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宮裡。
西傲言正坐在桌前看著什麼。
「叩見皇上。」文心這次只是微微的福了福身子,這個男人不配讓她跪,連蹲都不配。
「蘭妃瘋了。」西傲言微笑著看著文心,並不介意她的無禮。
「那是她自找的。」文心也微笑,「臣妾只是幫皇上清理一下後宮而已。」
「果然是你。」西傲言的眉頭皺了皺。
「對。」文心沒有避諱,「她處心積慮的照顧我,我也不能不回禮不是?」
「接下來呢?」西傲言直直的看著文心,似乎要看進她的心裡。
「也許,西涼該改回夏涼了吧。」文心也直直的看著他。
「你覺得可能嗎?」西傲言的眼神在變冷。
「我一個人也許不可能。」文心的眼神也沒有了溫度,「但是,如果加上聖天,藍玉甚至羅斯國呢?」
「你……」西傲言有點氣急敗壞,「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文心一點也不退步,「曾經你有機會殺我的,可是你錯過了,那麼,以後將不會再有機會了。」
「是嗎?」西傲言的嘴角是一絲嗜血的笑,「那就試試看。」說完,一拍手,從內室走出來幾個侍衛,他們押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男人。
文心疑惑的看著西傲言。
「給他解開穴道。」西傲言頭也沒回的吩咐著。
童一山走了過去,在那人的後背拍了一掌,那人「哦」了一聲,然後頭便慢慢的抬了起來。
文心淡淡的看著,這個人她並不認識,但是,那眼神,卻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她的腦子裡猛然一閃,難道是……
「父女相見是不是很詫異啊。」西傲言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文心冷笑,果然,這個男人是她現在這具身體的父親,原夏涼國的太子,夏景瀚。
「心兒,真的是心兒……」夏景瀚似乎很激動,他的眼裡閃閃發光,「我的心兒,哈哈,太好了……小敏,我們的心兒沒死……」他還想說什麼,卻被西傲言給點了穴道。
文心沖西傲言微微一笑:「你想做什麼呢?難道是想用他來要挾我嗎?」
「難道不可以嗎?」西傲言也冷笑。
「籌碼小點了。」文心依舊看著他,「我從沒見過夏景瀚,你可以隨便找個人來冒充的,我不會那麼蠢的……」
「哈哈。」西傲言大笑了起來,「那你就試試吧。」
「試試又何妨?」文心挑眉,「我告訴你吧,真正的夏心兒早就死了,對他,我沒任何感情的……」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人。
「是嗎?」西傲言微微的點頭,「既然這樣,那好吧,朕就把他砍了,然後再把那叫吉祥的和叫巧鳳的小丫頭充了軍妓,將黑子剁了手腳……」
「卑鄙。」文心咬了咬嘴唇,他真的看準了她的軟肋,而且,文心也知道,她雖然說得絕情,但是,卻不能試,也不敢試的,畢竟他是夏心兒的親爹啊……
於是,文心只有妥協了。
妥協的結果就是,她服下了西傲言特意為她準備的癡情蠱,用他的鮮血養大的癡情蠱,從此之後,她的心裡和眼裡,都只會有他一個人。
當年逍遙子師傅可以解萬蠱,卻獨獨拿這個癡情蠱沒辦法。他只是告訴了文心一句話:癡情唯有情能解。不過,她自始至終都不清楚這句話的真正的意思。
一個時辰之後,文心搬回了明月宮,身份依然是尊貴的文貴妃。
「小姐,你怎麼了?」吉祥不太清楚文心到底遇到了什麼,可是,她能感覺到她的改變。
「我被服了癡情蠱。」文心虛弱的對她說,「記住,一定要時時的提醒我……」然後便昏睡了過去。
似乎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有玉寒,無痕,天沐雲……可是,他們卻忽然就飄遠了,認她怎麼喊怎麼叫,他們似乎都聽不見。猛然,幾個人的臉合成了一個,竟然是西傲言的……接著文心便驚醒了。
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沒什麼大礙,想了想剛才的夢,無奈的搖搖頭。這個癡情蠱似乎並沒有什麼啊,她依然不喜歡西傲言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就是侍衛們的聲音「參見皇上」。西傲言便抬步走了進來。
文心心裡是恨著他的,可是,看見他的那一刻,聽見他的名字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似乎就不受控制了,明顯的被他吸引著。
「小姐。」吉祥跪在地上詫異的小聲提醒文心,可是,根本就沒作用,她現在的眼裡竟然全是他,已經看不見其他的任何人了。
西傲言滿意的勾起了嘴角,然後,一把抱起了文心,大步的走進了屋裡。
文心的心在拒絕,在掙扎,可是,手卻緊緊的摟住了西傲言的脖子。
「娘娘……」吉祥和巧鳳剛想來阻止,卻被童一山給擋在了門外……
文心終於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可怕的蠱。當她看見西傲言在自己的面前寬衣解帶,心裡很排斥,可是,身體卻是欣喜的。
「怎麼樣?」西傲言俯身看著文心,笑的詭異,「心裡排斥,身體卻迎合,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文心想罵他,可是,沒想到發出的聲音卻似呢喃。想推開他,可是,伸出的手卻成了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