在馬上再也坐不住了,翻身下馬靠近雪域低聲說道。就算是翼國的第一樂師,就算身份超然,可像現在這麼做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妖嬈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這個,再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那個,忽然賊賊的笑了。
一把把月牙推到楊琳懷裡,在兩個人後沒回過神的工夫晃晃噹噹的下了馬車,妖嬈雙手背後踮起腳尖望進皇甫瑾的眼裡,笑嘻嘻的問道:「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皇甫瑾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一把扯過妖嬈就要往肩上扛,結果剛剛放在她腰上的手立刻就被握住了。
「這是我王府的家事。」皇甫瑾怒視雪域,滿臉警告。
「你不能動她。」雪域仍舊飄忽的聲音卻透著堅定。
短短幾個字卻讓皇甫瑾想殺人,不能動她——楚流嵐也當著自己的面說過相同的話。
毫不猶豫的出手,皇甫瑾和雪域打在了一起。
罪魁禍首寧妖嬈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皇甫瑾會武功她沒看到也能猜到,因為戰神的名字不是白給的。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雪域看似羸弱的身子竟然也有一身的工夫,閃展騰挪間沒有讓皇甫瑾佔到一絲便宜。
翼國兩大人物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真可惜當時沒有網絡,不然一定成為點擊率最高的新聞。
「喂你們不是要以多欺少吧?!」妖嬈眼尖的看見一個侍衛棲身上前狀似要幫忙,想都沒想就出口喝止。
眾侍衛愣——瑾王妃到底是跟誰一夥的···?!
打鬥中的皇甫瑾和雪域自然也聽到了妖嬈的話,兩個人影乍合乍分面對面立在兩旁。
「我們奉皇命去南郡,雪域公子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的好。」
「雪域略通醫術,此去南郡是要幫雪兒的忙。」
「你叫她什麼?!」
「那重要麼~~?」
「你找死!」
「你們兩個夠了!」妖嬈晃了晃有些眩暈的頭說道:「一個去治水一個去治病根本就沒有矛盾啊,你們到底在吵什麼?!」
皇甫瑾和雪域對望了一眼,覺得為這麼個白癡女人吵架是更白癡的行為,於是互相瞪了一眼一個騎馬一個回馬車去了。
妖嬈這才笑了笑跟上了···雪域的馬車。
皇甫瑾下馬,在已經僵掉的眾人面前,也上了雪域的馬車。
月牙坐在馬車裡滿腦袋只有兩個字——完了。
接下來的幾日就在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氣氛中過去了,當然,覺得氣氛好的只有寧妖嬈小姐一人。
直到隊伍進入了江城的山區官道,這一切才又有了變化,因為妖嬈撿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