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山護著馬車往城裡走,竟然有人劫車?可是,他明明受傷了,可是為什麼對方都沒有劫走?而且,他剛才竟然暈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而且,莫名其妙的又醒了?潛意識裡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卻又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馬車,眉頭皺了皺,這個女人,到底會是西涼的幸還是不幸呢?
不過,憂慮歸憂慮,他還是鬆了一口氣,終於安全的抵達卡城了,只要進了宮,那麼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希望陛下真的能如願以償!這麼多年,只有他知道,皇帝為了這個女人,花了多少的心思。
西傲言接到馬車到達卡城的消息時,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覺,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多年前那個輕盈的身影,跳著,舞著,當他正想要靠近的時候,卻突然人影消失不見。頓時驚得渾身是汗,睜開眼睛,卻發現,原來是做了個夢,他竟然在御書房裡就睡著了。
「全順。」西傲言喊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寅時剛過。」一個太監急忙走了進來。
「哦。」西傲言不由得點點頭,怪不得天都亮了啊。
「陛下,聖天的和碩公主已經到了。」全順偷偷的看了一眼坐直了身體的男人,「童將軍已經等在外面了。」
「那為什麼不早叫醒朕?」西傲言一聽,立馬站了起來,示意人過來跟他更衣。
全順暗自撇撇嘴,沒敢說話,但是急忙招呼小太監過來幫西傲言換衣服,然後伺候他洗漱。
待一切就緒了,西傲言這才大步的往外走去,只是,剛走到門口,卻又停住了。
「陛下?」全順不解的看著西傲言。
「先安排公主去明月宮歇息吧。」西傲言的眉頭皺了皺。
「那……金鳳宮?」全順不解的問了一句,那可是都收拾好了啊。
「下去吧。」西傲言沒有多說,只是擺擺手,然後又坐回了案桌後面,似乎陷入了沉思當中。
全順急忙退了出去,自是安排去了。
文心是在宮門外由馬車換成了小轎,一路往裡而去。雖然時間比較的早,但是,由於是夏天,所以,天色已經大亮了。從轎子裡看出去,到處是站崗的和一排排巡邏的侍衛。
「皇上有旨,請公主入住明月宮。」剛到了後宮的門口,太監總管全順就尖著嗓子喊了起來。
文心的心裡有點納悶,不是應該是金鳳宮嗎?怎麼改了?不過,也無所謂了,住哪裡還不是住啊?
明月宮裡。
明傲睿派了兩個丫頭巧鳳巧月過來伺候,還有幾個婆子和太監。
文心不理會這些,先是舒舒服服的泡了個花瓣浴,吩咐吉祥守在門外,不經她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倒不是她怕別人暗害,而是怕進來的人自己受傷。一直跟著她的兩個小傢伙可是不會分辨身份的,洗完澡後倒頭便睡。女人熬夜,可是美容的天敵。
文心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就聽見門外吉祥正在和什麼人說話呢。
「吉祥。」文心柔柔的叫了一聲,然後坐了起來,使勁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公主。」吉祥聞聲推門進來。
「和誰吵吵呢?」文心站起身來。
「是全順公公來宣旨呢,我一直攔著沒讓進。」吉祥急忙過來扶住文心,然後衝門外努努嘴。
「哦。」文心急忙下床,「快幫我整理一下,讓人等久了可不好。」
吉祥連忙喊進來那兩個小丫頭,一個叫巧鳳,一個叫巧月,很快就幫文心收拾妥當了,因為這裡是西涼,裝扮自是不必聖天,吉祥一時也還不太熟悉。
「公公贖罪。」文心款步走了出去,急忙衝著全順福了福身子,「從來沒坐那麼久的馬車,都怪自己累的睡過了頭,真是不好意思呢。」
「娘娘可不敢這麼說,折殺老奴了。」全順有點皮笑肉不笑的,「雜家也是奉旨來的,沒辦法哦。」眼裡儘是鄙夷之色,竟然敢讓他等?這個女人還真不開臉呢,隨即展開了聖旨,「聖天和碩公主文心接旨。」
文心急忙帶著丫頭們蹲了下來。
「……現封聖天和碩公主文心為文妃,貴妃品……」
「謝主隆恩。」文心接過了明晃晃的聖旨,從貴妃到皇后,只有一步的距離。
起身的時候,文心的手裡多了一個翡翠的扳指,順手塞給了全順:「公公辛苦了。」
「這……」全順偷眼瞄了一下手裡的物件,知道是個好東西,立馬笑逐顏開了,「娘娘太客氣了。」
「倉促了點,公公莫怪啊。」文心笑的虛偽,「以後還得承蒙公公多關照呢,本宮這裡,別的沒有,這些小玩意還是不少的……」
「好說,貴妃娘娘休息吧,雜家告退。」全順點點頭,然後出了明月宮,看了看手裡的扳指,得意的笑了起來。
「小姐,你幹嗎……」吉祥有點不解,憑著小姐的本事,別說這小小的明月宮,就是整個皇宮都不在話下的。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真的是千古不變,萬古不破。」文心瞥了她一眼,然後把手裡的聖旨往她懷裡一扔,「收買人心,你懂嗎?」
「哦。」吉祥撇撇嘴,抱著聖旨回屋了,小姐總有小姐的想法吧,只是可惜了那麼好的東西,給糟蹋了。