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己房間打坐的高僧突然再次睜開了雙眼,無奈的歎了口氣,暗歎這個丫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就受不了了以後就更加沒法活下去了。
***
太子府中,此刻全都亂成了一團,便會原來面目的慕容雨冰冷的站在一邊,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正在發怒的歐陽奕,歐陽奕此刻幾乎是要暴走了,見到東西就砸,看見人就踢,一屋子的奴才都被他教訓遍了,可是還是平息不了他的憤怒。
歐陽奕的眼睛突然瞟向一邊站著的慕容雨,大步朝著她走了過去,粗魯的抓著她的衣領吼道,「你待在這裡幹嘛?看我笑話?要是有時間看我笑話的話怎麼不出去找人。」狠狠的推到冷冰冰的慕容雨,慕容雨吃痛的撞在門牆上,可是倔強的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怎麼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歐陽奕對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憤怒的一拳砸在大門之上,整個大門都被他一拳打得飛了出去。
僕人們看到此處全都瑟瑟發抖了起來,暗歎小姐怎麼還不回來,這要是再怎麼下去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
「怪異,當真是怪異到了極點,為什麼在那個時候突然湧出這麼多人?為什麼突然出現一個跟爽兒一樣裝扮的女人,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一切的一切都這麼不簡單,本王的人何時這麼愚蠢廢物了?一個大活人沒躲沒逃都找不到?」
慕容雨淡淡的開口了,「說不定被人被人認出來了給抓住了呢?她的仇敵可是不少。」慕容雨的話瞬間引起了歐陽奕的注意,歐陽奕陰霾的坐在上座思考著,同樣耐著性子等候著暗衛的回報,揮了揮手,讓一屋子的奴才全都出去。奴才們這才飛快的逃走了。
「也有這個可能,若是被抓住了本王也暫時找不到。」歐陽奕冷冷的說著,一雙邪魅的雙眼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在這個女人的唇角,他發現了一絲唇紅的色彩,這個女人剛剛用了唇紅,這個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用了唇紅!他可是觀察到了,她在做殺手的時候跟她平時的樣子非常的不相同,而最為顯著的不同就是她會化濃妝,而且是化很濃的妝。
歐陽奕冷著臉走到慕容雨的面前,緩緩的在她身前蹲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挑起她的面龐,慕容雨滿臉的從容,一點都不緊張,任由她仔仔細細的打量她,就算是被他看出了端倪又有什麼關係,她殺了她又有什麼關係?他需要的還是她而不是那個女人,她在賭,賭他心裡的地位。
歐陽奕的臉色一點點的陰霾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放開了她,「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找到了她!」歐陽奕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殺氣,慕容雨嘴角突然冒出一絲笑容,整張臉瞬間變得迷人起來,但是,歐陽奕卻沒有那個心思去觀看這些。
「是!我已經找到她了。而且……她已經死了。被我親手解決了。」慕容雨的話瞬間判了曉月死刑,歐陽奕直接站了起來,眉角深深的皺了起來,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走向上座,慕容雨心裡有些小小的得意,在他心裡,她的身份的確是比曉月要重要。
歐陽奕自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臟跳得好快,好像要跳出來一樣讓他非常的難受,竟然連想要懲罰人的心思都沒有了,腦海中全是曉月的一顰一笑,在失去的時候才方知他把她看的有多重,悄然間,這樣的地位似乎跟自己的妹妹明爽完全重疊在了一起。
「奕,你身邊只需要我一個女人就夠了不是嗎?只有我能夠幫您,那種沒用的女人留著也沒有什麼用。」慕容雨帶著笑意走到歐陽奕的跟前,看著他用手摀住他的眉心,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神可是她相信,他只是稍稍的有些難過罷了,那個丫頭在他心裡絕對不會有這麼重要的地位。
「滴答!」一顆滾燙的淚水滴答一聲掉落在地,暈開了一片小小的地方,這一顆淚水也深深的震住了慕容雨,慕容雨驚呼的捂著自己的嘴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暈開的一片濕潤,怎麼會這樣?他,他竟然哭了,他這麼堅強竟然為了一個毫無作用的女人哭了!為什麼會這樣。
「奕,你就這麼在意她嗎?她不是你妹妹,你妹妹已經死了。」慕容雨驚慌的抓著他的肩膀用力的搖著,想要把這個執迷不悟的歐陽奕給搖醒。歐陽奕冷冷的看著她,臉上是一片冰冷,看的慕容雨從心底裡開始發涼,害怕的退後著。
「你……走吧!」
「我不要,我不要離開,我不就是殺了一個女人嘛,我為你殺了這麼多人還比不上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小丫頭?若是沒有我你歐陽奕能夠今天嗎?」說著說著慕容雨冰冷的臉龐上掉下一絲絲的淚水,「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我,你這麼在意一個替身做什麼?我到底要做什麼你才會喜歡上我。」崩潰的跌坐在地,歐陽奕的內心開始顫動了。
「丫頭,在我改變主意前你最好離開,若不是看著你這幾年忠心耿耿的對我,我是不會讓你這麼簡單的離開的,你該知足了。」
「我為什麼要知足,我什麼都不要,我就是想要留在你身邊,難道我喜歡你也有錯嗎?難道我就只能看著你被別的女人所佔有?」慕容雨徹底的崩潰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這個堅強的女人也有如此脆弱的一天,歐陽奕此刻矛盾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奕,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好不好。」慕容雨哭著跑到歐陽澈的懷裡,輕輕的擦去他眼角的淚痕,可憐楚楚的為自己求情著,歐陽奕臉上的冰冷一點點的消散,無奈的看著這個哭的如同淚人般的慕容雨。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歐陽奕淡淡的說著,無奈的歎了口氣,人都死了,他責怪她還有什麼意義?第一,他的確需要她,第二,她此刻已經是他的人了,怎麼說都比曉月的意義要重大。不過為什麼在他心底他想要否認這一切,總覺得心底有個聲音在呼喚他,告訴他曉月就是他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