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心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巨響,接著,就聽著外面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西傲言的眉頭皺了起來,沖外面怒喝了一聲。
「啟稟皇上,那個,御膳房失火了。」童一山的聲音。
「那就趕緊找人救火。」西傲言眉頭皺了皺,但是,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已經在救了,只是……」童一山的聲音有點猶豫,「只是連帶著瑤池宮也……」
話還沒說完呢,西傲言已經迅速的穿戴整齊,然後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文心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然後坐了起來,怎麼會這麼巧?
「小姐,你沒事吧?」這是,吉祥和巧鳳跑了進來。
文心搖搖頭,然後看著吉祥:「你說會是誰呢?」
吉祥也搖搖頭:「我也覺得有點詭異,不過不管怎麼樣,小姐沒事就好。」巧鳳也在旁邊直點頭。
文心試著用內力卻壓制體內的癡情蠱,可是,卻沒多大用處。
看來,今晚是可以安穩的過了,不管火勢如何,夏婉揚肯定是會受到驚嚇的,那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經不起折騰的。
西涼的冬夜是很美的。文心抱著暖爐坐在了窗前。卻聽見了屋頂有著輕微的響聲。不一會,黑影一閃,她的身後站了一個人。
文心並沒有回頭,能有如此功夫的,能在西涼的皇宮裡來去自如的,恐怕只有一個人了。
「火是你放的。」文心悠悠的出口,其實,她早該想到了。
「我其實可以殺了他的。」銀色的面具下,玉寒的聲音很是平靜。
「何必呢。」文心笑,「畢竟,夏景瀚還在他的手上。」那都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
玉寒不說話。
「我知道,你找不到他藏人的地方。」文心依舊平靜,「很正常,他是個很小心的人。」如果找到了夏景瀚,他是不會放火的。
「為什麼還要呆在這裡?」玉寒的眼神有點受傷,他欲伸手拉文心的手。
「本來是要走的。」文心微微的歎了口氣,並不是刻意的,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躲開了他的手,「可是,沒想到我爹還活著。」回頭看著他,無論如何,她現在都是佔據著夏心兒的身體,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那麼,就不能無視,「你走吧。」
「可是……」玉寒還想說說什麼,卻被文心搖頭制止了,「我中了他的癡情蠱,逃不開的。」
「會有辦法的。」玉寒有點執拗。
「當年的逍遙子都沒辦法,你會有辦法嗎?」文心微笑,對他,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恨了,只是,心情卻依舊複雜,或許真的是應驗了一句話:愛上一個人可能只需要一秒種的時間,但是,忘記一個人可能就需要一輩子的時間。而且,她並沒有刻意的要去忘記過。
玉寒頓時語結。
「要走,也只有救出夏景瀚之後,我會走。」文心看了玉寒一眼。
「我會想辦法給你解除蠱毒的。」玉寒說完,轉身沒了蹤影。
夏景瀚應該是在御書房裡,文心思考再三,還是決定過去探一探。
附在御書房外面,正發愁怎麼進去呢,卻只見一個人影閃了閃,有侍衛就發現了,隨即追了過去。趁著這個空擋,文心閃身進了御書房。
繞過外面寬大的書桌,走進內室,裡面的擺設很簡單,只不過一個古董架,一張軟榻,再有一個衣架。
文心先在軟榻上摸了摸,並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然後就是古董架。一共有四層,她從上往下,每個檢查了一遍,終於,發現其中的一個花瓶是被固定住了的,心裡不由得一喜。
輕輕的一轉,忽然,整個古董架子竟然整體移動了,後面竟然是個可以容納一人而過的小門。
剛想進去,卻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急忙恢復了原位,然後閃身躲到了屋樑之上。
進門的是西傲言和蒼勁野。
文心不由得心裡一動,急忙凝神靜氣,克制住自己的身體的悸動。
經過了這麼多天的修養,蒼勁野的腿傷已經全部都好了。他進來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向文心藏身的地方看了兩眼,然後嘴角一勾。
文心亦是微微一笑,剛才要不是他,自己還進不來呢。
「你又搞什麼?」西傲言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眉頭皺的什麼似的。
「沒搞什麼啊。」蒼勁野無辜的聳聳肩,「還有幾天本世子就該回去了,還真有點捨不得這裡呢。」
「那你也不用在皇宮裡翻牆越壁啊。」西傲言的火氣明顯的很大,可是,又不能對他發火,隱忍的有點吃力,「要是被侍衛當做刺客……」
「本世子這不是要試試自己的胳膊腿嗎?」蒼勁野打斷了他的話,「再說了,在西涼,本世子也不是沒傷過。」
「這些日子,朕會加派高手保護你的。」西傲言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些日子,自己似乎總是不得安寧。
「那最好了。」蒼勁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也該去給太后請請安了,聽說他受到了驚嚇……」隨即一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啊?」
「走吧。」西傲言翻了個白眼,太后可是很不喜歡這個世子的,要是他自己去,還不得把太后氣成什麼樣呢。
「皇上擺駕瑤池宮……」隨著全順的一聲輕喊,御書房裡頃刻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